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儿为什么会在半夜离开我们,独自来到这处四合院的古树下?我们将刘潇儿背回去之后,孙教授把所有能保暖的都盖在她身上,我去支锅,张子明烧水,直到正午时分,刘潇儿苍白的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我们着实松了一口气。
张子明和孙教授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草草地吃过了午餐,我便说起了昨晚的那个恶梦。孙教授倒是细听着,张子明却在一旁叼着一只烟,模样十分欠扁,有种藐视我的感觉,昨晚在梦中我就恨不能生抽了他。不过说也奇怪,为什么梦到的都是我身边的人,刘潇儿成了一个没让我看清楚面相的女鬼,张子明在梦中是个时人时鬼的死亡幽灵,孙教授却成了画里的老头......
孙教授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只是太紧张,不要想太多。”
我心情复杂,不知是不是那个恶梦的原故,还是因为刘潇儿梦游,一个人走出了四合院。张子明曾经说我这人哪怕屁大的陈芝麻烂事也会去思考前因后果,喜欢胡思乱想太多。为这事我和他吵过很多次,最后吵急眼了就演变成南北对立的口舌大战。张子明是北方人,性格爽朗,说我们南方的男人是管家婆,嘴罗嗦,脑子里小弯儿多。我也不甘示弱,说他们是直直肠子冒傻气,空耍豪爽犯糊涂。说到最后谁也不理谁,每次都是刘潇儿出来调解。但在探险路上我们是打虎亲兄弟,谁都不能少了谁。
不管我的恶梦和刘潇儿的梦游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在牵引着我们,都希望此行能够一切顺利!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刘潇儿梦游的四合院里,看到眼前这株巨大的古树,翠绿的树盖将那座四合院的黑色屋顶都给遮住了大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估计这棵古对的年岁不下几百年了!看着看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座古墓的入口到底会在哪呢?还有一件事,昨晚上刘潇儿哪都没去,偏偏到这株古树下,这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我赶紧将张子明叫过来,孙教授则看着刘潇儿。我们再次来到古树下方,张子明将行李袋卸下,把登山鞋套(绑在鞋上可增在物体间磨擦,是探险路上攀岩爬村必不可少之物)和护手膜(类似手套,保护手掌防拖拉伤皮)、探勾、攀岩镐(挖矿的尖嘴锤改良而来,短柄很轻)、放生绳、匕首等工具都准备妥当之后,张子明嚷嚷着说抽只烟再上。
这株古树的树身直径至少在三米以上。
张子明对我说:“这要从中锯开的话,树桩直接可以开两桌麻将了。”
我没心思跟他胡扯,说:“你下次出来探险记得带副麻将过来,如果搓麻将的人不够,你就去下面找两位粽爷上来。”
张子明自知无趣,“切”了一声就不再理我。
古树的主干约有十余米高,之后才有分枝,只是分枝的分叉点几乎处于树身的同一高位,几棵很大的分枝便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很罕见的喇叭形状,在十余米的上空盘成一个圈,看着就像一把绿色巨伞。我往上扔出探勾,牢牢地将之挂在一棵分枝上,然后借助攀岩镐挖住树身的拉力,慢慢往上爬去。
张子明见我上树了,也不甘示弱,熄了烟头喷了两口吐沫,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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