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齐穆早就想过这些问题,他漫不经心地说:“他大概能被关五六年吧,那时候,他不是现在的他,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他要再敢来,我会有更多的手段治他。”
齐泽文比任何时候都更直白的感受到,他的儿子变了。
齐穆是他娇惯着长大的,虽然聪明,但从小到大有一种养尊处优的散漫劲,对什么都不太上心。他本来想等他接手了生意,在生意场上待得久了,慢慢会变得果断、勤奋、执行力高,成为他想要接班人。
现在,他身上有了他希望看到的特质,但成长的过程却不是他预料之中的。
齐穆看了看手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齐泽文也确实没什么话可对他说的,“霈霈问我是不是有事瞒她,你……”
“我知道该怎么说。”
在齐穆转身出门的时候,齐泽文又说:“你们有时间回家住几天吧。”
他这是退让的意思了。
齐穆没做声,走出了门。
齐泽文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支着额头。
齐穆和霈霈领证、办婚礼的事,还是助理告诉他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继续错下去了,他不能让两个孩子无依无靠地流落在外。
他给助理打了内线电话,“把我晚上的活动取消,我要出去一趟……”
齐霈霈回家的时候齐穆刚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齐霈霈放了包,走到他身后接过浴巾,替他把头发擦到半干。
齐穆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看她。
齐霈霈把浴巾放在一边,“李扬昨天被警察抓了。”
齐穆没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等齐霈霈俯身亲过他后,他才说:“刚才从爸那听说了。”
齐霈霈弯着腰,和齐穆脸对着脸,“上次他来找爸爸,你为什么没对爸爸说?你跟爸爸……瞒了我什么?”
齐穆伸手摸了摸齐霈霈的脸,“二十一年前,我妈刚去世,你妈就和李扬离婚,跟爸结婚了,你没怀疑过吗?”
齐霈霈开始很茫然,过了几秒,她的表情冷下来。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我妈去世前,爸就跟你妈出轨了。”
齐霈霈定定看着他,转头就上了楼。
齐穆坐了一会,也上了楼。
卧室的门没有关,齐霈霈正在露台上抽烟,齐穆走过去把烟从她手里拿下来,摁灭在烟盒上。
“不爱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齐霈霈不看他,“我不信爸爸会出轨,更不信我妈妈会出轨。”
出轨吗?或许在齐泽文心里那段感情是迫不得已发生的真爱吧。分手多年后,在两人都已经结了婚的状态下居然还能选择在一起,并且维持了好几年。
不知道妈妈去世前发现了没有,在她被病痛折磨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心里却是另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他妈妈去世,霈霈的妈妈岂不是要当小三一直到死?而世上永远也不会有齐霈霈这个人。
不能再想了。
齐穆从背后抱着齐霈霈,“我们不说这个了。”
齐霈霈的眼睛转过来,隐隐含着泪意,声音都是僵硬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还是信了。
“很久了。”
“李扬来找爸爸,因为这个事情吗?”
齐穆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他早在跟你妈离婚前就知道了,用来当做敲诈的理由。”
齐霈霈有点心灰意冷,喃喃着:“我们怎么这么倒霉……”
“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齐霈霈看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说起来,只有齐穆的妈妈才是无辜的。
等审判过后,李扬被关进监狱,她或许可以去看一下他,问问他那天对她说有事情要告诉自己,是不是指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快结尾了。
☆、第四十四章
陆远从乌烟瘴气的会议室里退出来,接了电话。
“怎么了?”
那边的女孩子不太高兴,“你今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这不是忙吗。”陆远走到窗台旁,“以后要是等不到我电话,那就是我在忙,过几天肯定会联系你。”
女孩子赌气似的,“不要,没有你电话我就不睡觉。”
陆远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小孩……”他手肘支在窗台上往楼下看,“论文怎么样了?”
“一点进展都没有,今天一直呆在图书馆查资料,头都大了。”
陆远发现楼下停车场里,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车。
“这样啊……”
那边的女孩还在絮絮叨叨:“查不到新的先行研究,我的论文几乎没法继续写了……”
从那辆黑色轿车里下来一个司机,他绕到另一边打开后座的车门,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和他们局里两个领导从楼里出来,说了几句,中年男人坐上了车。
“导师就知道催催催,拿给他看,又否定一大片,心累……”
黑色轿车的缓缓开走了。
陆远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现在还在写论文?”
“嗯。”
“加油,等我忙完带你去玩。”
女孩兴奋起来,“我想去墨脱!”
“好。”
陆远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听到一阵说话声,接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他走出来敲了敲那间办公室的门。
“进来。”
齐霈霈正要去上课,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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