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低头看着陈篱澜那清丽的面容,此时显得那么憔悴,自打冯宁生病开始,她便没有安安生生睡过觉,整个身心全都投到儿子身上。
冯检有些心痛的擦去陈篱澜长长睫毛下的泪痕,轻轻的搂住陈篱澜娇躯,准备送她到床榻上安歇。
稍微移动,陈篱澜立刻惊醒,微微张开双眸,目光自然转向儿子冯宁的病室方向面上布满焦虑。
身体向冯检怀里靠紧了一些,反手搂住冯检,啜泣道:“妾身害怕,真的害怕宁儿挺不过来,万一宁儿有个三长两短……呜呜。”
冯检感受到怀中玉人不停的颤抖,也跟之心酸焦虑,冯宁是自己亲生骨肉,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忧,哎,男人的辛苦谁能体会!外面要想办法对付孔有德叛兵,这会儿还是想法子宽慰怀中玉人。
低头轻轻道:“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宁儿还是安然无恙,这说明咱们宁儿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等到咱们的宁儿好起来,为夫还要听到他亲口喊爹爹,还要让他亲口喊你娘亲呢!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
见怀中玉人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接着玩笑道:“等到宁儿会叫爹爹、娘亲时,你来猜猜他是先喊爹爹还是先喊娘亲。为夫猜想,宁儿一定先喊娘亲!”
陈篱澜知道自家相公在宽慰自己,心中一股暖意在流淌,整个身体都缩到冯检的怀中,抬起头顺着冯检的话问道:“宁儿为何会先喊娘亲?”
冯检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腰肢,紧靠胸前的高挺,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脱口笑道:“你想啊,儿是娘的心头肉,你俩骨肉连心,咱家宁儿见到这么美丽女子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脱口先喊娘亲的。”
陈篱澜抿嘴一笑,道:“原来咱家宁儿和你一样,也是一个fēng_liú种子,相公总是喜欢耍贫嘴逗弄妾身!”
望着陈篱澜嘴角现出的这一丝久违的笑容。冯检心中微微颤动,怀中清丽的双眸恰似梨花带雨微微颤动,一丝笑意使得这位聪慧的的女子展现出一份别样的雍容。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颤动轻轻吻上那双微微颤动的双目……
陈篱澜浑身一颤,双手紧紧搂住冯检的腰身,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已忘却了一切,只有彼此间深深的眷恋。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了一霎那,两人就这样互拥着。彼此没有话语,却胜过千言万语,彼此没有互相索取,只有点点滴滴的爱意在心头流淌。
温馨宁静的气氛突然被打破,“夫人。夫人”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急切的呼唤,陈篱澜急速离开冯检,几步走到门边,急声道:“小香,慢点说,宁儿现在情况如何?”
“夫人,小少爷……小少爷他清醒了!”被唤作小香的丫鬟激动道。
“真的!”陈篱澜顿觉一阵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心房。她紧紧抓住小香的手道:“快,快,去带我去看看宁儿。”
冯检顿觉心头大石落地,几步走上前牵起陈篱澜的手笑道:“一起去看宁儿。”
小香有些为难道:“大夫吩咐,小少爷刚刚恢复,病室内要开窗通风一段时间去去病气。老爷和夫人要稍等一段时间才能探视宁少爷。”
冯检心情大好,笑道:“无妨,我二人先从窗户外探视一番,我说宁儿吉人天相,现在终于闯过这一关。篱澜,这下放心了吧!”
陈篱澜推了冯检一把,娇嗔道:“先去看看宁儿再说!”神态容光焕发,与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冯宁脱离危险,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遍守备府,陈篱澜居住的院落内,冯母、苏素、小簪等纷纷赶过来探望,每个人脸上都充满喜悦。
冯母更是高兴的老泪纵横,一个劲地催促冯检赶紧到祠堂拜谢祖宗,都是祖宗保佑冯宁才能闯过这一关。
冯检苦笑着答应母亲,天亮之后一定前去祠堂上香,感谢冯家列祖列宗保佑。
……
守备府前院厅堂,焦可立手中捏着一封情报来回走动,这么晚了不知道指挥长受否已经歇息,这情报是城外猎敌司刚刚传递回来,情报封面标有“急”字,必须禀报指挥长得知。
守备府后院居住的全是女眷,黄近江等人虽是亲卫,却也不好随便进入。因此央求院门口丫鬟入内通报。
后院中冯检听到丫鬟禀报,说焦可立有急事求见,便知道肯定有大事情发生,与母亲以及三位夫人打过招呼,便匆忙走向前院厅堂。
看完沈小山传出叛军连夜撤军的情报,冯检将情报递给焦可立,让他留作存档,舒了一口气道:“孔有德到是见机的快,率领叛兵逃走了,哼哼,他将本官的地盘当作自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官怎能如他所愿!”
焦可立作为冯检手下夜不收头子,兼管情报收发,自然知道冯检都做了那些布局安排。
立刻对冯检讨好道:“经此一役,我震山营必将闻名朝野,成为别人不敢小视的军事力量。属下真是期待看到,孔有德叛军被我震山营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的场景,可惜却不能身在战场与震山营兄弟们一起杀敌。”
冯检心情很好,笑着对焦可立道:“老焦,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要痛,要不本官委派你带领震山营前去追杀孔有德叛军!如能将孔有德擒获,那可是大功一件!”
焦可立身体一抖,面色稍微尴尬道:“咳咳,属下的长处是搜集整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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