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眼中升起一丝冷意,“给过她机会,她仍死不悔改。”
舍轻烟想清流的性子委实古怪,凝思了一会儿,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推己及人,你何不谅解谅解她?”
清流卷着她发丝的手指微微一用力,舍轻烟虽然痛,没有发出声响,清流松了手,抚着舍轻烟的眉眼,“我如何没有谅解她?我对她说过若是安安分分做我妹妹,便可回来住,可是......她见了我就贴上来,叫人受不了。”
舍轻烟这才明白清流为何把流乐逐出去了,见了清流哥哥就贴上去?怎么个贴法?她在心中偷笑。
清流低头嗅了嗅,墨黑的发丝顺流垂下,扫在了舍轻烟的脸上,她见那少年精致的脸庞放大在眼前,嚯的就从他腿上起来了,清流似笑非笑,“我本想防你,怎的变成你防我?”
舍轻烟的脸变成了酡红色,她嗫嚅道:“你的脸真大。”清流摸摸自己的脸庞,笑出声来,“咱们阿烟说话真有趣,也不知将来哪个有福气将你娶回家,到时哥哥定会给你备好嫁妆。”
说到嫁人舍轻烟更害羞了,她的头一转,“哼,不跟你说了,总爱调侃我。”清流又凑近舍轻烟,动了动鼻尖,道:“阿烟,你身上有一种香味儿,能安神。”
舍轻烟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她道:“没闻出来。”她想起自己的衣裳都是清一色素白仙裙,噘嘴道:“我不喜欢穿白衣裳,你怎么总让玉叶给我备白衣裳?”
清流站起来理了理衣襟,长发如墨,散在两侧,fēng_liú倜傥,他淡淡道:“不喜欢便算了,女儿家是该好好打扮打扮,修炼的不要太晚。”他转身就离开了,流乐总是附和他,所以也穿白衣,他喜欢什么,流乐也喜欢什么,忽而觉得阿烟很不一样,没有过于讨好别人,不卑不亢的做自我。
舍轻烟以为清流不高兴了,吐了吐舌尖。
竖日,天气微热,晴空万里,白云翻涌。清流带舍轻烟去了千爷爷哪里,千爷爷摆出一副臭屁的样子,听得清流说她身体有怪异之处,千爷爷立马来了兴趣,臭屁的模样立马就消散了,二话不说输入灵气探她的经脉。
清流在她身上点了点穴脉,还扎了针,最后将舍轻烟推出去,爷孙俩在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舍轻烟郁闷的在门外偷听,没听出个什么。
清流将门打开,舍轻烟重心不稳摔了进去,清流轻轻一揽她的腰,扶稳了她,他身子一凝,垂下眼帘,“小阿烟,学会偷听了?”
舍轻烟坐到屋里的凳子上,羞涩道:“什么事不让我听?还要关起来说。”千爷爷头一次这样正经待她,口气严肃,“小阿烟,你体内的修为是被封印了,所以你晋升时不叫晋升,而叫解封。”
清流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是啊,所以我方才施针点穴是想帮你解封印,竟然没有起丝毫的用处。”千爷爷斜睨清流一眼,“你这臭小子,学艺不精,且看你爷爷的。”
舍轻烟惊异不能,还未缓过神来,千爷爷就往她身上施针了,体内注入了一股股的暖流,似乎被什么阻隔了,不能前进,千爷爷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不大好看。
最终失败告终,千爷爷仿佛对自己的失败感到不可置信,脸都涨红了,生着闷气,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皮太硬的故?”
舍轻烟的茶水噗嗤一声,全喷在了清流脸上。清流白玉一般的脸庞晶莹润泽,挂着水珠,如出水芙蓉,舍轻烟连忙拿出帕子帮清流擦脸,“千爷爷说我皮硬,我...所以水喷了出来,清流哥哥,对不住。”
清流神色自若,他拨开了舍轻烟的手,取过帕子自己擦脸,似笑非笑,“小阿烟,胆儿肥了,喷我一脸口水。”
舍轻烟局促不安,她那可爱的样子,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朵,让清流忍不住逗.弄.她,最后千爷爷绕过清流,对舍轻烟和蔼的笑起来,“小阿烟,我帮你解封印怎么样?你每日来,我给你扎上几针。”
越遇到难题,越想解开,千爷爷用亲切的目光看着她。
方才扎针钻心的疼,舍轻烟不大想自找罪受,最后不忍拂了他老人家的好意还是答应了。
清流微微抬起下巴,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高贵气质,他眼中流露出柔色,诱骗小白兔一般,温柔道:“阿烟,你告诉清流哥哥,你的真身是何物?”
舍轻烟甚是无奈,两手一摊,“清流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若骗你便遭天道雷劈。”都发了天道的毒誓,清流总算相信舍轻烟没有撒谎,于是更想探寻这个意外之缘得来的妹妹。
清舍轻烟身上仿佛有一层迷雾,引诱着清流想去拨开那层雾,她那与娘亲有几分肖似的脸,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一丝留恋。
后来,舍轻烟日日来千爷爷此处扎针,疼的钻心,却没有任何用处,她便不想再扎针了,千爷爷难得遇到个难题,兴致昂昂的很,舍轻烟忍不住求救于清流,这扎针一次比一次疼,疼的她冒冷汗。
舍轻烟这一求救,求错了人,清流与千爷爷联合起来研究她体内的封印,舍轻烟欲哭无泪。
一日,清流看舍轻烟被扎针扎的脸色苍白,心下怜惜起舍轻烟来,于是带着舍轻烟去无回阴林玩,舍轻烟连日来总算高兴了一回,而这一次,她也见着了传说中的流乐。
清流带她在无回阴林里四处见奇花异草,进去之前吃了一颗药,便解了雾瘴的毒气,她从来没有进过无回阴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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