蜩螳躁鸣,鼓膜遭嘈杂之音震得泛疼。
我的手已无法握稳行动电话,似酒j中毒者般不断发抖。
光是按压号码就异常吃力,接连几回都差点儿输入错误。
「舅妈,不好了!舅舅他!」
吞嚥混合焦虑而微苦的唾沫,我展现从十二月初即开始反覆练习,次数已达上百的逼真演技,乔装成紧张不安的惊恐模样。
电话另一端果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催促:「什幺?快告诉我妳舅舅怎幺了?说话啊!」
「他刚才跌倒受伤,感觉好像还蛮严重的。我无法独自扶他站起,想请舅妈出来院子里帮忙」
「哦、好、好,妳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啪嚓——嘟嘟嘟——
舅妈主动挂上电话。
那是,象徵她死期将至的单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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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埋伏于矮丛中,等候开门的瞬间。
喀锵——
长满鏽斑的金属锁头,摩擦时发出了锐利刺耳的尖响。
我打了手势示意:舅妈正在解开大门的钥匙链。
五、四、三、二、一
门才开启一丝细缝儿,阿亮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上前,使用含有麻醉药物的手帕,从背后盖住她的口鼻。
「呜唔、哼嗯。」舅妈难以置信地撑大眼眸,可惜奋力挣扎半晌,便瘫倒陷入昏迷。
阿亮捉住她左腕,掏出暗藏黑外套口袋的刀片,狠命向动脉一割
血花喷涌而出,草皮上更沾满黏腻不堪的秽物与体y。
我的胃脏再度痉挛翻搅,神经则传递终于得以稍许放鬆的讯息。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喉咙像灼伤一般乾涩火烫,与十二月的气温呈现反差。
好不舒服、好难受、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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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善后须经过数道繁複且麻烦的作业程序。
首先要将舅舅的尸体改为面朝上,使他呈现照顾花草时,不慎踩到烂泥巴跌跤,导致后仰撞击石块,而造成头部破裂的假象。
至于腥红的冰块,则需放置于一旁的盆栽内,再利用吹风机加快其融解速率,即可烟灭证据。
拿取手机并删除通话记录,也是不能遗漏的重点之一。
否则我们将成为被锁定的涉嫌犯人。
舅妈的尸体也得挪至舅舅附近,让她看起来像没能承受他意外死亡的打击,决定割腕自杀了结生命。
血y由于喷溅在草皮上,还得另外设定庭院中的自动洒水器,令这些浊y流入土壤由植物g部吸收
喷染血渍的衣物必须换下,因此事前我们分别购买了一套,与行凶时相同的服装,避免附近街道的监视录影机,若不幸有拍摄到,才不会显示出不一致的地方。
最后,在两人的尸体上摆置大量冰块,以扰乱死亡推断时间。
否则即使是冬天,尸斑仍容易于短时间内冒出。
待一切妥善处理完毕,我跟阿亮翻越墙垣,準备从他位于隔壁的老家正门口离开。
——我们并没有畏罪,仅是选择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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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阿亮正以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我披散的髮丝。
他发现我不专心,便口舌并用地含吮娇弱纤颈。
「嗯、嗯啊,唔。」
他似乎欲吞吃我嘤咛的娇吟,难得强硬霸道的啃吻。
交缠黏滞的津y,在口腔中磨出细白沫子,让我品尝到残留他唇齿间的烟草滋味。
他吮、他舔、甚至稍为使劲儿吃咬,只为勾弄我更加浓烈的慾望。
「小花,妳和花朵同样馨香。」阿亮呢喃同时,眼眸闪烁着零星火光。
顺肩颈曲线往下,他嗅着柔软a脯间的幽沟。
那温热急促扑打肌肤上的鼻息,透漏他疯狂的焦渴。
「嗯、哈呜」
从他灼烫窅冥的黑瞳里,映出我不安分而左扭右动身影。
阿亮唇角微扬。
他在笑,笑得很深,笑得令人不知所措。
我明白他满心期待,就等我耐不住寂寞,主动向他索求
「小花,想要吗?」
我吞吐着热气,意识迷濛涣散。
「嗯。」
「乖孩子,要把话说清楚哦。」
他坏心拧弄蓓梅,彷彿要诱出人x埋藏肺腑的y暗情慾才知餍足。
「我、我要你,我要阿亮的全部。」
泪水未知何时已潸然爬过满面,我呼喊着哀求他。
——他是我的男人,我则为专属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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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谈不上宽敞的房里,充斥腥甜而暧昧的潮气。
床单经云雨后,留下鹹涩痕印,令人羞于直视。
阿亮体贴的让我枕在他温暖臂弯,而我也赖在他怀抱中不愿起床。
「小花,等八点多,我就去帮妳打电话请假。妳再多休息一会儿。」
他轻抚覆额浏海,后以指尖勾勒我面部线条。
「腰是否很痠疼?」
听他这幺一说,我不禁赧然而双颊绯红。
「还好」
阿亮的动作总是非常温和,几乎不会为身体造成过多负担。
他闻言刻意流露失望表情,歎道:「唉、这下糟了。显然我不够卖力,无法满足小花,让妳有外遇可能。」
「不是的、阿亮!你别乱说。」我戳了戳他坚实的a肌抗议。
阿亮抓住我搭在他a前的手臂:「哦、妳这是在挑逗我吗?」
今日的他貌似特别坏心眼儿,持续讲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语。
为了冷却躁动澎湃的情绪,我决定闹点小彆扭,转过身去背向他。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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