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闻出来的,而是感觉。
徐昭星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的问题有太多太多,她把手里的花束丢在一旁,道:“江……”
“……上,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上,江寒是我的表哥。徐老师请假请了快一个月,我表哥气的天天在我面前吐槽。还有,刚才打电话的也是我,不是江寒,我和他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像。”
徐昭星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发现他说话的一些微表情,和章得之一样。
她抬手扶了额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猜测,喃喃道了声:“对不起……”
她瞪着他看了许久,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忽然一个箭步到了她的身旁,没有给她反抗的时间。
亲吻。
等待了漫长岁月的亲吻,都有了岁月苦涩的味道,当然,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没有让她等多久,俯在她的耳边道:“你是来这儿找我的吗?”
也许是时间出了问题,他来这儿的时候,江上只有八岁,因为一场洪水,失去了生命。
而他,成了江上。
今年,他已经二十四岁。
这个世界太大了,漫长的寻找,一共花了十六年的时间。
她以前说过的手机,他用坏了八部,一日能飞上无数里的飞机,他也坐过了无数遍。
让他难过的是,他明明已经来到了她的梦里,可却怎么都找不到她。
事情的转机就在十几天前,家庭聚会时,他当老师的表哥埋怨了一句学校里有个不负责任的体育老师,一请假就请了二十几天,还说要不是她跆拳道练的好,他早就不客气。
江上顺口问了一句,那老师叫什么?
江寒道,徐昭星。
那天,他就站在江寒的后头,看着她眼睛无神地进了学校,江寒主动和她搭讪,她的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在狂跳。
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她并没有注意到他。
但他发现,她每一日都浑浑噩噩,就连上课,也会跑错了班级。
他把她手机里存的江寒的手机号码,偷偷改成了他的。
他跟着她到了西安,他和她坐的明明是同一趟飞机,可下飞机时,她从他的身边走过,也是直着眼睛就走过去了。
他发现没有他,她过的并不好,这让他忍不住高兴,又忍不住难过。
这一会儿,徐昭星还在看着他的脸。
他笑了笑:“没有整容,我现在就长这样。倒是你,原来,你本来长的……是这样。”
幸好没有第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要不然,还以为来了一对儿神经病患者。
徐昭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还是不能把眼前的这张脸和章得之联系上。
她说:“等等,你让我缓缓。”
缓?!如果她知道他来了有多久,还会不会心安理得的让他缓?
江上觉得就不应该停下和她说话,索性用实际行动来回答。
如果用日思夜想来形容的话,十六个三百六十五天,真的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身上的束缚本就不多,他扯掉了一件之后,她还在反抗,“等一等,你等一等。”
不等!说什么都不等了。
徐昭星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她还没有彻底接受。
可一个人的外貌能够改变,却有很多地方都改不了。
譬如,只有她知道的,情爱的……小癖好。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他总是先吻她的嘴,而最喜欢的就是埋在她的脖颈间。
他不会弄疼她,有的只是酥、麻、痒,以及止不住的欢笑。
徐昭星忽然就不反抗了,不需要再缓了,样子虽然变了,可她还记得他。
样子不记得了,可身体还记得。
实在是始料未及,西安的一场寻人之旅,成了蜜月之行。
两个人一块儿腻歪了十几天,徐昭星接到了江寒打来的电话,“徐老师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学校?我快要累死了。咱们体育老师,干的也算是体力活啊。”
江上让徐昭星开了免提,道:“表哥,都是一家人,等我们玩够了,就会回去。”
江寒“哎”了两声,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嘟嘟”的断线声音。
这就又腻歪了十几天,徐昭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江上,你是不是没有工作啊?我想了想,因为你上辈子是个皇帝,这辈子适合你干的职业……还真没有,你要是个无业游民,那你就得天天在家给我做饭吃,毕竟我得负责养你。”
江上正在看新闻直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据悉,西安的一户农民整理自家宅基地时,发现了一处古墓,据考古人员称,古墓已遭人破坏,不再具有考研价值,唯一引起考古人员兴趣的是石棺里并没有古尸,而是火化后的骨灰,还有石棺上的雕刻手法,据考证应该是秦汉之后的某个少数民族或是部落的特殊手法……”
徐昭星不知这样的新闻有什么看头,向他扑了过去。
江上搂了她,笑嘻嘻:“幸好,我娶老婆的老婆本,早就被我取出来了。”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了那支青玉符。
十个月后,徐昭星有孕。
徐昭星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
江上亦是这样觉得,他们像所有的准父母一样,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准备迎接小宝宝,和属于他们的新的旅途。
只需要知道,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而徐昭星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为了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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