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朴一时没反应过来,再见之后对他百依百顺的妹妹为何会说出此番话。
婉言看着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嘲讽一笑,对他将事情和盘托出。
陈朴原本就是个苟且性命,欺软怕硬,只敢欺负女人的软蛋,听到婉言如此说,他两股战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做官享受荣华的好事竟然是个y-in谋。
婉言满意地欣赏着他绝望的凄惨模样,唇角勾起一个恶意的满是快感的笑容,道,“李家大树将倾,你也难逃一死,欺君之罪,千刀万剐,听人说足足要割三千多刀才会死呢,好好享受吧,哥哥——”
说完之后,地上的陈朴这才回过神来,他双目赤红,呼呼喘着粗气,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着,不顾自己带枷行动不便,就朝着婉言冲了过来!
婉言自小练舞,哪能躲不开一个行动不便带枷在身的笨拙男人,身子一扭一个转身就躲开了陈朴的攻击。
她看陈朴的眼神始终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
陈朴如何能受得了一个曾经被他践踏蹂躏的女人的轻视和欺骗!
他见一击不成,便又冲了过来。
许霁川打开门,一脚将陈朴踢到角落。
看婉言的神情似有些惋惜,好像还没有玩够!
许霁川:“……”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您的雅兴了。
他道:“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那我们走吧!”
婉言两步走到陈朴的面前趁人不备,将一粒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二人并肩而去,陈朴在他们身后发出痛苦的嘶吼的声音。
出来之后,许霁川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婉言道:“哑药。”
许霁川道:“其实不必那么小心,你并未提及殿下,以他的脑子应该推不出太子殿下的作用。况且你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诱惑,路是他自己走的,就算他告诉大理寺也无济于事,大梁律法没有一条能治你的罪。”
婉言唇角浮现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她道:“我并不是怕他说出去,吃了哑药,他心里再痛也发不出声音,想到他受剐刑的时候,痛到极致却丝毫叫不出来的样子,我就高兴。”
许霁川:“……”绝对不能招惹眼下这人!女人可怕起来,男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朝堂上陛下问陈斯斓道:“怎么,爱卿竟然见过此人?!”
陈斯斓不敢欺瞒,道:“五年前,这人曾经参加过月旦评,下官当时说他学养才气全无,难得文章中有浩然之气,才气学养易得,这浩然之气却难养,苦心读几年书必成大器。”陈斯斓身为国子监祭酒,过目不忘,难得他还记得五年前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的评价。
若是许霁川在此,也必然对此书生有印象,就是在同一次月旦评上,他被宗玉先生誉为“王佐之才。”
陛下听了陈斯斓对王子兰的评价,对王子兰的不满骤减不少,道:“爱卿,你所奏何事?”
王子兰突然一言不和开始脱衣服!
陛下皱皱眉,心有不悦。礼部的大臣按耐不住,跳出来,道:“御前失仪,成何体统!”
那王子兰丝毫不理会,将外袍脱下来,将衣服从背部扯开,从里面掏出一张血书,跪地低头道:“陛下,臣代表千千万万学子,告吏部尚书李彦贞卖官鬻爵,借助职务之便,排除异己安c-h-a亲信的欺君之罪!此为三个书院学子的联名血书,求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举坐震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大梁的朝堂之前,山雨欲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已经按耐不住!!
第155章 打滚游戏
王子兰将外袍脱下来, 从衣服的背部撕开一道口子, 把里面的血书掏出来, 跪地低头道:“陛下, 臣代表这天下所有沉于下僚的学子,告吏部尚书李彦贞卖官鬻爵, 借职务之便, 排除异己安c-h-a亲信的欺君之罪!此为三大书院遭到迫害的学子的联名血书,求陛下明鉴!”
为了不洗去血书, 王子兰肯定从穿上这件衣服之日便从未洗过……太子殿下想到这里,装作若无其事, 淡定地悄悄往后面移了移,离王子兰远了点, 他才觉得舒服了。
……
本以为这王子兰告御状只是为了李岱敖和陈朴杀害他母亲冒名顶替之罪,却未曾想到他手上还有更要命更厉害的!
这明面上告的是李彦贞,可是卖官鬻爵这事情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办的了的, 这件事如果查了, 必定牵扯甚大,拔出萝卜带出泥, 好不夸张地说,若是真下了气力查,必定造成朝政动荡。
王子兰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御史王缇站出来道:“一派胡言, 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何下场?!”
王子兰不卑不亢道:“污蔑, 证据在此,何来污蔑!”
梁元帝眼神复杂,问道:“既然你有证据为何不早早呈上来,反而先解决你自己的冤情?”
王子兰对陛下一拜,道:“陛下,如今的大梁,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世家贵族一手遮天,我一届平民,生如草芥,如何以一人之力撼动这局面?!若是只有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含着几十位学子的性命前途,稍有不慎,他们便可能出事,臣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臣此番来敲登龙鼓,想着若是臣死了,那这封血书便被臣带到y-in间,与谁也无碍,此事也就此作罢!若是臣侥幸大难不死,那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天下学子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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