“干什么呀?”郁辞实在是被他一出一出的小动作闹得睡不着,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大晚上的,你精神又好了?”
“有点儿,”薛忱老实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感觉有点刺激,就精神了。”
“怎么刺激了?” 郁辞一时间有点儿没听明白。
“就是,瞒着我爸妈偷溜过来,”薛忱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感觉……像偷情?”
很显然郁辞的思想没他这么污,听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刷的一下就红了脸,伸手就推他:“你再不老实睡觉,就回自己房间里去。”
“别别别!”薛忱赶紧抱住她,恨不得指天罚誓了,“我真没想干什么!都怪平时队里那帮损友,没文化就算了,说话都没把门的!肯定是他们带坏我了!”
借着月色,郁辞还能看到他睁大了眼睛一脸纯真少年的无辜模样。
这锅甩得可真熟练。
郁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却也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见他真的也就只是口花花地嘴上说说、倒是没什么其他的举动,郁辞也没有再和他计较,把脸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下了“最后通牒”:“睡觉!”
薛忱好像真的只是想抱着郁辞而已,闻言答应了一声,收拢了手臂把女朋友整个都严严实实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凑在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很少在家里住,但家里的沐浴露依然还是他常用的牌子,郁辞睡前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有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陪着父母在家,女朋友躺在自己的怀里、身上还沾染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好像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假期更美好的了。
哦,有还是有的——仅有的那么丁点儿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女朋友还没有变成合法的媳妇儿,以及今晚他是偷偷溜门进的客房、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和媳妇儿一起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他现在终于也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大家几乎都在退役之后、或者是快要退役的时候才考虑结婚的事——一来是在役的时候太忙、没有时间准备婚礼;二来……就是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逸美好了,哪怕是像他这样不打比赛就难受的人,像这样抱着女朋友躺在家里的时候,也好像浑身都懒洋洋地半点也不想动。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结婚——他想理直气壮地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媳妇儿,别的谁谁谁都少来打她的主意;但他却好像又有点儿怕提结婚,因为现在结婚,他势必没法给郁辞一个婚礼、更不要说是所有新婚夫妇都必不可少的蜜月了——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啊?郁辞会不高兴吗?大概是不会的,对于他的训练和比赛,郁辞总是放在第一位的、有时候比他自己都还要紧张。可薛忱自己又觉得……领个证、吃个饭、最多请那么两天假,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到队里继续该训练训练、该打比赛打比赛,那得多委屈郁辞啊?
他的怀抱和气息实在是太过熟悉,郁辞在他安分下来之后呼吸也很快就变得绵长和平稳了下来、安心地睡着了。薛忱抱着她侧躺在床上,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纠结,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也不知不觉地慢慢睡着了。
然而,口花花的人其实心思挺纯洁的,而今晚义正辞严的那个人——郁辞这晚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入睡前,满脑子都是“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都怪薛忱嘴上没把门的,说什么偷情!什么“一向偎人颤”、什么“教君恣意怜”的,她反正是一概都不知道的!
郁辞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薛忱果然是老老实实地一大清早就回房去了。其实薛家爸爸妈妈都是挺好脾气的人,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但郁辞却不敢想象万一他们看到薛忱一大早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放假的时候,郁辞其实还是有爱睡懒觉的毛病。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家,睡得晚多少有些不像话。郁辞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懒癌,穿了衣服起床。
洗漱完经过客厅的时候薛妈妈正在摆早饭,一见她就赶紧招手:“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吃早饭,薛忱晨跑回来买的,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郁辞答应了一声,过去帮着她把早饭在桌上铺开摆好,一边随口问了怎么不见薛忱父子。
“他爸爸一大清早就钓鱼去了,不用管他。薛忱回来一身汗,洗澡呢。”薛妈妈一边喊她坐下吃饭,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一会儿你要是困就再去睡个回笼觉,不困就叫薛忱带你出去逛逛。我知道你们平时见个面也不容易,不用老是在家陪我们,那多没意思。”
郁辞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没关系,就听那头有人飞快地答应了一声。一抬头就见薛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一身水汽地出来了,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冲她和薛妈妈笑了一下一边就开始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
郁辞摇头失笑,却没有再拒绝长辈的好意。
吃完早饭后又歇了一会儿,薛忱就真的带着郁辞出门去了。
不过出门前,郁辞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微博刷了一会儿。
昨天的热度已经在渐渐消褪,她作为老师和莫老爷子学生的身份都已经被曝光了,不过似乎大家都以为她和薛忱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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