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开到高粱玉米地里来了。
目极之处,一阵阵山风吹过,车子周围全是庄稼迎风招展,颇有几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
henry举起手来往远处指了指,“拜托你,不要老看着和你自己高度差不多的范围,要向前看,向上看!”
我迷迷糊糊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座桥。看了几眼我觉得不对了,这桥在哪儿见过似的?
可我从来也没来过这苏格兰的荒郊野外呀?好像梦里也没有哇?再想想我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了!
这可不正是hr电影里火车一路开去hs的那座桥吗?怪不得这么眼熟,在电影里看过多少遍了都!
耶!我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欢呼,迫不及待地开门从车里跳了出来。
那桥离我们不过五十米远,静静地横跨在半空,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每一个桥孔,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弧度和花纹。
桥的两端都隐没在山岭中,看不到尽头,远处山峦叠嶂,低压压的云层在落日的余晖中披上了一层金色,现实和魔法世界的交错似乎触手可及。
henry也从车里出来了,显然很得意于他的英名决定,“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继续往前走也许会有惊喜,怎么样?这个惊喜够大了吧?”
我已经顾不上跟他抬杠了,屏住呼吸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那些屏幕上像道具一样的的场景,居然就这么具体这么形象这么活生生地跑到眼前来,而我,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切,全起于我们选了一个错误的出口!在那一刹那,我又想哭又想笑,原来,人生也可以在这些不经意的错误中变得如此美妙!
苏格兰之行结束的那天,henry先在伦敦直接机飞回美国,而我仍然要回牛津去完成余下的培训。
一路长途跋涉,到牛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边把行李拽进门边兴冲冲地想着给rikka买好的礼物,打算一会儿拿出来送过去给她。
余安琪已经在电话上留了言,我听了听,说的是“小米,你没看我eink吗?回来了先去看,再给我打电话!”
我吐吐舌头,真的玩得太疯,除了看景点之外,还跟着henry去爬了好几次山,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有点筋疲力尽,哪还顾得上看e?
我在美国的手机没转到英国来,一来漫游费贵,二来住处和办公室都有电话,一时也不觉得手机的必要性。
我到英国这几个月,因为时差的关系,余安琪大部分时候只是跟我e保持联系。可是好奇怪,她明知道我蜜月去了,还这么催着我一回来先看e,不像她的作风呀?
念及至此,我倒开始担心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此时的美国应该是半夜,不过学校的人群一向都属于晚起晚睡的夜猫子,我犹豫了一下,顾不上打开手提电脑,还是先把电话打了过去。
余安琪显然没睡,一听是我的声音,等不及我开口,半夜三更的在电话里拉着喉咙直嚷,“小米,出大事了你知道吗?马显平被人给杀了!”
我一个激灵,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滑倒地上去,定定神才发现自己没倒下。
我这才发现人类的神经有多坚强,电视上那些动不动就晕过去的桥段纯属胡说八道,我每次希望自己失去知觉的时候总是悲哀地发现一切思维如常。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确实么?”
“当然确实了!又上新闻又上报纸,网上的小道消息到处乱飞,北美论坛里说什么的都有,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混蛋,居然还每次出事都上头条!”
也许是因为憋了好几天,余安琪总算找到个知情对象,便开始破口大骂。我问来问去,总算听了个大概。
大致的情节就是,上次跟周燕的纠葛中,两死一伤,马显平中了一枪,倒是消停了好一阵子。
估计是腿伤养好之后,附近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他也不太好呆下去,反正已经被裁员,就干脆去加州找机会。
等到了加州找到工作安定下来,这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痛,故技重施,又开始打着博士的招牌,以工作上的合作之便,勾引刚来的中国女学生。
无奈这次运气实在不好,没几天人家的正牌男友就跳出来警告他。然而,对马显平这种一贯秉持“女人说s”的人来说,警告几句只怕是起不了什么威吓作用的。
几次纠缠之后,终于在学校附近的餐厅从言语冲突升级到肢体冲撞,直到那人用一把刀失手错杀了马博士。
我听完整个故事,慢慢从起初的震惊中意识到这个基本事实:马显平死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henry上一次就说过“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其实我心里也清楚的很,一路下去,再出事根本不是个概率问题,而是个时间问题。
从道理上说,死者为大。然而,不过一年时间,周燕夫妇尸骨未寒,他却又在加州上演同样戏码,冤死的周燕若是泉下有知,情何以堪?
我一边讲电话一边顺手上网去看了几眼,三天前出的事,大致和余安琪的描述差不多。
这年头,外头的变态太多,刚出的事,网上自然炒得沸沸扬扬,再过几天也就淡了。
大家都忙忙碌碌,没人真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华人圈子里时不时地成了别人饭桌上的谈资。
好在当时m大知道我跟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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