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飞快。
魏林进宫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宫外了。
容宴抱着魏林坐在踏上,他拿一方明黄色的帕子,浸湿了给瑶光擦手,瑶光似乎是被鲜血给吓到了,即使被容宴抱在话里,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着。她的嘴里轻声的呢喃着什么。
魏林一进门,就看到被吓坏了的瑶光缩在容宴的怀里,那个男人的手臂,为她撑开了一块保护的空间。
一时间,他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外人只道是瑶光被送进宫之后,却什么名分都没有,除了夜夜与陛下同床共枕之外,别的好处那是一分都没有,贵妃美人该有的赏赐,她一样都没有,在那些人眼底,她过得不好,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似传言所说的那样。
皇上是宠宁宁的。
魏林移开目光,不去看坐在皇上怀里的人,低声问:“皇上,御花园发生的事情,李得已经跟臣说了一遍,不知陛下传唤臣进宫,是有何事要吩咐?”
容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仔仔细细的给瑶光洗手,那双白玉般的手瞬间在他的手中变得干干净净。
容宴笑了,他执起瑶光的手,放到瑶光的面前,柔声说:“看,瑶光的手洗干净了!”
瑶光看着自己的手,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出来,她耷拉着小脑袋,轻声说:“瑶光的手不干净,瑶光杀人了,手里好多血,瑶光好害怕!”
魏林这才注意到小宫娥手里端着的那盆水,竟然是红色的。
“皇上,那列元皇子当真是瑶……娘娘杀的?”
“她?哼,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难受一会儿,她能杀人?朕怀疑这事儿是有人暗中挑唆,目的是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陛下何不压下皇子已死的消息?”
容宴叹了一口气,“怕是已经迟了,这个小傻子啊,什么罪名都往自己的身上抬,当时御花园的人还有北疆的人。”
“那陛下的意思是……”
魏林的心里头其实已经有了打算,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只要能够报仇就行,可是现在多出了一个意外,他不能让宁宁出事,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宁宁都绝对不能是那个牺牲品。
“朕打算让你回边疆,加紧训练军队,这一场恶战,怕是免不了了!”
原来,他已经作出了最坏的打算,魏林心里松了一口气,“臣遵旨,即日便前往边疆,只是,臣想不明白,若是两国开战,必定是有一番动荡,届时民不聊生,皇上为何不选择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容宴勾着嘴角,笑道,“哈哈,爱卿所说的最简单的方法,可是将瑶光送出去?”
魏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过,他的沉默却给了容宴答案——他就是这么想的。
沉默了许久许久,容宴终于给出了一个回答,一个让魏林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的回答,他说:将瑶光送出去,还不如将朕的江山拱手让人!
直到出了大殿,魏林的目光依旧是凌乱没有焦距的。
在他将卫宁捧在掌心的时候,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在守护着他的亲妹妹。
在这一瞬间,那个坚持了数十年的执念,几乎是动摇了,那些献血,在瑶光的对比之下,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79
出宫之后,魏林径直去了景王府,刚进景王府的时候,遇到了贵气逼人的卫宁,自从和景王容殊成婚之后,卫宁的衣着打扮完全不似重逢之时那般,现在的卫宁,远远瞧着,和后宫中那些摇曳生姿的妃子再无不同。
而瑶光呢,即使是被那个男人放在心上疼着宠着,也不见有什么变化,一如初见,傻傻的笑,不经意就俘获了人心。
“哥,你来找王爷?”
见到魏林,卫宁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魏林应了一声,越过卫宁,往书房走去,神色不可谓不冷淡。
卫宁愣住了,她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握紧了双手,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书房里,容殊正等着他,想来他已经知道了御花园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心情竟是不错,魏林推门而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
“王爷,皇上今日召臣进宫,说的正是回边疆御敌之事,皇上已经猜到,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所以皇上作出了最坏的打算!”
容殊将他的话接了下去:“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么,只要军队不动,皇上必定亲征,届时,皇城必定大乱,而我们便可以趁乱而起!到时候,大央必定灭亡,当年景德帝创造的辉煌,会化为一抔尘土,而他,便是遁入了轮回,也将难以瞑目!”
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洋溢着激动,可谓慷慨激昂,他张开双手,眼底有一种令人害怕的疯狂。
他又说:“到时候,宁家的大仇,便可得报,宁家的一百多口人,必将安息!”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仿佛看到了即将胜利的喜悦。
魏林沉默着,没有回应男人的激动。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容殊问:“你不高兴?难道这不是你多年的心愿?”
放弃过往的荣耀,改头换面,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做起,他的十年,是充满血和汗的十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景德帝苦心维护的王朝,埋入黄土之下?
魏林摇摇头:“不!我很高兴,但是,这一次,我恐怕非去不可了?”
“为何?”容殊脸色陡然一变。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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