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浅色的长袍,宽阔的背影高大而挺拔,原本虬曲的浓发变得柔顺,随
意地披在肩膀上。他回过身来,转为黑色的眼眸再没有丝毫暴戾气息,正如子微
先元那晚曾经见过的一样,从容而又温雅。
峭魃君虞歉然一笑,温言道:「前日是君虞鲁莽。幸好未伤着你,不然君虞
该寝食难安了。」
他缓步过来,盘膝坐在一张楠竹锦榻上,一手支着肘旁的小几,身体倾斜过
去,像欣赏一件珍玩般观看着囚在笼中的月映雪,眼中流露出激赏的神色。
铁笼内,月映雪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这些天来,她一直被摆在神殿入口处
供人观赏,那些枭武士虽然没有插入她的身体,但都肆意往她身上shè_jīng,而峭魃
君虞每天都会当众对她进行奸淫。月映雪从头到脚都淋满了黏稠的液体,洁白的
ròu_tǐ彷佛一块吸满jīng_yè的海绵,浑身散发着腥腻的味道。接连不断的羞辱下,月
映雪无论神智还是ròu_tǐ,都像被拉紧的弓弦,已经疲倦不堪。
君虞道:「国师的处罚是苛责了些。这些日子想必你受了些苦。不过国师也
是一片好意——既然沦为奴俘,就该放下身段,忘了过去的身份,用心侍奉新主。」
他娓娓说道:「你身上的血咒永世难解,君虞心念所至,即使没有铁笼,你
也只能伏地受我临幸,至于你心意如何,对君虞而言并无区别。你若一开始就听
教听话,又何必当众出丑?君虞少时即在月族,深知大祭司智慧过人,眼下何去
何从,还请大祭司思量。」
等了片刻,没见到月映雪任何动作,峭魃君虞满意地一笑,随即招来枭御姬,
吩咐道:「除去月奴口中的衔铁,放她出来。」
颈后的铁棍发出刺耳的磨擦声,铁笼打开,月映雪失去束缚的ròu_tǐ无力地瘫
软在地。她吸了口气,拖着僵硬的肢体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峭魃君虞。她颀长
的玉体犹如象牙般白皙,身材凸凹有致,曲线饱满而丰腴。即使身上沾满了jīng_yè
的斑点,依然像一位高贵的女神。
月映雪注视着面前神情从容的恶魔,良久道:「这些年。你长大了很多。」
黑瞳的峭魃君虞扬起衣袖,笑道:「异地相逢,大祭司未必能认出君虞呢。」
怎么会呢?他的面孔与巫癸那么相似,尤其是他唇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就像
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他的身体变了许多。那是一具被完全更换的身体。
月映雪漠然道:「那日我切断你的喉管。原以为你已经死了。」
峭魃君虞道:「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原本空无一物,需要各种东西来
充满。那晚从一具陌生的身体上醒来,君虞就立志,要让南荒和整个天下都跪倒
在我脚下。」他微微扬起下巴,迎向月映雪的目光,「能从冥界逃离,人世间都
由君虞予取予求。从枭峒到百越,全部的土地和子民都将为我所有。而所有的美
女,无论她曾经是王后还是神官,都将用来充实君虞的后宫。」
月映雪久久凝望着他,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就在峭魃君虞侵入她的
那一刻起,月映雪就立誓绝不会吐露出任何秘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两人间的母
子关系,在外人眼中,她只是被掳获的女奴,而他是主人。
那次死亡使君虞改变了许多,七年的时光,使他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野
心勃勃的男子。更可怕的是他眼中隐藏的疯狂意味。他将以践踏世间的一切为乐。
「能与大祭司叙旧,实在难得。」峭魃君虞微笑道:「见君虞如今还活在世
间,大祭司想必是后悔当初了吧。」
月映雪淡然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还会切断你的喉咙。」只不过再来
一次,她无论如何会抢在巫羽之前找到他的尸体。峭魃君虞目光微微闪动,傲然
道:「你杀我不死,酿成大祸,如何碧月族已灭,供奉月神的祭坛为我所有,族
中美貌月女尽数沦为妓奴,连大祭司本人都成了君虞胯下贱奴,难道还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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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雪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峭魃君虞脸上怒火渐炽,黑瞳旁那个
血红的细点像从沉睡中醒来般,缓缓张开。忽然他收起怒意,带着讥讽的笑意道
:「大祭司还是那么的风骨凛然,这样君虞搞起来才别有趣味,不像那班妓奴让
人兴致索然。只不过君虞有一事不解——你一个失贞的贱娼,又被我临幸数次,
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成圣女?」他一手托住月映雪高耸的rǔ_fáng,低声道:「你说
呢?卑贱的淫奴?」
五指收紧,深深抓入那团高耸的雪肉。无法反抗的月映雪顺从地挺起胸,忍
受着阵阵剧痛。
负着宫帐的夜枭彷佛天际涌过的乌云,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忽然间,所有夜
枭不约而同地减慢速度,耸起颈毛,彷佛遇到一头可怖的生物般,流露出恐惧的
眼神。武士们纷纷勒住夜枭,警觉地朝四周望去。
枭群上方的夜空突然响起一阵清扬的箫声。接着一对巨大的羽翼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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