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外景,但凡在树林草丛这类有可能会出现蜘蛛的地方,商郁一定会令人先行喷除虫水清场。偏偏这人又好面子,觉得男人怕蜘蛛很没有面子,所以在公众面前一直隐瞒着。
这事程思自然知道,可苏惟第一天跟车,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到告诉她,哪里知道竟会这么巧。
昊枫上车后,对晕倒的阮成泽很无语,“搞什么!这个时候晕,他下午有通告啊!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等下要是耍情绪开天窗,我非被郁哥骂死!”
昊枫只是工作助理,很多时候,他根本做不动阮成泽的主。
事实证明,昊枫对自家艺人果然非常了解。那天下午的通告,阮成泽以身体不适为由开了天窗。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背黑锅的人不是昊枫,而是苏惟。
回忆那天在保姆车里阮成泽醒来后的场面,昊枫总是心有余悸。
他跟了他也快四五年了,自家艺人是个什么脾气他自然清楚的很。他本以为,阮成泽醒来后就算看在商郁的面子不把苏惟赶下车,一顿训斥总是要有的,再不然给几道冷瞥,随即给她下达几项没什么意义却超级麻烦又费时的工作指令——就像以往,当他看那些小助理不顺眼准备踢人离开时一样。
然而那天在车上,醒来后的阮成泽上下扫了眼一旁多出来的陌生脸孔,在对方平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忽而笑了。
那真的是一个异常晃眼的笑容,原本那些令人仰望的距离感瞬间消失。恍然间,竟有种天使降临人间的感觉。
昊枫差点以为自己幻视了!
“叫我yves。”年轻男子提起唇,语气轻软。这么薄冷立体的一张脸,唇却带着淡而软的自然粉色,仿佛诱人的点心。
他的嗓音本来就极富磁性,声线偏低,却不算太沉厚,反而有些偏中性的细致。这句话,他似刻意压低了嗓音,那种磁性便愈发迷人,几乎接近沙哑,还是那种酥酥的,犹如触电般的质感。
昊枫哑口无言的看着自家艺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yves。”苏惟重复了一遍,语气仍旧清淡,可目光却在他脸上驻足了一阵。不过只是闭眼和睁眼的区别,面前男子给人的感觉却立刻变了。成熟取代了年轻,张扬取代了优雅。这样的阮成泽,几乎与二十五岁这个词再无任何关联。
那张脸孔,削薄俊美迷人,奇特的吸引着旁人目光,黑白分明的深邃眸底,仿似能看到流动的星辉。
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开口礼貌道,“刚才很抱歉。”
“嗯,没事。”阮成泽将连帽开衫脱下,随意拨了拨头发,转眼间狼狈尽去,那种巨星的气场和姿态仿佛与生俱来,“在机场等这么久,饿了吧?”
“还好,之前程思买了三明治。”
“三明治?”男子半侧长眉微挑,神态似有责怪,“阿思做事越来越不懂分寸了,惟惟今天第一天跟车,怎么能这么随便?”
惟惟……惟惟……惟惟!?
昊枫开始凌乱,这人是要冷死他吗……
开车的程思有些冤枉,“yves,我们是在工作中啊,没等到你哪里敢动!有三明治吃不错了!”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阮成泽眼波轻转,顿了顿,又道,“阿思,开去瞳园。”
“现在去吃饭?那等下——”昊枫的话被阮成泽一道无声的视线余光卡住,他低咳一声,默默取出平板电脑,假装忙碌。
从这个视线余光开始,昊枫便有了些预感。果然,后来他们四人在瞳园硬是把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这还不包括他刚到达时,进楼上房间洗澡换衣服的时间。最后,他连下午的通告也开了天窗。
而阮成泽给商郁的解释自然只有两个字:蜘蛛。
阮成泽并没对蜘蛛事件始末做任何解说,但商郁给程思去了个电话后便一清二楚了,而开天窗的事,昊枫后来也没遭到任何波及。
商郁这次似乎格外宽容,不知是否因为苏惟是他一手安排的人。
至此,要说昊枫还看不明白阮成泽的打算,那他这几年在他身边就算白混了。
这是苏惟担任阮成泽生活助理的第十天。
这十天,她明显感觉到,p;s内那些无声注视她的目光比之前更加复杂。那已不单单只是冷或是热这两种词可以概括的,她大致能分辨出这些目光背后所代表的情绪,也能感觉到部分人话语中的冷嘲或是试探。
然而,每次,她都只是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见和听见。
昊枫偶尔看到,有时会忍不住在事后提醒她两句。做助理虽然要忍字第一位,但那只是针对自家的艺人,她和公司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地位平等的关系,对于一些难听的谣言,她如果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得寸进尺。
的确,p;s内大部分人都对yves“敬”而远之,可这样并不代表这些人心里从未有过某个奢念。不过只是现实太无情,逼得她们不得不绝念。
若对象是豪门千金,又或是某个漂亮女星倒还好些。
像苏惟这样的身份和普通平凡的外表,惹来这些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严格来说,应该是另一个人计划之内的。
她若不解释清楚,事情只会愈演愈烈。
十八楼,闲人免进的磨砂玻璃门内,身着黑色中袖小西服的艺人正靠着沙发挑选面前的剧本。这些都是下一年准备开拍的电影,商郁从诸多片约内剔除一部分,令昊枫送来任他挑选。
事业方面,商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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