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没有,我只是正在想止血的法子。”
白翳还想再问以后怎么办,但见她脸色发白,终于忍不住问:“羽尊,你没事吧?”山风吹过,蓝小翅连嘴唇的颜色都变了。白翳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羽尊?”
蓝小翅说:“我没事,白翳,他还活着吗?”
她一直不敢去探微生瓷的鼻息。白翳伸手试了试,说:“还活着。”
蓝小翅说:“你能去点个火堆吗?”
白翳赶紧说:“好!”二话不说,立刻去捡柴。蓝小翅让微生瓷靠在她肩头,轻声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微生瓷没有动,但是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睛。蓝小翅说:“你不要死好吗?我也好害怕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冒险了。你原谅我好吗?”
微生瓷呼吸有一点急促,鼻翼间又飞散出细微的血珠,蓝小翅帮他清理,说:“你不要激动,微生世家那么多武学秘籍,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疗伤的?如果没有,你试一下羽族的《灵枢妙法》好不好?”
说完,她开始轻声念口诀,微生瓷的呼吸慢慢平缓,她的声音如孩提时九微山那一捧月光,令人觉得安宁。白翳点燃了柴火,微生瓷感觉到那种柔意,还有蓝小翅的体温和声音。
他觉得很累,但却强撑着没有睡。不愿意就这样冰冷地沉睡,他开始专心地自救。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不过是多余的。也曾无数次质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临到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生根长叶于这人间,只要想一想会让心爱的人孤独留存于世,就令人心如刀割、肝肠俱碎。
我要活下去。他慢慢咬紧牙关,内力冲击着受损的经脉,那些伤与痛都微不足道,求生的意志盖过所有。
白翳将火堆烧得足够旺,一回头想要再说什么,不期然,看到蓝小翅脸上,满面泪痕。无法述说的心痛和绝望。
他默默地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
温谜带着云采真,已经竭尽全力地赶路。但是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夜了。温谜连心都是冰冷的,微生瓷吐了那么多血,而且血里内脏的碎片……
天啊,他真的能撑到这个时候吗?
等到了山林里,二人第一眼看到林中的火堆,倒也没绕弯路,第一时间赶来。当时火光中,微生瓷面色苍白如纸,温谜简直不敢过去。云采真到底是医者,第一时间为他把脉,然后咦了一声:“他还活着。”
温谜长舒一口气,问:“如何救治?”
云采真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胸、腹,护体真气反弹,他收回手,说:“你喂他吃了什么?”不像是长生泉。
蓝小翅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热的。她说:“我把你上次培育出来的菌丝喂给他了,上面有你开给他的止血药。”
云采真说:“这可真是侥幸。”
蓝小翅问:“怎么样?”
云采真说:“今天的命算是保住了,以后的以后再说吧。”
蓝小翅点头,温谜见她一身都被冷汗湿透,不由说:“既然云采真说暂时不会有事,你也不要担心了。看看你这一身汗。”蓝小翅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歪,倒在温谜怀里。
温谜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吓得声音都变了:“小翅?!”云采真朝这边看了一眼,蓝小翅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云采真就低下头,继续将带来的药材磨粉,那些菌丝上的止血药原来是有冰敷、热敷的,并不完全对症。他还需要增减几味药。
温谜是真担心:“你没事吧?”
蓝小翅小声说:“我吓坏了。”
温谜拍拍她的背,说:“傻孩子,没事就好。小瓷为什么会跟陛下一起过来?”
也是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陛下,白翳都有些尴尬,说:“陛下,我送您去找慕丞相吧?”
宇文超摸摸鼻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他说:“好。”一转头,又看了微生瓷一眼,终于还是问:“他……看起来好像有别的病?”
白翳倒是不便多说,微生瓷的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只是说:“迦夜服下昊天赤血之后,功力倍增,棘手也是难免的。”末了不忘恭维一句:“陛下无恙便是大幸。想不到陛下小小年纪,面对强敌竟然如此镇定,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大凉龙首。”
他二人并肩离开,温谜让蓝小翅靠在自己怀里,问:“先喝点水?”
蓝小翅点点头,那边云采真说:“我给她带了药,你喂她。”
温谜找到那个还温热的药囊,打开瓶塞,想要喂蓝小翅,却有些笨拙。唉,小时候没照顾过,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真不知如何下手。蓝小翅自己拿过药囊,勉强着喝了几口。
她衣服湿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温谜说:“走,先回去换衣服。”
蓝小翅看了微生瓷一眼,许久,终于点点头。
等温谜跟她回到营帐里,就发现微生歧已经在等候了。看见只有这二人回来,他站起来,终于还是问了一句:“小瓷呢?”
蓝小翅腿都是软的,走路有些轻飘,还是温谜说:“你先别急,小瓷遇上迦夜,受了点伤,云采真已经在为他医治了。”
微生歧哪里能不急!他立刻问:“在哪里?伤势如何?”
温谜说:“向北三十里的树林里,你……”
本来还想再解释,微生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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