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玉珠立刻明白了徐氏的意思,她转头看向一边,眼中已然溢满了泪水。
见状,徐氏连忙推了推岑虞,对她说道:“你去带妹妹到旁边玩儿去。”
岑虞点点头,对顾璇扬起一个笑容来:“跟我来吧。”
顾璇看向徐玉珠,徐玉珠朝她点点头,又嘱咐道:“你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顾璇点点头,来到岑虞面前道:“姐姐,我会乖乖听话的。”
岑虞笑而不语,带着顾璇往外走去。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边关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我院子里倒有个荷塘,你要看吗?”岑虞随即反驳了自己。“算了,天这么热,看荷花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带你去练武场吧。”说完,她就直直转身。
顾璇根本插不上话,脸上的笑容在岑虞转身之后顿时消失。
而正堂上,气氛却有些凝滞。
徐玉珠一脸的眼泪,几乎要跪下来去求徐氏:“求姐姐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夫君吧。”
徐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来,她自然不能徐玉珠跪下,只好上前去将徐玉珠扶起来:“咱们是姐妹,这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是这事,我一个后宅妇人,如何能插得上手?”
徐玉珠连忙说道:“姐夫是将军,一定可以帮顾家的,还有徐家,徐家在京城是鼎有名的世家,只要徐家和岑家愿意出手,我们家一定可以保住的。”
徐家和岑家,徐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徐家和岑家两家根繁叶茂,可就算是她这个长子嫡女的夫君犯了事,也不可能出动两家的力量,这个徐玉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偏了几支的徐家远房,也敢开这个口。
徐氏拿起帕子,在眼下按了按,挡住她眼中的一丝难以置信:“还是等二郎回来再说吧,毕竟这将军府,真正说话算数的也不是我。”
徐玉珠看了看这大厅四周,虽然因为是在边关,所以建造的不是那么精细,但是这么大的地方,才只是一个前厅,可比顾家那破地方好的太多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低下头,口气艳羡地说道:“姐姐如今可只用享清福了,不像我,还要操劳忙碌,唉,还是姐姐有福啊。”
徐氏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妹妹也不差,顾家那位不是将姐姐疼若珍宝,捧在手中吗,我还记得妹妹当初说的话呢,说是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做下的事情。”徐氏说完便有些后悔,她本不是这个性子的,不过听见徐玉珠这拈酸吃醋的话一时没忍住。
徐玉珠的脸色白了白,当初那件事的确是她不对,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何况现在徐氏过的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怎么还非要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一说呢,但是想到如今的状况,她明白自己不能跟徐氏翻脸,她僵着脸说道:“那时候妹妹年轻,做下了对不起姐姐的事……”
“妹妹快别说了,如今姐姐可要感谢妹妹呢,若不是妹妹,如今我也不能过的那么好。”
“呵呵,那就好……”徐玉珠只觉得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像是长了钉子一样,扎的她有些难受。
一时间厅内的气氛沉默起来,两人心思各异,不再言语。
而岑虞这边,一番思忖之后,她便带着顾璇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极大,比整个岑府都大了许多,正与岑府相连,修建在岑府左边。岑虞去练武场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了,只跟看门的士兵打了一个招呼,那看门的士兵笑着说道:“小姐又去练武场啊。”
岑虞点点头,脑后缀着的两根小辫子随着她的点头左右跳动着,让她看上去娇俏可爱。
顾璇却有些害怕了,她往岑虞身边靠了靠:“姐姐,这人长的好吓人……”她自认自己说的已经很小声了,可哪里能够瞒得住常年习武的士兵的耳朵。
守门的士兵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子,身上的肃杀之气可以止小儿夜啼。听见顾璇的话,他嘿嘿地笑了两声,随即在门边站的笔直。
岑虞知道他压根没把顾璇的话放在心里,甚至还觉得这是在夸奖自己,于是微微一笑,安慰顾璇道:“别怕,他可不是坏人。”
说完,她转过脸,拉着顾璇往前走去,脸上的笑意不增反减,一双眼眸亮的吓人。
上辈子她带着顾璇去了她院子里的荷塘,结果她这个表妹不知为何,掉进了荷塘,当场便生了一场重病,这一来,让岑虞愧疚了好几年,也让当时的徐玉珠有了把柄钳制徐氏,让她办事。更重要的是,晚了回去的时间。
因为晚了时间,路上遇见威风寨被剿后流窜的小支匪患,众人皆无碍,唯有徐玉珠不知所踪,因为此事,岑家收留了顾璇,而她爹也不得不在风口浪尖上保了一把顾家。
岑虞还记得,等他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冬天的时候了。那时候哪里还能搬去将军府去住,最后只能留在岑府,在岑府中,过了一个令她难堪的年夜。
也正是从那回开始,岑虞渐渐自卑了起来,岑府中人有了机会对岑虞冷嘲热讽,岑虞的性子本来就暴躁,性子大,在岑府越发的没人理会,只能和顾璇在一块玩耍,到最后,她越来越依赖顾璇,就连她那暴躁的性子,在顾璇面前也会收敛了。
可是一片真心,换来的只有无情冷刀子。想想她以前,还真是蠢呐。
或许也并不是蠢,她那个时候年纪小,十岁之前都在边关呆着,一群嫉恶如仇,性情豪爽的叔伯兄长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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