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讨好性地捶了几下他,不敢用力,怕他身上有伤。
“小五。”他拉住我打他肩膀的手,进屋来第一次抬头看我,他的眼睛乌黑发亮,带着真诚的痛意,我心一紧,皱了一下眉。他顺势把我拥入怀里,压低了声音,鼻尖几乎相对,他似乎要见我望穿,有点悔意地说:“是不是,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就不能过去了?”
我摇摇头。
起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不会让你背叛凉凉的,我心头凉凉。
他捧着我的脸,抚去我的泪水,常年拿剑的手有厚厚的茧子,他的力道很轻,似乎怕刮伤我的脸。他轻轻的靠近,我很小声地说:“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说着泪水又流出来,不为他欺辱于我,只为了我明明想要他靠近却不得不把他推远。
“你叫吧,最好到皇上面前告状,把我碎尸万段。”他毫不在意地说,说完没等我回答,便从上吻住我,双手紧紧的禁锢着我,我整个人都落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盘膝的腿上,手还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他第一次吻我,我不想拒绝,这也是最后一次吻我,我……
“小五,小五,小五。”他口齿不清的唤我,辗转缠绵,久久不退。我不敢进也不敢退,都只由他控制着我。
随后他的吻移至我颈项,温热的气息把我脸都灼热了,他的手在我腰间流离,我知道他企图拉我的腰带,我制止了他,也一并推开他,哭着说:“哥哥,你不能这样欺辱于我。”
他眼中一沉,再次拉住我吻住,把我压在地板上,不说二话就要拉开我的腰带,我很害怕,很怕他失控,不是我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只是我们已经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不能做错事。“将军,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他停了动作,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地板上,冷冷地看我,“小五。”
“我是王羌。”我擦擦眼泪,哽咽着冷眼看他,我不能心软,这样会害了他。
“我如今很后悔。”
我出嫁那天天气大好,阳光明媚,刚好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轻松,毕竟战事结束了,可是我心中那一股抑郁是怎么回事?
起哥哥请求送我出塞,皇上答应了,我却不愿意他送我,这样弄得我们都不好过。
他骑着马在前面走,走得很慢很慢,我知道他的疾风日行千里,这样赶路着实是浪费才华了,况且事已至此,再慢也终究要分离的,拖着也于事无补。
“就送到这吧,接下来由龙飞将军和匈奴使者同送公主过去。”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响起。
气氛很沉重。没有人说话。
我知道应该答话的是王起,王起不答话就弄得这场面很尴尬,我不愿意他难堪,便在车轿里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过一会我们再启程。”
“是,公主。”
尽管我还是个冒牌货,但是他们还是很敬重我的,毕竟我为这场战争的结束做出很大的贡献。他们顺声离开,我感觉起哥哥的马没有动,便掀开车帘看他,他刚好也在看我。他的表情很淡,似乎没什么大喜大悲,很淡然,却有一点让人不敢靠近的样子。他淡淡地看着我的眼睛,嘴角最后竟有一丝笑意,开口道:“王羌,你说我念一首什么诗送你好呢?”
王羌。
没错,我是王羌。
这样想着,心里却止不住的疼,眼里一下子有了湿意,不为我要离去而哭,为了我们两个人而哭,我们相识十年,相知却如此的晚。
我没有说话,前几天晚上我与他闹得不欢而散,到了这真正离别的时候,两人却真的要不欢而散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说,想说的要无法和他说。我不能说我们一起私奔吧,我不能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很喜欢你,并不是当初乱说的什么为了骗个小痞子才央求嫁给你,这么蹩脚的谎言你竟不懂,我也不能说我以后会想你的……
“我觉得《燕燕》很不错,但是你我没有什么关系,又不太符合其间兄妹送嫁的描写。”他说话很慢,目光看向远方,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许是这将来的和平是由一个女子的牺牲带来的叫他觉得不齿吧,但是我知道他比起自己的不齿,更关心天下黎民,他对于我的做法终究是没办法反驳的。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他笑着念这首《汉广》,再没有那晚的愤怒和不甘,声音一如儿时一起学习时候的温润,轻轻的穿透我心底。
我放下车帘,泪水留下。
有的人终究是没办法走到一块的,就像樵夫和他心仪的女子一样,他不仅没办法和她在一起,还要笑着为她出嫁的马填饱肚子,现实就是这样的,我们都身不由己。
我的车嫁在广袤的沙漠上行走,初春的凉风没有来到这里,这里依旧一片荒芜,“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夕阳沉下天边,映射着天边那一个人的马,一人一马,遗世独立,带着无边的沉默,而我的耳边只有他的声音。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是一个单独的故事,到此已经结束了,但是后来又有点想写短篇,就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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