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佛堂之中,并无进入其他人的可能,且凌薇仔细去确认过,佛堂之中燃的香火和那天嗅到的还是有细微的区别,刚才的一瞬,嗅到的是完全吻合的味道,凌薇信得过自己的嗅觉。
看来是那丫头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这里平日里并不常来人,除了打扫的下人,可打扫的时间也是极为固定的。对于那样一个胆子小的姑娘来说,是个会心生敬畏的地方,她为何会来到这里,还是她一个人......
凌薇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告诉她此时此刻要去祖祠。
能让她乖乖去,一定是个不小的诱惑。
凌薇想得出神。
“妹妹在想什么?”碧琪轻轻拍了拍凌薇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站立得久了,有些疲乏。”凌薇笑答,不禁忆起那日下人的话语“碧琪姑娘对我们呼来喝去”。
从长辈口中听到的关于这位大小姐的评价,皆是“温婉”、“知礼”,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凌薇有些想不通。
这几日,老夫人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竟对大丫鬟无辜惨死之事绝口不提,凌薇欲将整个事件联系起来,却始终缺失最重要的一条线。
“那妹妹可要好生歇息。”碧琪温婉的笑容让凌薇浑身不舒服。
“好。”凌薇笑答。
祭祀结束,凌薇换好衣服,准备去佛堂,途径大公子佑哲的住处,在院中瞧见正在堆雪人的孩子,是佑哲妾氏所生的儿子。
“玄儿啊。”
“姑姑!”孩子见了凌薇并不畏惧,反而主动跑了过去。
“这是你一人堆得吗?”凌薇蹲下身子。
“是。”孩子言语中透着自豪。
“真厉害!我看别院的位置更宽阔些,为何不去那里?”凌薇说着团了个雪球,放在孩子的掌心。
“那里玄儿不敢去。”孩子眼神透着惧意。
“哦?为何?”凌薇笑问。
“娘说那里有鬼啊,是个披散着头发的女鬼!”孩子眼眸中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那里是关着什么人,还是见不得光的人,罗氏才会那样紧张,凌薇暗暗琢磨着,未再发问,陪着孩子将雪人堆得更大些才欲要离开。
“姑姑之后还要陪玄儿一起玩。”
“好,一言为定。”凌薇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孩子咧嘴笑了。
这家中最干净的怕就是这孩子的眼睛了吧,凌薇唇角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无奈,苦涩。
凌薇起身,不经意地一瞥,看见几个丫头在慌忙地寻着什么。
“再找得仔细点,那可是少奶奶最喜欢的吊坠。”其中一个丫头道。
凌薇缓步走了过去,问其中一个年龄相对较小的丫头“姑娘们在寻什么,我可以同你们一起。”
“哎呀,是凌薇姑娘啊,我们奶奶的一个吊坠不见了,很是贵重的。”丫头面庞上写着焦急。
大少奶奶的娘家是户部侍郎黎氏,也是体面人家,就算丢了个喜爱的物件,也不至于这般寻法,动用了房内的这么多丫头,可见遗失之物的重要性。
寻了大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凌薇折回房中,命榕筝第一时间去祖祠寻一样东西。
半个时辰后,榕筝回来了。
看着榕筝拿回来的吊坠,凌薇笑了,“在何处寻得的?”
“在祠堂的里间,置放物件的柜子底下,说也巧了,那里竟有一条暗槽,坠子恰巧卡在那里,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取出。”
祭祀那日家族上下可都是站在厅内的,并没有人进入对方香烛祭品的杂物间,显然,坠子的主人在其他时候进去过那里。
“这就说得通了。”凌薇微微眯眼,命榕筝将吊坠收好。
第二天早膳,凌薇在老夫人处见到了大少奶奶凤仪,一脸倦容,显然,昨夜睡得并不踏实。
丢了东西没有发现,是当真发现得不及时,还是有人有意将其留在那里的?凌薇细思。
“听闻大嫂一件极为贵重的首饰遗失了?”
竟是碧琪先开口问了这句,凌薇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她从哪里听说大少奶奶丢失了首饰,莫非也和自己一样是偶然撞见丫头们?
只见凤仪面色微变,这时老夫人开口了“丢了便丢了罢,我再送你个一样的就是了。”
老夫人说得极不经意,似是一般的唠家常。可碧琪听了便不再多言,倒是有些不合情理,一般情况下,以她的性子,是会称赞老夫人疼爱晚辈的,今日竟什么也没说。
回房的路上,凌薇没有说话,突然顿住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
“老祖宗房里丫头出事的前几日,府上可曾来过什么平日里并不常来的人?”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榕筝刻意压低声音。
“若是选在祠堂相见,必定是为了不让人生疑,可细想平日里府中大家都会互相走动,真心也好,虚情也罢,都不需要刻意避讳,除非是外人,而且有不得不见面的理由。”
凌薇心想:祖祠设在那般偏僻的独院中,家中长辈每月会定时去那里上香,只要保证敬供的香火不断,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且那几日府中都在为新年忙碌着,来往走动之人甚多,便更不易被觉察了。
“我这就去查。”榕筝回道。
“要快。”凌薇只觉得自己被不知不觉拉扯进了一个很大的迷局之中,每一件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看上去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可那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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