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祁遇白跟一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分别,除了西服颜色变为全黑。他走到卧室,表情是不认得林南的样子。
“祁先生。”林南有点慌张,站起身问了声好。
祁遇白看起来fēng_liú浪荡,眼神中却没有半点轻薄的样子,很自然地打量了眼前的林南一番,目光又在他脸庞上停住。
“你叫什么名字。”
“林南。”
“哪两个字。”
“双木林,南方的南。”
浴室的水汽一部分泻进了卧室,和着一点淡淡的尼罗河洗护味道。
祁遇白向前迈了两步,离他近了一些。
“洗过了?”
林南脸色微红,小声地嗯了一下。
祁遇白点点头,似乎觉得林南还算懂事。
“过来帮我解扣子。”
林南睫毛轻颤,依言走到祁遇白身前,十根葱白似的手指先是仔细小心地向后脱下他的西服外套,对折妥当后松松搭在自己左手臂弯间,接着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衣扣。
祁遇白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宽肩阔背气魄十足,只眼下两边淡淡一点青色,显得有些疲惫操劳。
双手下移,林南抿着唇想去解眼前人的裤扣,却被一把摁住。
林南心脏倏地一跳,头也不敢抬起来,听见祁遇白说:“去床上等我,我去冲个澡。”
未及他有所反应,眼前的人已经转身去了浴室。林南怔了一怔,走到外间将手中的西服妥帖地挂好了。
浴室水声渐渐响起,林南转身将外面灯光都关闭,只余卧室一盏昏黄的顶灯,然后安静地钻进鹅绒被中耐心等待。
祁遇白洗澡时间不长,很快换上了浴袍,赤着脚走了出来。
他站在地毯上问林南:“开着灯还是关着灯。”
林南想了想,小声说:“都可以。”
祁遇白不再说话,径直上了床,将被子掀到了一边。林南眼前的光线被祁遇白的身体遮住了大半,索性轻轻闭上了眼睛。
“以前没见过你,新人?”
林南喉间轻颤:“嗯。”
“睁开眼睛。”
林南只好照办,黑扇一样的睫毛颤动两下睁开了。
祁遇白目光在他脸上又流连了一番,问他:“以前有没有跟过别人?”
林南沉默着摇了摇头。
祁遇白不知是欢喜还是不欢喜,脸上表情并未改变,手却从林南的浴袍下摆探了进去,林南随即轻轻一抖。
“害怕?”祁遇白停下动作。
“不是……”林南轻轻摇头:“有点儿紧张。”
祁遇白右手重新覆上林南的大腿,探到根部顿了一顿。
“你没穿衣服。”
“嗯……”
祁遇白的手转换角度从股沟处斜着向下摸下去,说:“很懂事。”
浴袍遮掩之下,林南看不见他的动作,触感却更加明显。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等着厨房的主人剥去外鳞然后用利刃刺破内里,自己这一条性命也即刻不复存在。
“害怕就闭上眼睛。”祁遇白说。
林南却哪里舍得闭眼。眼前的一尺一寸,今晚的每分每秒他都想铭记在心,以后才能慢慢回想,在脑海里细细咂摸。
男人的手显然对林南因为紧张而软绵绵的分身毫无兴趣,他绕过那处,直接抵达了下面的秘密领地。
“有没有自己扩张过?”
“没有……”林南不懂这些。
男人动作停顿,右手从浴袍中拿出来熟练地拉开了一旁的床头柜,然后挤了一点东西到自己的右手上,左手却像嫌碍事一样拉开了林南浴袍的带子,将林南白皙的上半身通通袒露在空气里。
“凉就跟我说。”祁遇白的语气比一开始温柔了一些。
话音刚落,他右手中指已经寻到那处隐秘的所在探了进去。
林南浑身一颤,红着脸轻声说:“有点凉。”
祁遇白笑了一下,指头暂且没有动作。
“我是说你觉得房间里凉就跟我说,不是说那里。”
林南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不敢再出声了。
祁遇白借着润滑剂向里伸入,一根指头在甬道中艰难进出,被穴口紧紧咬着。他语气调侃地说:“你是我遇上的第一个,一根手指也紧得动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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