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这是毒死的?不会有毒吧?”大嘴嫂担忧地说道。
“放心,只对鱼有效。”张小花笃定,不然这个法子也不会在家乡世世代代传承下来。
本来空空的篮子眼看着就要满了,大嘴嫂也停下手,叫小花不要再涮鸡血藤了,大嘴嫂乐得嘴都咧开合不拢了:“这样下去,海里的小鱼都该进咱们的碗里咯!”
张小花被逗笑,大海里资源取之不尽,一个潮水,这片浅水滩又是满满的鱼群,不过她很欣赏大嘴嫂取之有度的想法,据说古代有律法,春天在动物繁殖季节是禁止捕猎的,不像后世,快要灭绝了才懂得保护和珍惜。
一群妇女挎着获载满满的篮子,准备回屯里,一边莺莺燕燕讨论着小花的法子真是神,说着捞鱼都不用发愁了。
大嘴嫂是个存不住事儿的人,不然怎么是大嘴嫂呢?她早就跑到其他一同捞鱼的乡亲们那里,嚷嚷着小花的法子,大家伙将信将疑,都尝到了甜头。
这一天,野猪岛的浅水滩格外热闹,一直到夜色摸黑了,最后还有人恋恋不舍地借着月光回家,他们的篮子里都是收获,今天晚上回家,妇女们都张罗了一顿丰盛毫不吝啬的晚饭,饭桌上和男人谈论最多的,也是张小花的捞鱼法子。
对此,张小花倒有些自豪,野猪岛是些淳朴热心肠的人,张小花也不会藏着掖着。用大嘴嫂的话来说,叫:宁失一捧金,莫失老乡亲。
☆、第四章夜话
回家的时候,张小花刻意绕到木槿树那里,摘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摘了新发的嫩叶,没有肥皂沐浴液,木槿叶汁也能代替。
张小花记得,她小时候那个年代,家里只有胰子,洗头发之后又干枯又发痒,每次去外婆家,外婆都在篱笆墙角下找一种植物,把根茎嫩叶子碾碎,粘滑的汁液就是天然的洗发水,擦干之后头发柔亮顺滑,夏天风一吹就能飘起来。
回到简陋的木屋,张小花寻了个陶土碗,把木槿叶子放进去,捣腾几下弄碎了,沥出渣,狠狠地把自个儿的油头搓了两遍,冲下来的水才变清。
而后又冲了凉,把海腥味祛掉,好在家里虽穷,换洗的衣服还是有一套的。
张小花披头散发,在阴处晾干长发,一股草木清香,心情都舒爽了,不过还有特殊的淡香,张小花觉着是沾染了木槿的香味,也没太注意。
颊怕拮磐矸梗刹幌肴蒙虺で嗑醯米约喊壮园鬃。趺醋乓膊荒苋媚歉鲆澳腥丝幢饪 把采来的木槿嫩花瓣撕成小片儿,大嘴嫂送的四颗飞龙蛋打在碗里搅好,二者和在一起,用轻油煎拌几下就可以出锅了,木槿花炒蛋。
张小花没有放其它调料,本来就是清淡的菜肴,不能破坏了天然的滋味,盛在盘里,金黄里夹杂粉白的木槿花瓣,鲜亮色度好,蛋香和木槿花香融在一起,张小花忍不住尝尝,软糯清香。
另外的菜是煎小鱼,先处理干净捞来的海鱼,把肚子里埋汰的东西扔掉,撒上盐粒腌一会儿入味就下锅煎,过程很简单,只要记得翻动,不要烧糊了就成,煎到鱼皮金黄就盛盘。
剩下的事情,张小花就在烧炭,干柴火燃好后,塞进灰堆里窒灭,变成了木炭。以前冬天去外婆家,有一个专门存木炭的瓮,吃完晚饭,用木炭生盆火,守着黑白电视机,那暖和,张小花现在都记得。
张小花一边感叹,都市生活忙碌得来不及回忆童年,现在的自己离原来的生活已然是天堑,才记起已经好几年没回乡下看看。同时又哀叹自己倒霉,回到了古老的生活方式。
正感伤时,听到一个粗嗓子男人在屋外吼:“张小花!张小花!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又祸祸了谁?我这回来的一路上,尽听到她们在叨叨你!”
张小花从椅子上蹦起来,就知道是凶男回来了,果然,长青赤剌剌地闯进来,放下柴刀和长矛,他脱了汗衫披在肩上,身上汗涔涔的,一身腱子肉看得张小花心惊肉跳,跟站在一头狮子面前似的。
“呸,顶多算黑猩猩!”张小花心里叨叨,不敢明说。
“我祸祸谁了我?”张小花郁闷地说道,“你就不能想我点好?说得跟我就一祸害庄稼的熊瞎子似的。”
“真没有?可我一路上大嘴嫂还在嚷嚷你的名字,我都不没脸去打听,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长青一边擦干自己身上的汗,脖子胸膛腋下全是汗水,土黄色的皮肤就跟盐?h的鸡皮一样,当然,这是张小花的比喻。
“没惹事就行,不然抽你……”
长青转过身,还一边念叨,张小花两眼一翻,懒得理他。
长青去外头冲了澡,穿戴整齐才又进来,一边还咕哝:“今儿早上挑的一缸水怎么就没了?张小花你……”
眉头抽搐了几下,长青愣了,他还没正眼瞧张小花,这才发现她跟往常不同了,虽然披着头发,却干干净净的,不像往常一样油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他还从没发现,张小花的皮肤还挺白,灯光昏暗,张小花立在那里,说不出的端庄。
“眼花了?”长青嘴里嘟囔,他在那一瞬间,还以为不是张小花呢!
要张小花自己说,她此时的形象实在难以恭维,粗布补丁青衣,连头发都没束一下,和贞子的形象差不了蛮多。谁叫长青看习惯了张小花邋遢的样子呢?现在的张小花可不就跟大家闺秀似的。
长青的大手按在张小花的额头上,念道:“没生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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