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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很白,看上去像个瓷娃娃一碰就摔。神星阑的心又开始控住不住的颤抖。
他不敢想象,如果再晚一点找到阿妙会是什么下场。孤零零一个人任由血耗干而死,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你要不要洗个澡吃点东西?”乐伊发现他神色不对,问了句。
从半夜折腾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外面又已经漆黑一片。
神星阑握着阿妙的手,小心的不碰到手指:“你确定她没事?”
“……”乐伊懒得理他这种无聊问题,倒是想起什么走到病床前伸手要去掀被子。
啪!神星阑一脸凶残的拍掉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阿妙的左肩膀有些奇怪,我想让你看看。”
“你不是说没事吗?”神星阑瞪他,“留下疤不怕,难道有后遗症?”
“不是……”乐伊揉了揉眉心,“你看看就知道了。”
神星阑小心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又开始皱眉,“怎么看?”
“解开扣子,露出肩膀。”乐伊觉得快没法和这男人沟通了。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解阿妙扣子?”神星阑冷笑。
乐伊也笑:“我是医生,刚刚做手术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神星阑沉默了,想到阿妙很多次受伤都是乐伊处理的,顿时觉得他沾了自己女人很大便宜。
“你到底想不想看?”乐伊一向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些抽搐。
神星阑慢慢的解开阿妙的扣子,一边用防贼似的眼神盯着乐伊。
伤口在右面,而左边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印记,看上去像遗留很久的伤疤。
“以前没有这东西。”神星阑目光暗了下来。
阿妙的身体他在熟悉不过,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疤。
“因为沾了血。”乐伊见神星阑忙着把衣服拉好又去系扣子,抽了抽嘴角走回沙发旁坐下。
神星阑把被子盖好,将落在阿妙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这才扭头:“见血才露出来?人为的?”
“嗯。”乐伊从口袋了掏出眼镜戴上,“我们平常用来洗纹身的方法,一种是激光,一种是药物。”
现在人们大都用激光,可以洗的很干净。
乐伊扶了扶眼镜:“但是一些特殊的药物纹身,是没那么容易去掉的。”
“比如?”
“比如古埃及用的一种药水,可以保持千年不褪色,而且洗不掉。”乐伊侧了侧头,“我想阿妙那个地方,之前一定纹了什么,但是被人洗掉了。”
神星阑皱眉:“你的意思是,对方发现洗不干净,于是又用了这种方法把留下的疤痕藏起来,除非沾到特殊的液体,否则看不出来。”
“我见过有人用这个方法,但是用自己的血……还是头一次见。”
气氛突然变的凝重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星阑才开口:“那个疤痕,什么时候会消失。”
“应该快了,我做手术的时候比现在还明显。”乐伊有些不确定的说,“看上去……好像是几条线。”
神星阑扭头摸了摸阿妙的脸:”不要告诉她,以后我也不会让阿妙知道。”
“你不觉得……”
“不。”神星阑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当什么都没有,明白了吗?”
乐伊叹了口气:“好吧,随你!”
只不过两人都知道,阿妙的身份,怕是不简单……或者说,她身上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但神星阑既然不让查,不让说,那乐伊也会当不知道。反正只要人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神!”丁五跑进来。
他先盯着阿妙看了一会,然后才问:“阿妙没事吧?”
“没事了。”回答他的是乐伊,“魏小姐呢?”
“在别墅。”丁五挠了挠头,“她要跟我住一起。”
这下不止乐伊,神星阑也抬头了,四只眼睛盯着他。
“不可以吗?”丁五一脸茫然。
乐伊笑mī_mī的拎起他的领子:“神,我们先回去了,等会送饭过来。”
神家别墅,一只小老虎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副这是我的地盘谁过来就咬死的眼神看着刚进来的乐伊。
“萌萌!”丁五蹭到沙发跟前,魏萌坐在那,旁边还放着两个大行李箱。
乐伊:明明白天的时候还空着手,行李箱怎么来的?
“放在后备箱里,我刚拖进来的。”魏萌看着他,淡定的眼神让乐伊突然觉得自己的权威领域受到了挑战。
以前这种看当蛔虫的本事都是自己干,现在突然多了个人能看透他的想法……真不习惯。
“魏小姐的工作不忙吗?”乐伊去厨房让阿姨给阿妙煲汤,然后用更淡定的表情在魏萌对面坐下。
丁五看了看他:“萌萌说要跟着我。”
不要用那么茫然的眼神,说这么奸情的话好吗……乐伊觉得今天心好累。
“你!”他指着丁五,“去花园溜老虎。”
丁五哦了一声,抱起使劲挣扎企图咬他的小虎崽子跑出去了。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乐伊给魏萌倒了杯水,“我还没谢谢你之前救了丁五他们。”
魏萌点点头,不客气的说:“所以我来收报酬了,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给我个理由。”乐伊挑眉,“不然,就算我留下你,神星阑也不会同意。”
魏萌默默的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扯出一个貌似床单的东西,然后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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