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强竖起大拇指,说:“好!石总就是爽快,我佩服!其实你我之间的恩怨,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人嘛,还是活着的最重要,活着就得向前看;我们三爷有批货近期要北上,出国,去俄罗斯,最好能从海上过去;三爷不是小气的人,如果石总肯帮忙,事成之后,我们三七分成,怎么样?”
石故渊眸色清明犀利,他状似思考,仰头盯着天花板,慢悠悠地、温声细语地说:“三爷这批货,里面是什么?”
赵铁强语重心长地说:“石总您懂规矩,不该问的,就别问。”
石故渊摇摇头,歪过身体,手肘抵在座椅扶手上,微微笑着说:“我不是道上人,你们的规矩,我是不懂;但我们腾空,也有我们腾空的规矩;当然,不比三爷家大业大,我们腾空规矩简单,就两条——不贩人,不涉毒;三爷这单生意估计不简单,我们接不了。”
赵铁强骤然落下脸,冷笑着说:“石总是瞧不起我们呢;都是为了赚钱,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谁碰不着谁啊?不如石总再考虑考虑,三天之后,我等您答复。”
第四十八章
宋维斌急三火四送一车人各回各家,他心中挂着案子,实在没空安慰惶惶不安的石故沨,又不敢信任一个一头雾水的外国人,两难之际,池羽伸出援手,说:“交给我吧。我们两家住得近。”
宋维斌喜出望外,感激涕零,撇下三大一小,一个潇洒的打轮,向来路前进;可是刚上主路,市局来了电话,宋维斌不敢马虎,赶忙接起来,低头来显的时候,差点闯了红灯;他接起电话就骂:“妈的,不知道我着急吗,非得这时候打!”
秦明不气不恼地说:“你最好是着急回队,案子有情况。”
“什么情况不能在电话里说!”
秦明说:“我知道你去参加婚宴走不开,不着急的话,不会打扰你。南二饭店店主一家地址查着了,但没找着人;当地民警问了一圈,都说月初全家移民了,然后我们查了出境记录,没有这家人的记录。”
宋维斌头脑冷静了些,说:“失踪了?”
“对,事情太凑巧了,我们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宋维斌说:“我这边也有情况,受害人的哥哥出现了,看架势像找石哥干架似的,我合计去会会他。”
秦明拧紧了眉毛,声音里包裹着浓浓的不赞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传唤他——”
宋维斌c-h-a话说:“那石哥也危险啊!现在饭店里就剩他一个!”
秦明说:“那你想怎么着?让整个市局给石故渊撑腰?我可不会配合你公权私用,那成什么了?宋队,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是参合进去,那就是官商勾结,咱们就陪石故渊一起坐牢去吧!”
“c,ao!”宋维斌一拳砸在喇叭上,汽车发出一声哀鸣,“石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也得出事儿才能给人定罪,现在没报案,人家就是自由人。”
“还他妈说什么把犯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要防微杜渐,去他妈的!”宋维斌怒吼几句,末了深呼吸,然后没好气儿地说:“等着,我这就回去了;我他妈开的还是我石哥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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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强和石故渊没谈拢,带着一帮兄弟和不满的情绪出了门;郑稚初从他们进去,就一直在门口徘徊,由于忌惮守门的是赵铁强的人,他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乍一看到有人出来,立即抻长了脖子去寻找石故渊的身影。
赵铁强停下脚步,堵在门口,回头说:“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石故渊的声音从门后清晰地传出来:“当不起,人家可是依老先生最疼的小外孙,依家树大根深,攀上去容易摔死。”
赵铁强冷哼一声,一行人浩浩荡荡消失在楼梯口;郑稚初冲进办公室,不顾石故渊正闭目养神,猴子捞月似的把他捞起来,抬脑袋举胳膊来回检查,紧张兮兮地说:“他没怎么着你吧!”
石故渊拍下揽在腰间的手臂,却没因郑稚初对他动手动脚而动气;盯着窗台上的一盆绿萝,他思索着说:“小初,这几天,回京城去吧。”
郑稚初瞪大了眼睛,一张脸在石故渊眼中放到最大,马似的喘着粗气说:“石故渊,你什么意思!”
石故渊把他推远,半敛着眼皮,说:“如你所见,这阵子桃仙不会太平,他们不一定动我,但不一定不动你。回去吧。”
郑稚初昂起脖子说:“你刚才都拿话给他听了,姓依的招牌亮出来,他疯了敢动我?”
石故渊叹口气,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别拿我当小孩,我的事儿不用你管!”郑稚初气得跳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对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来里掏出号码牌,这本是用来拿捏石故渊的把柄,此刻却成了自己并非一无是处的证明;郑稚初攥着拳头,递到石故渊眼皮子底下摊开,生怕他看不见那枚筹码大小的牌子:“你看看,石故渊,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呀?”
石故渊果然如他所愿,被号码牌深深吸引住;接过来凝视半晌,石故渊盯着他问:“你去赌场了?”
“放屁!少他妈什么脏水都往老子身上泼,”郑稚初脸上一红,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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