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奶奶去世的时候,姐姐霍思暖都哭得快要晕厥了,大家都说思暖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和她对比起来,霍烟平静很多,没有哭天抢地。
但是在所有人呼呼大睡的时候,霍烟一个人跪在灵堂里,为奶奶守夜,直到黎明。
这一跪就是三天,她一刻也未曾合眼。
傍晚,霍烟从行李箱里将那瓶熊童子多肉植取出来。
熊童子两掌之间的土壤里,埋着着一个约莫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有一张卷起来的作业纸。
霍烟将卷曲的作业纸取出来,纸张泛黄褶皱,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她的记忆里出现一个男孩的轮廓,年少英俊,浓眉如剑。
那是去年八月,正值酷暑之际,男孩偷偷翻过院墙来找霍烟,扯着她的马尾辫儿,十万分的嚣张跋扈。
“霍丫头,我去念大学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号码。”
两人说了半刻钟的话,家里大人便回来了,男孩赶紧离开,爬上墙头,却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她。
霍烟永远不会忘记墙头那少年,一双内勾外挑的桃花眼,何等灼灼动人。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作业纸被她收了起来,现在她将这串号码输进了自己的新手机里,备注了三个字——
傅时寒。
霍烟放下手机,寝室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室友林初语走进来。
她手上提着三个保温瓶,风风火火,扯着大嗓门道:“霍烟,我刚刚看到你的保温瓶搁楼下,肯定是你粗心大意忘了提,所以我帮你提上来了!”
霍烟垂眸,看向她手上的绿色保温水瓶。
“谢谢。”
林初语笑眯眯挥手:“不用谢,以后大家都是室友,相互照应,应该的。”
霍烟沉吟了片刻,说道:“还要麻烦你下楼,把保温瓶放回原位。”
“为什么!”林初语愣住。
霍烟不忍地说:“因为那不是我的保温瓶。”
林初语:……
两人还不是特别熟悉,只有之前寥寥几面交谈,林初语给霍烟的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她那硕大的胸部。
真是母性的光辉照大地啊,霍烟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胸大力气大的热心肠女孩。
林初语和霍烟一块儿去了开水间,将别人的保温瓶回归原位。
排队打水,霍烟听到身后女孩们正在讨论迎新晚会的事。
“迎新晚会是艺术学院主办的,节目绝对好看。”
“最值得期待的,当然是艺术学院的院花霍思暖的表现啦。”
“她表演什么?”
“天鹅湖,据说她跳芭蕾的样子美呆了!”
“想看。”
“别想了,学生会放票,我没抢到。”
……
女孩们一片失望的哀叹。
林初语对霍烟说道:“我进校报道的时候,看到墙上贴着霍思暖的芭蕾海报了,她真的好漂亮啊!”
霍烟点了点头:“因为她跟我长得很像。”
林初语推了推她,笑道:“我发现你总喜欢一本正经地说胡话是怎么回事?”
霍烟抬起乌黑的眸子,坦诚说:“我是实在人。”
林初语打量着霍烟娟秀的脸庞,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隽秀。
“还真有点像,你本来也挺漂亮的,不过像霍思暖那样校花级别美貌、还跟傅时寒有婚约的女孩,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啦。”
霍烟面无表情道:“她是我姐。”
林初语哈哈一笑:“哦,你真幽默。”
霍烟:……
打完水,林初语提着两个水瓶,一路健步如飞,远远地把霍烟甩在身后。
真是个怪力萝莉!
霍烟提着自己的水瓶,加快了步伐。
林初语扯着撒嗓门,隔着半个操场冲霍烟大喊:“霍烟!你快点儿行不行,再晚就赶不及看迎新晚会了!”
“哎,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霍烟还是决定慢慢走,她可不想摔跤。
她的反应力的确比别人慢半拍,也不如别人机敏灵活,所以万事小心,不要摔着了。
“霍烟,你快点啊!”
……
篮球场上,一场奋力厮杀的篮球赛即将进入尾声。计信学院的主力前锋却突然停下了步伐。
他抬起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眸,穿过一列痴迷的拉拉队女生,望向道旁踽踽独行的女孩。
女孩脸颊晕着盛夏特有的酡红,几缕碎发扫落下来,轻轻垂在她的脖颈上,脖颈的皮肤白皙干净。
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细长的腰身格外显瘦。
她提着保温水瓶,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虽然步履缓慢,却十分专注。
天色渐晚,暮色里的她,透着柔软。
“傅时寒,你看谁呢!”队友停下来,不解地问道。
傅时寒移开目光,重新接了球,一个起跳,三分进球,现场欢呼声响成一片。
他情不自禁再度抬眸望去,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暮色的人群中。
“还有点事。”傅时寒丢下篮球,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去哪啊,还没打完呢!”
身边队友疑惑不解,傅时寒素来高冷矜持,眼睛里从来搁不下任何人,刚刚是看见谁了?
跟丢了魂似的。
第2章
他在找谁
s大的艺术大礼堂前,熙熙攘攘,挤满了各学院年级的同学们。
霍烟本以为迎新晚会是给新生举办的晚会,新生都可以入内。然而到了现场才知道,有票才能进入礼堂。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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