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
这夜,她对宫人说,陛下多饮了两杯,醉得不省人事,命侍卫抬御辇到千波台,然后将陛下抬回乾清宫。翌日一早,他睁开眼睛,看见她已经起身,整理着他上朝时穿的龙袍,忽然间觉得,作为一个凡夫俗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日早上一睁眼,看见妻子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袍。
由于宿醉,脑额有点疼,他命人去奉天殿传令,今日不早朝。
萧婠婠让他多躺会儿,绞干棉巾,温柔地给他擦脸,眼神专注,“陛下,臣妾命人去太医院传话了,解酒茶很快就端来了。”
楚连珏握着她的皓腕,笑眯眯道:“假若每日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你,那该多好。”
她莞尔,“陛下想要臣妾服侍,臣妾每日一早都来乾清宫服侍陛下。”
“你岂不是很辛苦?”他笑,“朕的意思是,假若你与朕每夜同眠,朕就是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臣妾不能坏了规矩。”
“那朕每夜都去景仁宫,过阵子每日都去坤宁宫。”
“陛下又不正经了,后宫那些妙龄佳人可是眼巴巴地盼着陛下驾临呢。”
“朕心中,只有你,没有旁人。”
楚连珏柔情脉脉地凝视她,触吻她的掌心,褐眸中情丝缠绕。
萧婠婠也望着他,被他的绵绵情意吸附了,移不开目光,抽身不得。
最初心动、最初喜欢的男子,就在眼前,对她说:朕心中,只有你,没有旁人。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更何况是她?
消逝的情愫仿佛回到了心间,缠着她的心,越绕越紧,紧得她透不过气。
心弦,为他而颤动。
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成为他的真爱,他的皇后,他真正的妻子。
可是,她可以么?
她不能放弃进宫的目的与使命,不能!
她不能在委身楚敬欢之后,再委身楚连珏,不能!
————
无论是宫人,还是妃嫔,都明白,贵妃凌玉染最得宠,虽然她还没册封为后,但手握皇后金印,册后大典只是迟早的事。陛下不是歇在乾清宫,就是夜宿景仁宫,视其他妃嫔于无物,独宠贵妃。
因此,妃嫔们暗自较劲,各出奇谋,谁能博得陛下青睐,便能分得一点恩露。
那些蠢蠢欲动的妃嫔,萧婠婠看在眼里,并不放在心上。
其实,她想物色两个性情温婉、心地善良的妃嫔,送去乾清宫侍寝,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沈墨玉,是众多妃嫔中的翘楚,可是,她心仪燕王,不愿意侍寝的吧。
张公公忽然来禀,已经联络到绍王的下属,那下属是绍王的得力干将,为绍王办了很多事,萧氏一案也是他查到的。
这日午后,萧婠婠在千波台等候张公公。
接着,张公公带着她来到千波碧湖畔一处隐秘的地方,也就是她曾荡秋千的地方。
张公公说,那人很快就会现身,让她在此稍候片刻。
不多时,张公公果然带了一人来,萧婠婠看着那个身形娇小的男子,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会不会弄错了?
萧婠婠乱了,彻底地乱了,锦画不是燕王的得力下属吗?怎么变成绍王的人了?
“张公公,你先去忙吧。”身穿公公服色的锦画挥手道,然后笑盈盈地望着她,“贵妃娘娘,别来无恙?”
“你是绍王的人?”萧婠婠压下那些纷乱的思绪,竭力冷静。
“对,你我都是绍王的人。”
“这么说,是绍王派你潜伏在燕王身边?”
“绍王的眼光不会错,这么简单的事,你应该猜得到。”锦画那双美眸凝出一抹清冷的笑意。
萧婠婠心念急转,脑中闪过几个最重要的问题:
锦画是绍王的人,燕王一直没有发现吗?或者已经发现了?
锦画应该喜欢燕王,不然就不会对自己做出那些事,然而,既然喜欢燕王,锦画为什么还对绍王忠心耿耿?
锦画真的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知道萧氏获罪的真相?
“绍王叛乱,软禁燕王,是你在燕王的茶水、膳食中做了手脚?”除了她,萧婠婠想不到下药更神不知鬼不觉的人。
“燕王信任我,我想在王府中做什么事,再容易不过。”锦画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摇晃。
“直到现在,燕王都没怀疑你?”
“绍王伏法之后,我向燕王请辞,离开了燕王。若非张公公联络我,我还在江南一带游山玩水呢。”
“你不是喜欢燕王吗?为什么要害燕王?”萧婠婠不明白,当初锦画一再对自己说,谁也抢不走王爷,王爷是她的,难道她只是做戏?
锦画回想起那时候的爱恋,心中怅惘,伤色迷离,“我没必要骗你,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的性情与手段、睿智与气度,我很了解,那种爱,是仰慕,是敬佩,是想念……我是绍王的人,是绍王安插在王爷身边的棋子,不能动情,然而,我动心了,无可救药地爱上王爷,只要王爷喜欢我一点点,我就心花怒放……王爷让我做什么,我就会搏命去办成,甚至王爷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地去……在燕王与绍王之间,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绍王,为燕王卖命,牺牲一切……可是,王爷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只当我是得力的下属……王爷宠幸我,都是我引诱王爷的,因为王爷不碰王府中的女人,需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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