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金,来,陪我喝。”眼前的长发男人愈发颓废了,我有些不习惯,还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幻影旅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是信长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想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这不是难为我吗?没办法,只能陪他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尽情的喝着这兑过了水的酒。啧,好白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深夜慢慢的临近,这间酒吧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也都被屏蔽掉了,就连那服务的小妞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我嘴里有一些发苦,有一丝紧张感“腾”地从身体内部冒了出来,黑暗中的一切都变得虚化了,这种梦境一般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又和信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流星街。
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只看到信长不停低头仰头的脸,和慢慢转动的电扇,摇曳的烛光以及……一张老牌菊花脸。
我刷的坐起来,场景慢慢变得真实,眼前的人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婆,她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我,蓦地甩出来一句话,“先生最近印堂发黑,恐有不测,还是小心为上啊。”说完就伸出一只枯黄的手,我觉得我的脸真的黑了,把钱扔出去打发了这个神出鬼没的老太婆,这才向对面看去,才发现信长竟然已经睡着了,果然,我摸摸自己的脸,刚才也睡着了吗?不应该啊。
“嗯哼,看这是谁呦★。”一身蓝色的西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呵,这不是假装自己很有人缘的西索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也是响应猎人协会来此围剿巨蝎一族的号召,嘛,很听话啊。旁边还挽着一位看上去浓妆艳抹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的小姐,呦,从哪里找来的?我歪着脑袋打量了她几眼,响亮的吹了声口哨。
那女人看了几眼我,露出嫌恶的表情,更往西索怀里扑去,太有喜感了,相对于他,我应该安全得多吧,小姐。
“嘛★”他翻出一张扑克牌,不断变着花样,直把旁边的小姐逗得花枝乱颤,连脸上的粉都掉了。“小窝金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别人都不会告诉你呦★”他忽然凑过来贴在我耳边,鼻子里的热气呼出来让我浑身不舒服。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身体本能促使我远离他,奈何脖子边的扑克牌就这么压在我的颈动脉上,速度真快,我翻了个白眼,顺势一拐子,“兹”一个大口子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脖子上,血立马冒出来。
“嗯,小窝金不听话呢 ”他竟然凑过来舔我的血,还露出一脸惬意的表情。混蛋,我一巴掌扇开他,舔过那么多人的血谁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传染病啊,恶心死了。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胡乱擦了两下准备闪人,什么秘密难道这么多人我就非得从你这里打听?
西索却一下子坐在我的身边,身子斜靠在我身上,“嗯哪,真无趣,小窝金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扑克牌还在我身上乱划拉,这回换西索笑的花枝乱颤了,什么毛病。
“西索。”一声微微低沉的怒吼,引起了我们三人的注意,信长酒醒了?还是一直醒着在听我们说话?其实就凭这些酒根本就不可能把信长灌醉吧。“嗯,真是护犊的家伙呢,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窝金,再见喽★”好不容易正常的语调呢,只不过那边走边回头对着我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信长,你醒了?咱们两兄弟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好不容易西索走了,总算能喝的舒服点了。又想起以前流星街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真的还想回去,跟小滴、信长他们,多住些时日。
“是啊,醒了,真的醒了,醒了…”信长反而越来越奇怪,翻来覆去就念叨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信长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我有些焦虑,一种恐慌窜上心头,到底怎么了?
“以前的我,嗯,对,以前的我,是个强盗,你也是,我也是…”信长似乎开始说胡话了,可还是闷着头一个人喝酒,我呆呆的看着他,跟强盗有什么关系,莫非信长想甩手不干了,不可能,别说我,就连团长都不会同意的,又不是旅游团,还有退票性质。
“可是现在我发现,原来还有我,包括幻影旅团,永远也抢不到的东西,呵,真是太弱了。”他泄愤似的把瓶子摔在了地上,那惨烈的碎片,映出了好几个我,那哑然失笑的表情,就如我此刻的心情。
走道里的灯光也变得越来越暗了,更显得窗户外的黄色张牙舞爪的似乎想将我们生吞活剥,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液体落到桌子上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我不想回头,也说不出来什么,信长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我看着窗户折s,he过来的画面,一个哭的无声的老男人,呵,是不是感觉很好笑。但是,自从我和信长在流星街结伴而来,从没有见过他哭过。哪怕亲人死在面前,哪怕曾经的伙伴死在面前,他也只是冷漠的转头,我想不通,有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如此骄傲的男人如此伤心以至于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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