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受传统观念影响,很少有能接受与异族通婚的,尤其是大家族,就更是不可能了,所以,眼前这个少女,会是什么样的身份,齐添很想知道。
于是他说:“相逢即是有缘,我和姑娘你现在不就认识了?”他笑的很欠扁,至少祁柒是这么觉得。
这人脸皮有点厚啊。
祁柒是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她有些难办,因为面对这样柴油不进甚至有些油嘴滑舌的秦泽,她还真没接触过,她该怎么拒绝呢?“这位公子,不对,这位大兄弟,我真的有急事,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你浪费时间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让齐添有想作弄的兴趣了,“姑娘要去哪,既然是有急事,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那实在不必劳烦了,我……”
“姑娘无需跟我客气,帮人帮到底,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姑娘请。”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么无敌的秦泽,她没辙了。
祁柒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出自己的住处,只能把相国寺搬出来江湖救急,却没想到对方正是今日了缘方丈接待的贵客。
“姑娘说家中有急事,为何要去相国寺呢”
“额……家父病重,听说相国寺的祈愿尤为灵验,就想去看看……”
祁柒脑子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优质的谎言了,原谅她吧,她真的其实没有把家父想象成秦逸寒,真的……就鬼了。
齐添哪里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矛盾,只是看着她想方设法想避开他的样子格外有趣,编不出理由时的小结巴也格外可爱。
他就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说哪里不好偏偏是相国寺,齐添想笑。
“好巧,我正好与相国寺的了缘方丈相熟,上午还曾去探望。”
祁柒突然就明白了为啥了缘方丈不准她进去相国寺,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头痛感,只能期待赶紧到地方下了马车就想办法把人丢到相国寺让了缘方丈解决了。
谁知,更巧的事发生了——
当祁柒从马车上心急地跳下来时,就看到相国寺门口站着的男子,一身青衣染上了几丝风尘仆仆的气息,许久未见,他的气质越发凛冽了,比起之前,现在俨然已有了未来帝王的架势。
“姑娘,你不至于这么心急吧?”齐添也从马车上下来,却发现祁柒没有动静,眼睛一直凝望着前方。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逸寒,俩人视线相触的那一刻,仿佛有看不见的星火在噼里啪啦迸发,彼此心有灵犀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
这是一种棋逢对手时的感觉。
“……你……”祁柒乍见到他,有片刻怔愣,然后赶紧小跑上前,“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事情处理的比我预想快,就提前了一些,到府里管家说你去了相国寺,我就想来这找你了。”秦逸寒说着,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余光却绕过她看向了身后的齐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第一眼见对方就有种很不爽的感觉,突如其来,“这位是?”
祁柒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哇哦,传说中的情敌见面,隔了一个转世,俩人还能有这样的孽缘,她有些摸不准该怎么介绍一下。
“额……,这位公子刚刚帮了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在下齐行泽。”不用祁柒为难,齐添自己走到了俩人的身边,看向秦逸寒,微笑着伸出了手。
秦逸寒低头看了一眼,也伸出了手,与他礼貌性地示意了一下:“谢谢你把阿七送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祁柒感觉在俩人握手的瞬间,整个气氛有瞬间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诡异的画面是想怎样?
回到府里的时候,她问秦逸寒:“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吗?”
秦逸寒看她,问道:“是,阿七可是有何不愿意?”
他能感觉的出来,祁柒在晴川的生活比在京城时开心的多,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担心,五年过去了,祁柒会不会不想跟他走,她会不会更想留下来。
秦逸寒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祁柒承认这里的生活远比京城自由多,但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秦逸寒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不跟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来的有些快,她许多礼物还没来得及买好:“没有啊,只是还有一些东西没准备好,今天逛街逛到一半其实没买着什么东西,光吃了嘿嘿。”
看她笑得娇憨,秦逸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祁柒的个子已经长到了他肩膀处,真的是大姑娘了。
“我们后天启程,明天我陪你再去街上逛一逛,你看想买什么就买,好吗?”
“恩恩。”
回去齐国的路上,齐添靠在马车柔软的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雕花尾坠珍珠的簪子,这是祁柒在河边要倒下时,不小心从她身上掉下的。
齐添本来想着到了相国寺再找机会给她,结果遇上了秦逸寒,他突然不想把这东西还回去了。
有属下撩开马车的窗帘,齐添问道:“查到了吗?”
“是的,对方的身份已查出,就是秦国被称为站神的夜王秦逸寒。”
齐添有些惊讶,秦逸寒的大名三国之中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见到真人也还是第一次。
但他感兴趣的并不在这里,“那个姑娘是什么身份可知道了?”
“是的,陛下,那姑娘名叫祁柒,是夜王八年前从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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