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安支队,陶立发并没有具体的职务。只是有领导想到他也曾经担任过副所长的职务,就让他负责一个小组的工作。
这个小组长没有级别,也不好听。为了给自己装上一点面子,陶立发就给自己封了一个‘分队长’的官衔。
“尼玛的,老子在哪儿干,关你个鸟事。”被薛前进说到痛处的陶立发,顿时暴跳如雷,口中也就不干不净起来。
薛前进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听到陶立发口中出言不逊,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姓陶的,你敢骂人!不行,我得要讨上一个公道。”薛前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骂人的警察。
说起来,陶立发也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而且还当过兵。平时和人动起手来,也不会落入下风。
调到治安支队之后,和那些年轻人相比,也还算得上是很有战斗力的骨干力量。
没有想得到,他在面对薛前进的进攻时,全无反抗之力。一个照面之下,就落入了薛前进的控制之中。
陶立发双手乱舞,就是打不到薛前进。手中的墨镜,早就不知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后面几辆车上的警察,还有林业局的执法人员,全都下了车。看到带队的陶立发落了下风,纷纷准备上前帮忙。
岗亭里的另外一个保安,已经打完电话。看到薛前进处于寡不敌众的状态,立即冲下岗亭进行增援。
这个时候,接到电话报警的胡军,心知不妙,知道是有人上门找麻烦来啦。
“二蛋,你立即打扫汽车。记住,一点痕迹和味道都不能留下来。”胡军大吼一声。一边说,一边往大门方向走去。
胡军心中明白,大门那儿的保安会尽力拖延时间。自己必须要赶过去,要不然,会让当班的保安吃大亏。
当他赶到大门时,蔡元芳和副院长陈静秀也已经到了大门那儿。他们的到来,正好避免了一场大的冲突。
“蔡院长,你们的保安很牛噢。连我们警察都敢打,可想平时是有多霸道啦。”特警支队来了一个姓袁的大队长,阴沉沉的说了一句。
陈副院长一听,心中有些着急,连忙招呼道:“误会,误会,这些小伙子,都是很规矩的保安。”
“陈院长,这是你说的吧。对不起,这个姓薛的保安,我今天一定得带走。”袁大队长一点也不肯松口。
“这……这可怎么是好!”陈静秀着急的只是跺脚。
蔡元芳也不是什么好吓唬的角色,用手拉过陈静秀,沉声道:“袁大队长,既然你是执法者,难道就不知道‘公正’二字吗?”
“蔡院长,我有什么地方不公正?你说!”一见蔡元芳答话,袁大队长立即气势汹汹的逼上前来。
蔡元芳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说:“难道说,你们警察就能随便骂人吗?不要抵赖,这是无用的。有没有骂人,一调录像就能知道。”
听到蔡元芳如此一说,袁大队长就象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脾气。他在心中大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条呢?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态度,有些丢了自己面子的缘故,他恨恨地对薛前进说:“姓薛的,你给我等着,不要落到我的手里来。”
“怎么啦?难道你还能吃人!告诉你,我们这些弟兄都是上过战场的好汉子。面对枪林弹雨,都没有做过孬种。你这样的威胁,能吓得住人吗?”这个时候,胡军慢慢地踱上前来。
对这样的顶撞,袁大队长有些气急。想要反驳几句,也找不到什么说辞。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听到胡军插话,陈静秀急得直是跺脚。心中埋怨说:这个胡部长,怎么就这样不懂事哩。
这些警察想要在口舌上占个上风,你就由他去吧,何必一定要如此争高低呢?她可不知道,胡军这是有意为之。
说穿了的话,就和薛前进的做法是一个目的。也是千方百计的拖延时间,好为吕庆明打扫汽车争取一点时间。
疗养院这边闹得正欢的时候,李守一的汽车已经过了江水城。按照双方联络的结果,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在淡城附近会合。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veneno正从淮北方向,朝着省城金陵开了过来。开车的人,是常务副省长周益良的儿子周帅。
上一次的‘车站事件’中,周帅那句“是听一个保镖的话,还是听省委领导的指示”已经传遍了华夏政界。
为了这事,周帅挨了父亲一个大大的耳光不谈,还被父亲赶回淮北老家闭门思过。
今天早晨返回金陵,是因为昨天晚上得到了一条重要消息。说是梅浩然因为颈椎部位血管瘤破裂,造成大出血的结果。
根据预测,很有可能会是终生瘫痪的结局。得到这样的消息,周帅将手中书本抛到了空中。他觉得解恨,觉得解气。
因此,今天一早他就从淮北老家出发。想要返回到金陵城中,好好庆贺一番,也好出一出这些日子被禁足的郁闷。
几个在淮北一起玩耍的死党,正好结伴前往金陵。快要靠近淡城的时候,一支拉着警报器的车队,从旁边一掠而过。
“烧得很嘛!在这江淮地面上,竟然还有敢超帅哥的车队!”一个死党嘀咕了一句。
另外一个死党提醒说:“别找麻烦,对方是军车。”
不说这话,到也就罢啦。这么一说,顿时激起了周帅的狂野。这几天禁足的戾气,一下子都冲上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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