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
那时候,她也和司念差不多,看谁觉得都是坏人,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恨意和不安全感,还好,她庆幸自己走了出来,并且很幸运的走到了现在。
她慢慢在司念的面前蹲下来,伸手将她颤抖的双手握住,安慰道:“司念,如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借着生病的名义,伤害在乎你的人。”
时未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到底对得起谁!你谁都对不起,对不起爱你的季同,更对不起爱你的哥哥。”
司念眼眶红着,她使劲儿咬着唇,瞪着时未嘶吼道:“你懂什么?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女人你懂什么?我没有对不起谁。”
司念抱着头,头发被她弄乱:“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害的。”
时未试图稳住她:“司念,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一场意外,你和司穹都是受害者!”
翻飞的车轮,浓浓的烟雾,车底的一只手……十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再次出现在司念的脑海,她使劲儿摇头,胡乱的挥手:“走开,都走开,不是,都不是,是我,是我,都是我害的,是我……”
这个样子的司念,时未不忍心在继续刺激她,今天说的话或许可能伤害到了她,但是,这件事总要解决,不仅是为了司穹,更是为了季同,也是为了司念自己。
她不过二十来岁,现在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有一个爱她的男朋友,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还有未完成的学业,果,漂亮的衣服和很多很多她该去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年到头都在这冰冷冷的医院中度过。
十年了,也够了,司家的父母定是不会想看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一生都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
时未将司念抱住,轻声安慰:“司念,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我听季同说过,以前的你是一个怎样的姑娘,为了自己,也为了季同,你也一定要忘记过去,重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季同?”司念迷茫的重复这两个字,过了一会儿才说:“季同,我不爱他。”
时未:“司念?”
司念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说的这些就可以打动我吗?时未,我是罪人,司穹也是罪人,我们都是要下地狱的人,是不配得到原谅的人。他好像却忘记了,竟然想和你结婚,他不配,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的也不可以。”
“至于季同,这么多年了,守着一个毫无希望的人,天底下还能找出比他更傻的人吗?你说他爱我,呵呵,他爱的,不过是十年前的那个司念而已。”
话音方落,身后便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司念回头看去,便看见季同站在不远处,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她。
司念心中猝然抽紧,竟开始隐隐作疼,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可是对上季同的眼睛后,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时未站起身来,推着司念朝季同走过去:“你将司念带下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季同手尚在半空中,司念反身抓住时未:“我要你送我下去。”
时未不是没有看见司念眼中对季同的刻意闪躲,但是还是提醒她说:“司念,你刚才还恨不得杀死我。”
说话间,季同已经从时未手里将司念接过去,态度强硬,丝毫不给司念再说任何理由的机会:“司念,说了那些伤人的混账话,就想不负责任的逃避吗?就算你是病人,今天你也要好好地给我说清楚。”
临走时,季同对时未说:“他一会儿就到。”
说完,便带着司念走了。
时未苦笑着摇摇头,蹲下来清理季同打翻在地的粥,瞧着刚才司念那一副吃瘪的样子,原来她不是没有怕的人啊。
保温瓶已经全部摔碎了,时未清理好了,便坐电梯拿到下面去丢,迎面就碰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司穹。
他面露急色,看见她便直接跑了过来,像他那样平时这么稳重的人,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过来将她抱住。时未手里有东西,不能回抱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司穹有些急切的问:“念念她……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时未柔声说:“司穹,念念一个病人能对我做什么,而且你忘了,我练过的。”
司穹见时未也不像撒谎,便放下心来,他在家里接到林正义的电话便匆忙的赶过来了,林正义虽然没有说是谁打电话找的时未,可是听他的描述,司穹便知道是司念,他在来的路上就在想,司念和时未,不管谁出了事儿,他都会活不下去,所幸,这两个他爱的人都没有事。
司穹放开她,这才瞧见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时未感叹:“被浪费了的感情啊。”
***
半个月后,司念突然提出回英国接受治疗的要求,季同将这个消息告诉司穹的时候,他们正在去接时未的路上。
自从上次司念和时未在楼顶见过一面之后,司念对时未的态度算是360度大转变,特别嘱咐司穹,以后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必须把时未带上,可是时未来了,司念也没见着态度有多好,总是三言两语便往时未身上补刀,时未后来也明白了,司念这是在给她找不痛快呢,她要是真计较,岂不得每天都被气到七窍生烟。
就比如前几天,她还趁着季同和司穹不在,故意说话惹她生气:“时未,你想不想嫁给我哥啊?”
时未没有搭理,自己沉迷于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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