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y is you friend?”意大利人跑进房间,指着平板里的新上映电影消息。他个子有两米,湛蓝的眼珠,高高的鼻子。兴致勃勃地指着那个越辰跟他提过,所以有一点点眼熟的男演员。
《cross》是奥斯卡影帝德克贝尼的特工系列,顾泽言也有参与,虽然是男配,但拿下这个剧本对国内年轻演员而言已是分量颇重。越辰停下码字的动作,关掉那个树洞一般的未发送邮件,端详起人物照来,饰演德克贝尼助手的黑客青年侧着身望向镜头,单手盖住笔记本电脑,一脸高智商geek的漠然。
你特么都走出国内祸害世界了,越辰觉得海报里这个家伙闪闪发光的,实在碍眼。把快戳到脸上的平板推开,他淡淡道:“not friend,是我女朋友。”
镜头推进,青年的轮廓笼在酒吧暧昧的y-in影里,紧紧盯着刚弹完一首钢琴曲的女人,眼眸里有奇异的光。
待她起身,年轻男子马上站起来,朝她走去:“能请你喝一杯吗?”
“《cory》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了。”
女人大约四十岁,精致得体的妆容下,眼角有细细的浅纹,听闻笑了起来。“为什么?”
青年笑了笑,没正面回答,“你好,我叫夏奕初。”
“cut!”
导演张正恩盯着显示器,皱了皱眉,并不满意,“灯光再暗一点。气氛还不够暧昧。小林,你给演员补下妆。”
年仅五十就获得两次金莱奖最佳导演的张正恩,是出了名的chù_nǚ座导演,脾气苛刻到业界第一,这部剧本打磨五年才开机的《炼狱》,演员已经接受了整整两个月传说中的魔鬼训练。这场男主和情人的第一次初遇,整整拍了十一遍才给过,顾泽言被骂了三次,而和他对戏,比他年长10岁,在业界颇有口碑的花旦林英也难逃导演的口诛笔伐,当天的拍摄刚结束,茹思明走了过来,“《ar》杂志打算策划一期关于你的专访,你看下个月有没有空可以飞回去参加一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泽言后知后觉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娱乐圈又是一年365天的风起云涌,部分过气商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同时,又涌现出了更多新鲜欲滴的鲜r_ou_小花们。明星们如同一个个精致的洋娃娃,摆放在橱窗里供人观赏,评头论足。极尽大众宠爱的背后,那根牢系于身的牵丝线,却让一切显得残酷而风光。
华世推出了六人男子组合,平均年龄15岁,刚出道就吸姐姐妈妈粉无数,成为向来逼格甚高、老成持重的华世接受新鲜血液的开始;君瑞投资了一档“中国有民谣”节目,收视率大爆,第一季决赛一举签下三位歌手,当年也被舆论评为民谣从小众走向台前的元年;风颂几年前目光毒辣的ip投资效果初现端倪,因题材灵异奇幻化,一致走网剧路线,一众新人担任主角,口碑极佳,公司有从新锐脱颖成小巨头之势……
洪流中的个人努力,在资本运作的冲击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有幸运的极小部分天之骄子,才能从新人艰难跋涉成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的耀眼星星。
何卓郁作为其中的一颗,现在很是捉急。
“系花不在他自己倒活成林妹妹了,发烧住院?还登了头条?这哪家医院那么背啊,这几天经费都花在保安□□上了吧~”刚从外地拍戏回来的何卓郁刚放空自己瘫在沙发上,风凉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整个人就心力憔悴地竖了起来:“你去医院干嘛?!”
“啊,人太多了,出不去了啊。”安格非望了眼楼下驻扎得水泄不通的记者们,摇了摇头,《炼狱》即将杀青,拍摄完最后一场的顾泽言晕倒在现场,住院的短短24小时内,坊间传言就由发烧感冒升级成或患绝症。这种多少同行羡慕不来的“团队不买热搜,媒体积极八卦”体质,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或患绝症”的当事人好整以暇地倚在病床上,右手乖乖地打着点滴,左手在平板上划拉半天:“要不订凌晨的这班机票?人少点,到斯图加特正好上午,不过要转次飞机。”
半个小时后,一脸y-in沉,戴着墨镜的何卓郁出现在医院门口,守了整整一晚睡眼惺忪的记者们难以置信地揉了一下眼,在他们扑上去的前一秒,最近深陷“和华世毁约”的话题人物就已匆匆走进了楼。
一身风暴席卷的何美人唰的踢开病房的门,两个活宝跃入眼中:“顾泽言!都50活过半的人了,还要让人救场,你他妈这几年镜头的活靶子是白练的?”
“等你像我这么红,就知道有些狗皮膏药跟农村包围城市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安格非打断他们的嘴炮。“机票买好了?”
“嗯,还有三小时登机,差不多该走了。”顾泽言拔掉点滴,简单收拾了下,对守在门口的助理小孙说道:“茹哥要是过来,你就说我回家休养去了,三天后星空台那个采访,我会准时参加。”
“他要是去你家找你呢?”
“那就谴责他。”
已被压榨成榨菜的风颂一哥提起经纪人就咬牙切齿,同样深受经纪人压迫的何卓郁发自内心地给了他一个同情的冷笑:“一年没见,小系花要是不要你了,欢迎随时回国来爸爸这里哭。”
“看来你被抛弃的心得很足啊。”
眼看两人又要杠上,安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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