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为整首旋律灵魂都是欢愉的。
并不是只有深刻悲壮的,才能成为经典。
最后一个双音跳音结束,沈殊把那把斯式琴从肩上拿下来,一手提着琴弓一手提着琴,等着克里斯上前,一同鞠了躬。
满分10分。
沈殊最终的分数是9.67分,近十几年来的最高分之一,而上一个也拿了9.67分毕业演出成绩的,正是站在她身侧的这个人。
彼时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拖累他的演出,选择了独奏,而事实证明,他独奏的磅礴气势,也远超过其余协奏的人。
如今他却作为一个甚至可以说是配角的协奏者参加这场演出。
评委是明眼人,克里斯何等骄傲之人,从小就在维也纳、柏林的音乐浸淫下长大,十二岁就登□□奏,倘若真的想要这个c位,怎么可能压不过一个羽翼尚未丰满的人。
不过是下意识收着些了。
彼时评委倒只是以为他顾及这是沈殊的结业考试,加上为了曲子的舞台表现,所以采取了这种感觉。
而很多年之后想起这件事情,才暗叹故事之旖旎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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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之时,沈殊把琴收在琴盒里,向克里斯笑了笑,道:“这次是真的很感谢您,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必。”
克里斯一时词穷,便只能帮她提了琴盒。
他们顺着汉诺威的未名湖边走回沈殊的公寓,风景温柔暧昧。
“你之后有打算去哪里吗?”
“嗯?”沈殊抬眼,殊不知自己落在别人眼中,何为活色生香。
“我是说,或许你会愿意去柏林爱乐乐团?他们似乎缺一位小提琴手。”
克里斯·西弗尔特平常就一直呆在柏林,跟柏爱合作的次数不胜枚举,甚至柏爱的指挥先生就是西弗尔特家族的一个人。
“好啊。”少女弯了弯眉眼。
送沈殊到楼下之时,克里斯叫住了人,睫羽抖了抖,却不知说什么。
“如果你来柏林,请务必联系我。”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克里斯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红。
沈殊从小到大被表白过的次数不算少,只是素来觉得没意思,如今却被这句根本不是表白的话撩得不行。
大概是因为克里斯·西弗尔特实在长得过于犯规了。
她笑了出声,点了头算是应承,踮起脚在克里斯嘴角印下一个吻,触之即离。
她眨了眨眼:“谢谢您送我回来,我们柏林见。”
凭着沈殊的天资,柏爱自然是进得非常顺利。
她一直住在酒店,毕竟沈家的资产还是经得起她随意造作,当克里斯·西弗尔特得了消息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写东西。
克里斯神色有些许黯然:“你都没有联系我。”
“不必劳烦,住酒店很方便。”
“那至少……”克里斯抿了抿唇,好看的眉眼皱了些。
沈殊坐在椅子上,笑开了,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毕竟大美人皱眉难免惹人心疼。
别说联系他而已,世界都拱手奉上。
沈殊眼珠子瞥了过去,顾盼生辉,笑着说:“难道你要帮我找住的地方不成?”
“可以啊。”
“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克里斯愣了,脸有些红:“我们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拉长了语调。
克里斯几乎是带着脾性的,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但是克里斯骨子里是个非常矛盾的人,除了四分之一天性多情的意大利血脉,还有严谨郑重的日耳曼人血统,最终也仅仅是一个吻。
而后来两个人一起去了波登湖度假,也是在当时正式告了白。
克里斯是个非常注重仪式性的人,无论是告白还是公开。
《波登湖狂想曲》作为演奏会的压轴曲目,是一首协奏曲,最后一段收尾之后,他鞠了个躬,对着录影机和无数观众笑道:“谨以此曲,献给我挚爱的希尔兹。”
他看向观众席上的沈殊,眼里都是笑意,仿佛拥有了世界。
克里斯·西弗尔特骨子里就是一个浪漫又自由的人,想到什么几乎就会付诸行动。
而沈殊不然,她在十五岁之前都是生长在华国,还是比较含蓄些的。
一次克里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句相当暧昧的话,不算不尊重,只是过于直白,人们善意的笑反而让沈殊有些下不来台。
克里斯察觉之后两个人达成共识,学了个非常小众的语言――拉脱维亚语。
根本没有请老师,全靠课本和视频,连着练习口语的对象都只有彼此,所以后来口音也是很奇妙地相似。
有了这层保障,两个人也愈发无所顾忌。
有一次去巴黎演出,在街头散步,刚好遇上巴黎马拉松比赛。
巴黎马拉松赛是世界十大马拉松赛之一,从香榭丽舍大街出发,绕过协和广场,转进里沃利大街、卢浮宫、巴士底监狱、文森森林、塞纳河、西提岛,终点设在福煦大街。
除了无数原道而来的参赛者,许多过路人也玩笑似地一同跟着跑,不一定跑完全程,跟一段也算是另一种喝彩。
沈殊兴起,拉着克里斯跑了一段。
两个人虽然养尊处优,但平日里也是很注意身体素质,加上根本就不在乎速度,所以也是跑了很久。
其实两个人都没按着规定的赛道跑,只是笑闹,结果停下时发现身后跟了一群也是相同性质的人。
只是他们以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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