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非常非常。
然而也是这个时候,穆颂的死讯从那边传来,几乎震惊了整个香港。秦川因为这件事奔忙了很久,再回来时已经将近二月末。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江溪流不忍心去问他什么,只好在他睡着的时候,躺在他身边静静看他。
也许之前,她失明的很多时候,他就是这么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的吧?
那之后的几天,秦川一直没有出门。直到三月初的某个傍晚,他才心情好了些,询问江溪流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拍卖会。江溪流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只觉得看一眼便少一眼,点着头,把胳膊环上他的脖子:“秦川,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说什么傻话呢,走,带你去换衣服。”秦川拉着她起来,到了会场她才知道,这场拍卖会的唯一拍品,是穆颂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幅画。她并不能看懂画里是什么,只是能看见大致的轮廓,像极了男女拥抱在一起的样子。秦川对这幅画势在必得,不管别人把价格抬到什么程度,他都会喊得更高。
“这幅画很重要吗?”江溪流靠着他的肩膀,仰头看他的侧脸。秦川叹了口气,眉目惆怅:“这是他以穆颂这个名字,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幅画。”
这句话让江溪流觉得奇怪,歪头看他:“什么意思?”
“穆颂没有死,九月也没有。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在云南重新在一起。”秦川悄声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她,江溪流一愣,没想到自己身边竟有这么传奇的事:“他们……”
“他们在一起太难了,可是即使是那样,还是不想放弃。”秦川说着便想起前段时间的种种,低头在江溪流额头上吻了吻:“还好我们没有那么难。”
江溪流张张嘴,心里积压已久的委屈就要呼之欲出。现场就在这时敲了锤,表示这幅画已经被秦川购得。男人的表情很淡然,照例让小陈去处理,自己则挽着江溪流的手走出了会场。
江溪流多希望,他拉着她,就这么私奔逃走。丢下再多的烂摊子也没关系,反正不要再有人找到他们,那就最好。
她原来已经爱他到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林旭:大家不能接受你的黑化,你这样真的太对不起溪溪了!
萧临征:作者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怪我【委屈脸】
林旭:你就告诉我,最后你的阴谋得逞了吗?
萧临征:都说了是he我得逞什么?!!!【哭着跑开】
☆、约定(二)
拍卖会结束之后,他们在夜晚的街道上慢条斯理的走着,像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只是牵着手也觉得浓情蜜意。也许是别人的爱情触动了他的感性,秦川今晚的话很多,说的都是他们往常的点点滴滴。那些不能被人涉足的温暖或伤痛,最终变为爱情路上一个又一个的里程碑。昏黄的路灯下秦川停住脚步,低着头,他们安静的接吻。
“秦川,我这辈子就跟你一个人在一起。”一吻结束,江溪流扯着他的领子低声说。他把这话当做了告白,嘴唇轻触着她的鼻尖,宠溺而温柔的开着玩笑:“那要是我比你死的早,你会不会找别的老头子?”
江溪流皱眉捂住他的嘴,似乎是不喜欢他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秦川眼底的笑意加深,伸手拥抱她,让她毛茸茸的脑袋搭在自己肩膀:“好了溪溪,我相信你。我这辈子也就跟你一个人在一起,永远。”
“嗯。”江溪流点头:“永远。”
可是秦川,一辈子那么长,这其中的变数,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晚上,江溪流在秦川睡着以后给萧临征打了个电话。这个时间点很暧昧,以至于萧临征接起电话的时候有微微的不悦:“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给我?”
“你说让我考虑,我当然是考虑好了马上联系你。”江溪流的声音带着点性感的沙哑,加上秦川最近已经回了香港,萧临征自然能想象到刚刚可能发生了什么。他的眉更紧的皱在一起,好在只是电话,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深呼吸,他平静的问道:“所以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选第一种。”江溪流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说出口的瞬间只觉得心里的石头猛地抬起又狠狠的砸下,直把她疼的血肉模糊:“我怎么也没办法,离开他去别的男人身边。相比那样,我宁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那边有半晌的沉默,随后是萧临征微冷的声音:“你确定你想好了?那样的话秦川会恨你,你就这么自私?”
“对,我就是这么自私。”江溪流冷冷的回道:“恨就恨吧,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过憎恨,我恨了他那么久,这次让他恨回来,很公平。”
萧临征没有作声,似乎是在揣摩她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江溪流叹口气,换了温柔的声音:“所有的证据都在你那,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有什么手段了。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记得把林旭送回林家。”
“江溪流,秦川认识这样的你吗?”
闭了闭眼,江溪流耐心耗尽:“萧临征,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之前跟你没关系,之后也跟你没有关系。不管是当初在日本还是现在回了香港,你始终都是一个外人。”她一口气说完,忽然觉得胸腔酸涩:“可是我还是记得,你那时候穿着牛仔短裤和人字拖,邋邋遢遢的站在路灯下面接我,说的那些话。记得你走的时候,把路灯修好了。萧临征,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终于也被这个世界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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