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年廿九的晚上,何爷何锦贤的大宅通火通明,一片丝竹笙乐。原来是何爷设了晚宴款客,但这次的宾客不多,只是三数人,在东院的小偏厅,传来阵阵嬉笑声。年近岁晚,加之准备贺新王爷,京城高官权贵云集,这阵子夜夜都有很多这种晚宴。
小偏厅搭了舞台,南春院的杂耍团在台上表演;旁边的一间小房,就拨了给杂耍团作後台。後台里人不少,众人都忙碌的准备;杂耍团的人,都早已画上了大花脸;初六脸上画的,依旧还是朱膘色的大花脸。
杂耍团的规矩没有南春院的严格,初六给了芳青棉被裹身,比平常暖和多了。芳青脸上抹了胭脂和口红,a前两点都涂了浓浓的胭脂,娇艳欲滴。在台上表演,得化浓妆艳抹,才能远远都让人看得清楚。
芳青微掀帐幔,探头看,见舞台上,只见又矮又胖的杂耍团班主在指挥,领了两三个杂耍丑,跟妙儿表演那些y秽的把戏。芳青看了就怕,晓得妙儿之後,就到自己,更是忐忑。听到杂耍团的小声讨论一会儿要偷偷带妙儿到书房去伺候,更是物伤其类的惊惶。
要来始终还是会来。不一会儿,就听到班主提到自己名字,芳青只得褪去了棉被,只披一袭绯红轻纱,信步到了台上。
芳青在台上轻盈舞动,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席上,坐在正中的,当然是东道主何爷何锦贤。春儿也在席上陪客,但坐在何爷旁边陪酒的,是女装小倌久龄。
久龄是跟芳青、豆儿一起进院的其中一个小么儿,之後院子为了杀**儆猴,还让一众小倌亲眼观看了久龄如何给阉割掉。久龄自恃唱喉好,常常摆款,欺侮其他小倌,也视芳青为眼中钉。
院子里的人都说,何爷向来只喜女装的小倌,会点久龄的牌子,合情合理,但久龄常常对芳青恶言相向,芳青一想起今夜要跟他一起陪客,心中就不快,不再思想,只随丝乐舞动身子。
芳青真希望可以一直舞下去,但凡事总会终结。曲终了,芳青只有止了舞步。班主也从後台出来,领了芳青,向宾客叩谢。
班主介绍的说道:「这孩子本x不肖,举止顽劣。後来,多得众位爷海量包涵,才能慢慢长成。要不是爷的怜爱灌溉,这孩子早就给废了。为谢厚恩,这孩子苦练了一些戏法,要表演给爷看。不胜铭感,谨此再申谢忱。」
班主向芳青打一个眼色,芳青只得说道:「奴家从前不懂事,不晓规矩,全仗各位爷看顾提携,才能有今天,奴家永感恩德。奴家日夜勤练,只怕技艺不纯,请爷莫怪。」
芳青说完了,便伸手去掉身上轻纱。一丝不挂的身子,实在是婀娜多姿。腰是腰,臀是臀,手脚都纤幼窈窕,煞是可爱。混身的肌肤美白胜雪,嫩滑如凝脂,但脸前两点却鲜红夺目,非常销魂勾人,叫席上的不少人都暗暗喝了一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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