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格格做起了常规检查,一边朝东方白吩咐道:“小白,我昨天酿制的药剂你带来了吧,拿给我。”
东方白应了一声,命人端进来一把药壶,双手奉到她面前:“都在这里,阮道友看看可对?”
阮阮接过闻了一下,确认药效火候到了,便又示意他取来药盏,从药壶里倒出一杯汤药来,然后把药壶递回去道:“收好,你人也留这里。”
东方白讶异的望向她,没想到、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主动留自己,以及,他连夜绞尽脑汁改造病房的工程好像白做了,嘤嘤~
阮阮此时可没空顾及他的这些小心思,和巫姨一起扶着格格坐起身,缓缓喂下汤药,又把她扶的躺下去。接着,阮阮从包里取出阮氏家传的金针,半撩起巫格格的病服,露出她的腹部,解释道:“人体有丹田,为储藏精气神之所,有如性命之根本,所以,当被黑暗种族所伤,想祛除它们的负面属性,要从丹田起始。”
“丹田有三,上丹田在两眉之间,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她说着,抽出一根金针扎在了巫格格的上丹田处,又道,“中丹田在心窝,为胸部檀中穴,下丹田的范围则广些,是调理的重要部位。”
她边说,边连续扎针,大约汤药的药性也逐渐起了效果,巫格格的脸色眼见着红晕起来,呼吸也逐渐清晰平稳,一屋子的人看得心中大定,只有巫姨还坐立不安:“怎么还不醒,到底什么时候醒,一定会没事的吧?”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角,巫格格缓缓的睁开眼睛,扯出笑容:“……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格格,”一向内敛的巫姨,忍不住抱住自家女儿,哭了出来,“没事好,没事就好,我的宝贝女儿你受苦了,有没有哪里疼啊,告诉妈妈?”
巫格格摇摇头,目光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定在了阮阮身上:“你记忆恢复了?”
果然,许多事不仅巫姨知道,巫格格也是一清二楚,没母女俩协同作战,她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只是这种时候,阮阮也不好怪谁,哀怨的白了格格一眼,替她拔掉的针,只余眉间那一根,让她能够提提神,然后道:“是啊,我都记起来了,回头再找你算账,先说姜婉的事吧,秦嘉的父亲是我堂伯伯,等着判她呢。”
巫格格答道:“事情正如我们之前推断的那样,姜婉是凶手,我在姜家大宅找到了证据,保存在多罗那里。”
“喵嗷~”多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叼着文件袋甩在东方白面前,朝他竖起尾巴龇了龇牙,然后小心的绕开卓尔,跳到格格的床上,蹭进她怀里,仿佛找回了主心骨。
其实关于案情,本来就是一目了然的事,现在有了证据,姜婉也曾经在审问中承认过罪行,可谓人赃俱获。东方白立通知相关人员前来办案——异族协调公会之所以存在,并且合理合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负责与国家司法机关协调,审理并宣判一些非正常的案件。
在没有外在因素的影响下,东方白在这一块一直做的还算尽心。毕竟事关人类的根本利益。
更何况,刚才在治疗的过程中,阮阮不仅把他留了下来,还认真讲解,平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东方白自然愿意还她一个人情,事情办的迅速又漂亮,直接在巫格格的房间里就宣布:姜婉判死刑,并剥夺魔法权利终生。
于是留下巫姨照顾巫格格,阮阮一行人转道异族协调公会专事行刑的崖壁。
这处崖壁设置的颇有意思,一面是隔绝人间的瀑布,一面是悬崖。阮阮靠近悬崖看了看,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深不见底,反而很浅,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隐约可见崖底有一座六角样式的石转盘,正缓缓转动,每转动一格,便似有幻象千万,或人间意象种种,或地狱烈火,饿殍凶兽,不一而足。
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梵音,显得诡秘而庄严:“六道轮回吗?”阮阮喃喃道。
东方白脸上的异色一闪而过,点头道:“正是,姜婉从这里跳下去,此生便终结。六道盘会为她选择下辈子的去处,按她的罪责,不是地狱道,就是畜生道,逞凶杀亲,恩将仇报是重罪,下场会比较惨。”
“那我就放心了。”这辈子如此罪孽深重,多受受苦也好,她对罪犯可没什么同情心。
不一会儿,看守成员便领着姜婉过来了,赛巴斯陪同着堂伯伯紧随其后。阮阮以为让堂伯伯跟姜婉聊聊,能纾解心中郁气,没想到此刻看他的表情,却全然是愤怒。
阮阮迎上前去:“伯伯,这是怎么了?”
不待堂伯伯回答,姜婉便嚷嚷起来:“我不服宣判!这不符合我身为黑暗种族的权益,我愿意以缴付赎金的方式抵罪,说吧,你要多少钱?”
“缴付赎金?”阮阮奇怪道,“这是什么梗?”
“呃,”东方白下意识的与卓尔对视了一眼,阮阮跟着也把目光投向了卓尔,亲王大人尴尬的摸摸鼻子,道,“这是一种沿袭了西方骑士传统的赎罪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嗯,如果被害方愿意接受黑暗种族大笔赎金和解的话,黑暗种族便不需要被判刑,即使是死罪,也可以以沉睡百年的替代办法,一笔勾销。但是这些都是有前提的,需要被害方接受才行。”
“呵,呵呵!”阮阮冷笑,如果被害方是普通人类,他有不接受的权利吗?接受了,再杀,再接受?
怪不得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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