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不是有意伤害子嗣的…」芯儿张口哀求道:「若是娘娘觉得都是我的错,那便一刀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话虽然这幺说,她还是希望可以活下去。太子妃来看她,表示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以太子妃的个x,只要哀求她必会软心,自己一定会有生路。
行歌瞅着芯儿一脸痛苦,但芯儿r体上的痛楚,哪里比得上自己身心的伤痛?行歌摆了摆手,示意下轿,由秦翊掺扶,一步步来到芯儿面前。
「求生与求死,孰难孰易!?」行歌俯身捉住芯儿的发丝,让她仰头向着自己,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一夜,你便受不了,那我这几日的折磨,又算得了什幺?」
「娘娘…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我也没有下媚药…我更无意让您滑胎…我只是…」芯儿抖着声辩解。
行歌闻言沉了脸,芯儿不提也就罢了,如今提了反倒是让她更加不悦,扯紧芯儿的发丝,杏眼微瞇,说:「你只是如何?只是想借着我的手除掉静儿?静儿捉着你什幺小辫子,说来听听。」
「娘娘…」芯儿暗惊行歌咄咄逼人,已不再是那个睁只眼,闭只眼的太子妃。但她不敢说出真相,就怕说了,真的魂断在此。
行歌也没等芯儿回答,又问:「芯儿,我待你不好吗?」
芯儿触及行歌探问的眸光,原来那个温润的女子,如今眼眸中只有伤痛与怨恨,心虚地垂眸,吶吶地说:「好…极好…」
「那为何如此待我?你敢承认你没有联合奉晴歌算计我?媚药一事,你刻意离去,换了一批奉晴歌的人,难道你毫无关系?」行歌语调转厉,眸光炯炯如火焰跳动。
「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联合奉晴歌...我只是想将奉晴歌拉下来…我…是想帮你的…我是希望太子妃…成后之路毫无阻碍…」芯儿口干舌燥,方才的水无法润喉,只觉得每句话都如同刀割喉咙,却被行歌逼得必须快些说出实话。
「帮我?我何需你帮忙?还是说,帮了我,你才能掌权?成为六局g人之首?还是我当真那幺软弱?让你觉得必须帮我不行?那我可得好好称赞你的忠诚了?」行歌笑了,笑得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笑话。
贤妃娘娘曾经说过,行歌得天独厚,占了太子妃之位,不管太子有多少女人,行歌依旧会是太子妃。区区奉晴歌如何能够撼动得了太子妃之位?就算今日太子殿,太子殿下也需要秦家!芯儿究竟不够聪敏,才会多此一举,犯下了这幺多的错误。
「你知道吗?」行歌松开了手,站起身来,苍凉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我留你在身边是将你当心腹,要的不过是你的忠诚…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奢求…我不需要一个会算计主子的下仆。」
语毕,转身就要乘轿而去。芯儿眼见唯一救命浮舟就要远扬,提起剩余的气力大叫:「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愿一世忠诚追随你!」
但行歌登上软轿没有回头。她要的已经不是芯儿的忠诚,芯儿的忠诚也不具备任何价值。她要的是…
「我愿意为娘娘死!」芯儿眼泪迸了出来,嘶声大吼。
行歌这才侧了头叮嘱几句,随即宁字辈太监回头打开水牢铁栅,把芯儿拖了出来。
「我愿意…我愿意…为娘娘死…」芯儿的手指让太监们由铁栅上剥开,疼得晕了过去,口中还喃喃念着。
行歌双眼注视着苍穹,唇边勾起了嘲讽一笑。
愿意为我而死?
她的心思如今千转百折,又怎会在意背叛者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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