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住那两片粉嘟嘟的唇。
爷爷说,亲脸的是朋友,亲嘴的是老婆,她又不是他老婆,怎么可以亲他的嘴?
不过,她刚才贴上来的时候,触感软软的,热热的,还挺舒服。
算了,他就不和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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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两家人聚餐、一起出行,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玩到一起。
他发现,洋娃娃除了爱睡了点,还挺聪明的。
比如他生日,有人送他一副百片拼图,他嫌没劲,一直放着。某天,洋娃娃被托在他家,看到他房间角落的拼图,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就拆了包装,让她试。
一开始,她拿着拼图翻来覆去地打量,没拼,等他上完厕所出来,就见妈蹲在她面前,他走近一看,地上的拼图已经拼了十几块。
几分钟的工夫,这样的进度,对于一个刚接触拼图的三岁孩子而言,是相当惊人的。
“小易,你好像遇上对手了。”妈如是评价。
可不,他的确遇上了对手。
最终,无人辅助的情况下,那副拼图在一小时内被拼了出来,上头十辆样式不同的车,他小时候爱车,送礼物的人显然有心,不过在他心底,这份礼物倒更像她送他的。
他把拼图装裱,作了他为数不算多的收藏之一。
之后,他们之间常有拼图比赛,他保持着全胜纪录,他们还一起拆装玩具,组合模型,每每看到她“你好厉害”的眼神,他就想,自己得一直厉害下去,这样她就会一直这么看着他。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真的厉害,比别人夸他的时候都要厉害,充分满足了他男子汉的虚荣心。
至于两人的关系发生质变,是因为一只狗。
那会,爸妈带他回安市看望爷爷奶奶,两天后回来,回来是下午,他去找她时,看到她一个人蹲在她家的狗屋前。
戴家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取名“小白”,他知道她很喜欢那只狗。
不过目前来看,狗似乎不见了。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他上前问。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张脸转过来,嵌在上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见到他,委屈地抽噎了一声。
“小白不、不见了……粑粑麻麻找……找不到……不找了,我找、找不到……”她边哽咽边解释,红色的漂亮裙子拖在地上,沾了尘也不在意,可见有多伤心。
他看不得她哭,迅速对她的话进行分析求解,提议:“那我带你去找它。”
“真的吗?”问的时候,两只大眼睛和刚安上的灯泡一样亮。
“真的,你别哭了,好丑。”
大概知道“丑”不是个好字眼,前面还加了个“好”字,可见不能更丑,那张脸再次变得委屈,睫毛上沾着的一颗泪摇摇欲坠。
别是又打算哭了吧?
他把手插进兜里,脸上微微不自然,“也没有好丑啦,就一点点丑,所以你别哭了。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说完,他率先跨出几步。
“等、等一下,出去要跟粑粑麻麻说。”
他头也没回,“温姨一直在窗边看你,我们出去她看得到。而且我们就在小区找,都是认识的人。”
“哦……那你、你等等我。”软软的嗓音追着他。
啧,爷爷说的没错,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他站在原地,等她跟上。
小短腿迈了几步,至他跟前,她伸手,“我们拉手,你好快。”
他忍不住在心底又“啧”了一声,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握住她的,那手很小只,比他的还小,软软的,滑滑的,手感也挺好,他就勉为其难地拉着吧。
这一找,就找到夕阳西下。
四条小短腿几乎踏遍了整个小区,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是她结束了这场徒劳无获的搜寻,“我们回去吧,小白有可能回家了。”
回到家,小白自然没有回来。
她木木地站在狗屋前,红色裙子有点脏,上头的蝴蝶结耷拉着,也像是接受了小白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他绞尽脑汁,想出一句:“还有很多小白,你可以再买一只小白。”
当时她并未反驳小白的独一无二,只是摇着脑袋,“不要了。”
小小的身体慢慢下蹲,“为什么会这样呢?它们为什么到最后都会不见呢?爷爷家里有一只老猫咪,也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她明明没有哭,可他就是能感觉出那份伤心,他居然也觉得很难过,学她的样子,蹲到她身边,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不会一下子不见,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真的吗?”她迟疑地侧过头。
他微赧,“当、当然是真的啊,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一生一起走,而且骗你又没有模型送,我干嘛要骗你?”
她歪着头想了老半天,像是想通了,终于笑开,“那我们拉钩钩。”
“幼稚。”
见她转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皱下眉,还是把小指伸给了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变就是猪八戒。”
他已经忘了那天的背景,就记得她露着糯米牙的笑,在他眼前,和那两只贴在一起的手一样,晃啊晃的,晃眼得要命。
勾完小指,她竖起肉乎乎的大拇指,贴住他的,花瓣唇翘起弧度,“说好了,一百年不许变。”
“嗯。”
像是怕他反悔,在他转身打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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