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大茂只带一千多元钱,路上已经用了几百,到深圳只剩五六百元钱,公司没有提供交通费,一切都要自己掏腰包,这点钱必须平分到下个月发工资前的每一天,为了尽快出成绩,大茂疲于奔命,大部分钱都是花在公交车上,留给嘴巴的,一天只能吃三个大馒头,也就是说,一天伙食不能超过三元钱,他只能从嘴缝里挤压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深圳没有其他的办法。
两个月过去,身体严重营养不良,皮肤被晒的奥黑,眼睛凹陷,四肢乏力,人瘦的腰间皮带眼调整了好几次,大茂意识到这样硬挺绝非是个办法,他不好意思向父母要钱,更不能向俞静开口,左思右想只能拉下脸来向在宁波的林红求救,虽然有些对不住她,但相信她会帮助。
原本可以给林红家里打电话,可记事本到深圳后不久弄丢了,只能给她写信。在信中,大茂百感交集,对这几年发生的事和经历做了彻底反省,也表明自己歉意,和她说明俞静已经摊牌,希望能够不计前嫌,最好……
这封信大茂很直白的表达,滔滔不绝地写了几张,深怕她看不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法忌讳自己窘迫,真实地写明了目前处境,没有营养、体重减了三十多斤、每天还要跑很多的路、在深圳有点挺不住了,希望能够寄两千元,帮助度过难关!最后,还引用了林红离开大学时说的那句话‘和她过不下去了,可以到宁波来!’
信写好了,大茂只能根据林红公司名称把信寄了出去。无助的他,从将信丢进邮箱的第四天开始,就整天守候在办公室里期待她的电话。公用电话每一次铃响,都会使焦急的大茂产生一阵心跳,这样的状态一直熬过十多天。
绝境中的思维总带有一丝希望,大茂并没有气馁,对林红的为人依然很有信心,他更多的是怀疑地址没有写明了,为此他找来全国电话号码簿查阅,很快地查到了那家公司,为了快点摆脱窘境,大茂根据登录的电话号码,拨出了他们公司的业务电话,对方一听是找林红的,立刻回话:“不知道”!换一个号码再打,对方还是一样非常不礼貌地说:“不知道!没有这个人!”
大茂百思不得其解,年前还去过她的办公室,公司不至于大到这种程度,一个大活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大茂很是失望,只好根据登录的详细地址又写了一封信。十多天过去还是没有消息,这一次大茂的心放下了,他以为林红是有意回避。还好,心里没有产生多少怨言,认为她这样做总有她的道理。
其实,信都准确地寄到那家公司,这个时候林红早不在那里上班。她辞职带走了一些原公司的业务,还挖走了几个资深的业务骨干,这家公司的所有人对她都很有成见!
这位颇有背景的女孩,是公司管理的无奈,一间办公室被她锁了好几个月,大家也不愿意去得罪,后来还是公司领导打电话给林红家里,要她赶紧移交办公室。
林红当然不好意思去,沿用了原公司的客户资源,等于抢了别人饭碗,最后是江媛厚着脸皮去整理。两个月来,办公室门底下塞进了各种有用没用信件书籍一大堆,江把它全部放在纸箱搬回家里,大茂的两封求救信都在里面。
林红新办公司人手少,每天忙得团团转,一回家累得赶紧倒床睡觉,哪有心事去清理那只纸箱。备受情感煎熬的她,为了和那位魂牵梦绕的恋人聚首,放弃了安逸的工作,把自己推向了市场,而今,那个人在远处召唤,她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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