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随口回答道:「内衣?」
心儿明显愣了愣,然后把滚烫的小脸儿埋进我的脊背,温暖湿润的气息又一
次穿过经线和纬线,挠着我背上的肌肤,伴随着细微却清晰的,羞涩的声音:
「哥、哥哥,是、是胸、胸罩啦……」
胸罩?十六岁的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东西。我没有母亲,也没有其
他成年女性亲人。年迈的奶奶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我想起只在偷看明秀婶的时
候见过女性穿着它的样子,那种足以令现在的我出现生理反应的样子。我不由自
主地开始想象心儿穿着它是什么样子,突然间车轮咔嗒一声,歪向一边,接着我
就重重地摔了下来。
接着,伴随着一声惊叫,心儿也重重地落在我身上。我们滚了半圈,跌成一
团。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条件反射地托着心儿,而没有让她直接着
地。我左手的掌心,则正好撑在她胸前。
那团柔软现在还不算大,小小的正好把我的掌心填满。温暖隔着薄薄的秋衫
在我的掌纹之间游走,滑腻伴随着弹性则像是在指缝中左冲右突,迫不及待地要
钻出来。
我触电般放手,结果心儿又是轻轻叫了一声,温暖柔软的身体一下子落在我
怀中。我们几乎从来没有贴得这么紧过,这种状态让我手足无措,浑身僵硬。而
心儿则似乎没有察觉这些,马上爬起来,慌慌地喊着:「哥哥,你没事吧,没摔
到吧?」
「没事,没事。」我赶紧跳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心儿则仔细看着我那
些摔到的地方,确定没有流血之后,才放心下来。然后看着我,不好意思地小声
道:「哥哥,对不起,我还是不买了,你别为难。」
这个小傻瓜,是以为我找奶奶要钱会为难啊。我笑着摆手:「不是,不是,
我刚才是没想到……呃,没想到,那个,你也要买那个了。」说到这里,终究是
忍不住,看了她胸前一眼。
确实,之前没注意,但现在看起来,心儿的胸前已经悄然鼓起两座小小的山
峦,将轻而且薄的秋装轻轻顶起。隔着衣料,似乎能看到它们还在活泼的跳动。
心儿的脸蛋儿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垂着眼帘,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目
光,咬着嘴唇,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还没长大,不买也可以。」说完还微微
弓了弓腰,缩了缩胸部,一只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一些,似乎想阻挡我的目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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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干舌燥地吞着口水,努力拉开自己黏在那两座小山上的目光,再用尽全
身力气,把它们远远地丢向前方远处村庄的灯火,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笑道:
「那怎么行……你班上的女生都穿了吧?」
「有一半……」心儿不好意思地用脚尖碾着路边的小草,小声回答道。
「那个。」我毕竟也才十六岁,还是个男孩,讨论这些事情总是有些困难。
吞吞吐吐地思索片刻之后,才脸颊滚烫地问道:「那些没穿的,是一点都没有,
对不对。你现在,嗯……你,在你班里,是不是……那个,最大的。」
心儿的脑袋垂得更低,脚尖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始,伴随着难以
辨认的声音:「好、好像是的……」
「那就要买。」我加重语气,掩饰自己那莫名的慌乱:「不和奶奶说。明天
我去给爸打电话。」
心儿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唇角绽放出一个甜得令人心醉的笑容:
「谢谢哥哥。」
第二天,我便带着心儿,在镇上邮电所的公用电话间,拨通了带着父亲他们
一起出去找工的小工头的手机。片刻之后,父亲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斌子,什么事?你干啥啦?」
我一愣,赶紧道:「我没事啊……」
父亲显得颇为急切:「那是你奶奶病了?还是咋了?」
我那时毕竟还年少,只觉得有些莫名的恼怒,大声喊道:「奶奶好的很!你
就不问一声心儿!你又要生她,又要把她接回来,现在又不管她死活!奶奶老,
思想封建,没办法,怎么你也不负责任!」
那大概是我次像个大人一样,自以为是地斥责父亲吧。虽然幼稚,但仍
然出乎父亲的意料。他沉默片刻,才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你妹怎么了。」
我不高兴地回答道:「她现在要买女人穿的内衣了。奶奶心疼钱,我也不和
她说了。你看怎么弄吧?」我嘟哝着:「真是的,爸,这种事都要我说。你关心
一下她行不。」
父亲仍然没有生气,而是嘿嘿笑了起来:「哦,哦。心儿也到这个年纪了。
该买,该买。」他似乎很开心:「你去找你长林叔,他去年脚摔了,今年就没出
来做工,在家养伤。他欠我两百块钱,我今年出来的时候他说还我。我想着你们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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