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力量就那么大吗?
吃了饭洗过澡。边长曦今晚没有进农场,靠在床头捧着本书,却一直在走神。
连顾叙什么时候坐到旁边都没发现。
然后书被抽走,人被拽到了身下。
她眨眨眼,伸手推了推他:“今天我不想……”
顾叙却径直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激得她一个哆嗦:“为什么?”
“什、什么为什么?”
他用前牙轻咬,颈侧细腻娇嫩的肌肤很快留下一个一个浅浅的牙印。一直延绵都胸前。他甚至还伸出舌尖。
微凉的唇、尖利刺痛的牙,还有火热的舌,边长曦尝试着躲。却完全没有余地,立即就轻喘起来,毫无招架之力,连思考能力都停滞掉了。
但顾叙下一句话就叫她完全清醒过来。
“为什么避孕?”
她浑身一僵。呐呐地道:“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你我身体都不可能有问题,我又这么卖力。却被基地里无数人赶超过去。”他俯下身,一处坚硬炙热抵住了她,声音里压抑着淡淡忿怒和自嘲,“你说我怎么知道?”
最主要的是。每次完事之后她都会不安,最初是有些挣扎,犹豫。然后就借故离开一会儿,再回来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不敢看人。
他还以为她是害羞。但渐渐地她就仿佛形成了习惯,也不挣扎也不愧疚了,好像必须有那么一件事要做,试过不让她走,结果就是她整晚睡不着觉,掰着手指咬着嘴唇,仿佛陷入一种焦虑。
他又不是死人,多几次就能察觉出来,况且出现在她嘴里的气味也告诉了他真相。
他还能依稀猜出原因,所以他一直任由她做这些小动作,等她憋不住了自己跟他坦白,又或者终于想清楚了。可是都没有,时间一久,他当然也会烦躁起来。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缔造爱情的结晶,也没有哪个身心健康且到了一定年龄的男人不渴望后代。他也不是急,但自己的妻子在排斥怀孕,无论处于什么原因,身为丈夫都不会好受吧。
边长曦眼神闪躲:“那个,我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气候这么差,你又忙……”
顾叙就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刚沐浴过的头发潮湿黑亮,额前那几缕垂落了下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有不容逃避的目光。
边长曦突然觉得很委屈。
眼眶里就湿亮起来,抬起手拧着他的领口衣角,有一下没一下戳他形状漂亮的锁骨。
顾叙酝酿起来的气势霎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别哭啊。”他就见不得她哭,以前就这样,现在更是舍不得。
他侧躺下来,把她搂在怀里,都不敢用上力气:“有什么好哭的,心里有话就跟我说,你在怕什么,我们一起解决。”
边长曦就掉了几滴泪,也没真哭,她心里有压力,不知道该怎么还真有点不敢说,这时顾叙问了,她揪着他的衣襟闷声问:“我担心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顾叙沉默了一下:“我用精神力检查过,你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我那个时候……”她咬咬唇,“身体内脏全部变坏了,有的变硬,有的变软,有的里面都流脓。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一遍遍地‘看’,越看越害怕,那时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具尸体,没有脉搏,没有温度,充满了死气。我不敢,我不敢让我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
顾叙想到过她是顾忌这个,可没想到她心里藏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心理经历。他心疼地紧紧拥着她:“你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健健康康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可是我还是觉得恐惧。”她摇着头,“我不敢尝试。”
她咬紧下唇,她甚至担心自己会生出一个怪物。
身体变成和丧尸差不多的存在过,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隐患。她只要一想那个可能,就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现在的生活这么美好,如果发生那样的事她会崩溃的,她会绝望的,她怕自己其实还是个怪物。更怕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不正常的存在。
其实刚恢复的时候,她都不敢和顾叙亲热,要不是顾叙太过强势,或许到现在她还在龟缩。
“你不能那么想。你想想自己和别人有不同的地方吗?有任何别人做得到而你做不到的事情吗?或者别的女人有,你却没有的情况?”顾叙冷静地说,“就好像生了一个肿瘤,把它切除之后。你还是你。那段时间你虚弱过,病倒过,甚至脱形憔悴。变得完全不像你,可是病好了,你康复了,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还是担心。我们就不要孩子,我们可以去收养孤儿,或者从老武他们的孩子里领一个回来,或者就完全不要。我有你就够了,你有我也够了,末世里本来就有说不尽的变数。养孩子负担重得很,我们就两个人也轻松快活。”
他故作轻松的话语让边长曦哽咽住。刚才都没哭。她听了他的话却止不住眼泪。
任何人都可能养不起孩子,觉得负担沉重,可顾叙是谁?他拥有无人可超越的能力,能调动一整个基地的资源,他现在就是没有,基本上延续了末世前的社会制度和氛围,不然搞个封建帝国般的统治,做所有人的帝王也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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