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义无反顾,等同于,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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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高速公路上此刻近乎没有车辆,唯几盏老旧街灯于水泥地面,打亮一个、又一个橙黄而椭圆光晕。
星子漫布穹顶,不见月儿。
估计若非浓云虚掩,就为初一或三十吧。
二〇〇四年,冬,十二月十三日。
凌晨两点多,我尚未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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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若感到心烦,可以抽烟没关係哦。」我微笑凝睇专注c控方向盘,那驾驶座上疲态尽显的他。
阿亮没有回应,仅发出「嗯」的低语,勉强充当敷衍。
直至车子下了交流道,抵达平面路段,他才以慵懒声音表示:「小笨蛋,在车里抽烟对妳肺部不好。」
阿亮总是非常体贴
他为我晦暗不堪生命中,最绚烂的全部。
「小花,从今以后,妳是专属于我的花。」
纵使视线笔直朝前,他口中依旧诉说着宣告,又或者,誓言。
而后,抵达某个交叉口时,阿亮剎了车并停靠路边。
他单手搭放方向盘,另一则轻抚我微凉面颊。
「吶、小花,跟着我说一遍。」
阿亮漫溢柔情的语调,彷彿添加催情成分,令人迷醉不已。
「季妍花,是专属于你的花」
——我徐缓地重述甜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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