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初涉人事]
第10节第十节窥房
新房里特意挂了马灯照亮,比平常点的煤油灯要亮堂许多,从上面望下去,只见新娘已经揭了盖头,盘腿坐在炕上,盘了头发,脸挺大,也白,身子比头粗了一圈,屁股比身子又粗了一圈,活脱脱就是一颗倒放的大白菜。全义、长山等七、八个人正聚在桌前小声商量什么。
东间里娘大声招呼长山,长山掀门帘走了出去,唧唧呱呱说了半天,又过来了,手里拿了两封子点心、两盒纸烟、一瓶酒,散发给众人,那些人又吃,又喝,又抽,烟熏上来,小得差点被呛出咳嗽,赶快偏过头,硬忍住了。
底下全义说,小孩子都回家瞌睡去了,咱就开始武闹吧。长山就打发俩人出去找大得,俩人到东间,不在;到厨房,不在;到牛屋,推不开门;最后在院中的草垛里找到了,大得正在草窝里睡觉,弄了一身麦秸,长山拿笤帚出去扫了半天,才把大得架了进大得见媳妇是银盆大脸,果如人说是白胖四海,也动了心,因为盘腿坐着,看不出个头高矮。
全义照例是先让人揭去炕上被褥,再从大白菜口袋里找到红布子,然后就诱导小两口。
全义说:“大得,见过长山家叫驴配种么?”
“嘿嘿,见过,见过。”
“知道咋办么?”
“知道,知道。”
“那就别让人费劲了。”
大得难为情地看着媳妇,磨磨蹭蹭慢慢脱衣,大白菜背过脸去,大得才加快速度,脱了个精赤条条,猫在炕角傻笑。
全义拉酸故事,意在诱导大白菜脱衣。
“从前,河东里南村有个财主,娶了三房老婆,生了三个儿子。老家伙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特别风骚,据说是赛过隋炀帝,气死西门庆,人送外号“东门庆”。别看老家伙年纪大,精力不济了,可是三个老婆还不够使,把家里十几个仆妇丫头全收拾了。更绝的是,连儿媳妇也不放过。头一个儿子娶了秀才闺女当媳妇,半月头上他打发大儿出去做生意,大儿出门不到五天,他就钻进了大儿媳被窝。过了一年,二娃娶亲,这回娶的是官家秀,十天头上他又打发二娃出门,不到三天,他又钻进了二媳妇被窝。到三户头说亲时,说了地方上有名的镖师闺女,该女生性不服输,武功又了得。村人就说,前两个媳妇太文弱,敌不过老家伙,这回碰上硬茬了,老东西怕是得不了手了。有人打赌说十天里头他就能把三媳妇摆平,村人不信,就应赌,相约到时一块去听窗,也看看老家伙到底有啥手段。此话在村里暗中流传,被镖师女儿听到,轻蔑地说:“嘁,谁摆平谁还说不成呢!”
两家办了婚事。五天头上,老家伙打发小三出门学艺。第六天,老家伙安排三个儿媳打扫院落,三儿媳才来,生性好强,泼命干活,晚上困乏至极,才要入睡,公公翻箱倒柜逮老鼠,赶着赶着就进了儿媳卧房,儿媳没法睡,只好干坐。一夜反复几次,也没睡成。第七天公公安排上东山寺院进香还愿,来回几十里,劳累一天,晚上又逮老鼠,又没睡成。第八天有客人来访支应了一天,晚上三儿媳实在支撑不住,脱衣睡去,被公公按在被窝里乖乖当了老鼠,满身武艺也没用上。老家伙提前做好了功课,战得三儿媳精疲力竭,颤声叫道:“爹呀爹,恁比小三强多了,俺算被恁摆平了。”窗外应赌的听到,心服口服,甘愿认输。
故事听完,大白菜已动性情,脸上现了红潮,低眉顺眼,呼吸不匀。
全义见已到火候,就说“上!”几个人也跟着催:“上,快上!”
大得激动得浑身颤抖,笨手笨脚摆开推车架势,猛力耸动,却入不得港,大白菜急切之中,伸手引导,猛力迎合,方才破身,未及间深,大得已泄。
大白菜未能畅意,推开瘫软如泥的大得,头扭向一边。
全义抽了布子,发现已有斑点,就让人拿到东间交差。
片刻,长山从东间端了一碗疙瘩汤过来了,嘴里说,这是叫“安房”的,全义接过来,让大白菜吃,大白菜扭头不吃。全义就叫人掀起炕席,在炕的四角和中间各放一块汤疙瘩,嘴里还念叨着:“四角四疙瘩,中间一个肉娃娃。”把炕铺好,又叫一个伙计到茅房把尿盆拿来,就让两口钻被窝就寝。
众人要走,大得爹娘挽留吃疙瘩汤,众人不吃,爹娘就送了出去。
小得抓紧机会,悄悄溜下顶棚回牛屋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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