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你们跟,要跟,我也不反对。”冷雁智嚼著毫无滋味的烧饼,却还是一口口地咽下,因为他知道,他需要力气找赵飞英。
一路上,冷雁智总是望著窗外,手里握著那块冷胭脂,让它的寒气渗进手里。感觉起来,就像赵飞英还在旁边陪著他一般。微微满足地笑了,却看得其他两人发毛。
不过,虽然害怕他突然发飙,跟著冷雁智,还是有好处的。
荒郊野岭,盗匪也多,往往冷雁智一下车,不到一刻钟就搞定。
不耐烦地上了车,催促车夫赶路,车夫一听,立刻打了马,不敢有所拖延。路旁到处断肢残臂,血腥冲天,车夫只怕哪天冷雁智一个不高兴,也送了他一程。
马不停蹄地到了泉州。
泉州城里盛产酒,而产酒的地方,水质也佳。俗语说,山灵水秀出美女,一路走来,连丫环打扮的,都是水嫩嫩的皮肤,吹弹可破。
可惜的是,这儿也是当铺林集的地方。
酿酒的,却喝不到好酒。
顶尖品质的,都贡了上朝;略为次等的,都由大盘的商人整批估走了,卖到了外地,赚了大笔的钞票。
金子进了商人的口袋,酿酒的百姓却分不到什么油水。而且,剩下的多是劣质的酒。工作重、收入少,满腹抑郁的男子喝酒解愁,却因为酒劣而烈,没多久就染上了酒瘾。虽不会到卖妻卖子的地步,却造成了当铺生意的兴隆。
可议的是,当地最大的酒商,也同时是开著最多当铺的人。
宋记酒坊是最富盛名的,宋记当铺也是最多间的。
到了大城,冷雁智下车到钱庄换了银票,钱庄的伙计热心地把城里的八卦都报给了冷雁智。
点点头,冷雁智不置可否。
然而,令他心中一动的是,宋家的小少爷,蹓马的时候摔下了马,给马踩成了重伤。
会是他吗?
宋家女眷到观音庙上香,浩浩荡荡的轿子队伍占满了路。奴仆丫环跟了五十几个,个个是绣花锦衣,一路吆喝,好不威风。
冷雁智三人打量著,要潜进府里去。
既然是女眷,就用美男计吧!南方容说著。
“你去。”另外两人说著。
“我?我夫人知道,会打死我的!”南方容急急忙忙推辞,可偏偏秀才遇到兵,兼又双拳难敌四掌。
虎目含泪,披挂上阵。
“这位夫人请留步。”找了个最年老的,南方容扮成了算命仙,打算开始一展口舌。
“去去去。”老妇一使眼,一旁的奴仆连忙把南方容赶了开。
失败!一旁的两人也做著小道士的打扮,两双白眼就丢给了南方容。
南方容垂头丧气。
“夫人此次上香,莫非是与令公子有关。”突然,冷雁智朗声说著,喧哗的观音寺中,却是人人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一愣,老妇停下了脚步。
一百多双目光集中在冷雁智身上,俊丽的相貌,更是引起了几个年轻女眷的窃窃私语。
“好俊的小道士……”几个十来岁的少女与同伴咬著耳朵,咯咯笑著,眼梢也飘到了冷雁智身上。
“小犬不幸遭逢劫难,老妇正是为此上寺礼拜菩萨。”老妇人走了近冷雁智。
“小道斗胆猜测,此是该与鬼神有关……冤魂作祟。”
此语一出,y-in风阵阵,老妇人又走近了三步。
“小道长莫非看见了什么。”
“赵家村。”冷雁智低声说著,老妇人一听,登时面露喜色。
“菩萨保佑,叫老妇得遇贵人。三位道长快快请随老身来,若是事成,当为三位修建道观以酬谢。”
“先行谢过。”冷雁智躬身一礼。
“就是这里。”
进了重重的院落,老妇给三人指了一个柱子。
三人合抱的巨柱,足足有十人高,偏偏在中间刻著一行字。
冷雁智踩了巨柱,上天梯的轻功使了出,看清了上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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