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死狗与死鸡一起炖,味道鲜美,口感极爽。死狗不是病死的,是李嘴歪偷来弄死的,乡派出所疤子青年没有说假话,鸡也是大胡子所长摔死的,不然没有这么好的味道。死鸡,死狗毕竟不是一样,谁都会明白这个道理,人的口味是骗不了。
狗肉吃下去是很舒服,跟老爸喝了五斤米酒,直到酒缸空得再也淘不出一滴,方可罢休。喝得我老爸面红耳赤,他老人家,鸡肉吃得少,对狗肉特别偏爱。我们很久没有吃得这么开心,这么尽兴。
看到我老爸认真地在啃着狗肉的情态,我心里酸楚。如果我有钱,每天让老爸有狗肉可吃,可惜只能吃别人偷来的狗肉,这毕竟是碰运气,不能常有,我老爸也知道这么回事,所以就吃得特别起劲。
狗肉吃多了不是好事,会让人躁动,特别是男人。这个常识我与老爸都懂,可是郁郁飘香的狗肉,其诱惑力谁也抗住不了它。
晚上坏事了,在后半夜,我整个脸火辣,大腿根部的东西已经不听使唤,想用力往外挺,好像牛的尾巴着了火拼命向前冲的那股蛮劲。我也不想控制它,人需要自由奔放,它同样需要,因为它也是人身体的一部分。
当它冲累了也会自己静下来休息,你用不着为它操心。可一两个小时后,它仍然坚挺不拔,气得我心里烦躁不安。如果这时有一部a片看看,也许它可以早点偃旗息鼓,当然这是空想,我家没有电视机。
实在难受,我下床来走走,转移注意力,我的房间太小,迈不了两步只得又转回来,还不如在原地转圈。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难受,我老爸也是。
他老人家在隔壁的哼哼声也传到我房间里来,声音很小,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压抑之后的哼声,我知道老爸怕我听到,不好意思大声。这没有不好意思的,知子莫若父。看来我不能待在屋子里,给老爸压抑坏了,后悔都来不及。老爸虽然老了,也是我的一个寄托啊。所以我决定离开屋子,反正天快亮,到河边去。
我走出门来,外面昏暗昏暗的,怪不得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原来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我要穿过一条小巷,下一个坡才能到河边的堤坝上。在我穿过小巷口的时候,从侧面的一个耳门钻出来豆腐佬,我只知道大家都这样叫他,他不是我二狼村的良民,一狼村的一个做豆腐世家,三十好几,也没有结婚,跟我一样光棍一条,不过我比他有优势,我是读书人,比他年轻。
他每天都要挑着豆腐走街穿巷,所以认识他,他也认识我,因为我是这一带名气很大的神童,几岁的娃娃只要一听说神童,都知道指的是我。我们既然巧碰着,又是相互认识,在这昏暗昏暗的早晨,没有其他外人,我们一定得打个招呼。豆腐佬拍拍我的肩,给我一支烟,看不清什么牌子的烟,反正不是好东西。我这个人虽然没有钱,身份还是不能放低。我毕竟是个有名的神童,有钱的日子迟早要到来,可我们的普通民众就是看不明白这一点,他们跟李嘴歪相比不是一个层次。
豆腐佬,要给我烟,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不明白,我没有看清牌子前不轻易抽,大胡子所长的烟除外。豆腐佬客气地说,下次请我去他家喝豆腐花,顺便小酌几杯,匆匆忙忙地下了坡,回他的一狼村,准备卖他老爸的豆腐。
我来到了河边,天还没有亮。我顺着河堤慢慢地往前走。这条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被称作应验河。我们村上好几辈的老人都不知道它称呼的来历,连个说得通的传说都没有。我想肯定是有来历的,只是没有人说得出来,不然为什么不叫狗屎河呢?我看称作狗屎河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人们继续往河内扔垃圾,不停地灌入人屎狗尿,不加保护的话,狗屎河的称呼一定会名副其实。
应验河,是一条s形的小河,河床最宽的地方也不过50米,窄的地方差不多10多米。虽是一条小河,以前可是鱼类丰富,只要你愿意下河,一天摸来一二十斤不是问题,现在变了,一个虾都没有,否则我还会吃偷来的狗肉吗?早就下河摸鱼去。
豆腐佬请我吃豆腐花,小酌一杯,这是他想封住我的嘴。凭他那种小气,请别人喝酒,除非公鸡下了蛋。他之所以今天还是光棍,人家都说是他太吝啬造成的。听说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人,见面之后,女人还挺满意。快到中午的时候,介绍人说去馆子吃个饭,豆腐佬当然同意,因为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点了一个汤,然后从包里掏出几大张煮熟的豆皮,还说这是今天早上他亲自做的,很新鲜,保证比馆子里炒的菜味道好,而且听说馆子里菜不干净。最后可想而知,豆腐佬除了浪费几张豆皮,什么也没有得到。
豆腐佬其实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像一个长舌妇到处炫耀自己知道的秘密。我知道豆腐佬是从我们村的桂花家里出来。桂花的老公在南方打工,一年回来一次。没有男人的日子是难熬,我们没有女人的日子也难熬,所以桂花出轨,豆腐佬也出轨。大家既然都受不了,出了轨不算是很大的道德问题,人为了道德,总不至于憋死在裤裆里吧。
我这是对别人要求低,我自己与他们的身份不同,当然不能做这种游戏般的丑事。如果我要做,就轮不到豆腐佬爬上我们桂花的身子。很久以前,我去桂花家借食盐,桂花说我的裤子太脏,要帮我洗,我还没有同意,桂花就过来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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