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受,我也不会因此开心。”盛斌把毛巾放到一边:“苏式,看着你这样,我不好过,你也知道。”
一连几遍你知道讲出来,苏式脸色有点变了。
他瞪着盛斌:“你这是在讽刺我?”
“不错,还听得出来。”
“c,ao!”
扑过去把盛斌死死的按在沙发上,苏式现在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少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的。”
“没错。”盛斌点头:“所以你跟苏业也是一样。”
突然提到苏业的名字,苏式有点发怔,他愣了一下,拧着眉。
“苏式,我们这种人,做任何事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做,是因为自己想做,不做,也就是因为不想……你对苏业,无论心里怎么想,你做的也都是你愿意去做的,苏业不欠你,同样,你也不欠他。那些所谓你要他欠着你的想法,也无非就是你自己说服自己去对待苏业的借口罢了,只能自欺欺人一下……”盛斌表情很平静:“就想你现在,也只是找个借口发泄,矫情一下。”
前面的话本来说的苏式已经快要冷静下来了,最后矫情两个字又再次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眼神一暗:“盛斌!”
“你知道一直以来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搅和在一起?”
盛斌这次索性把所有话都说开了:“替身这件事,是你起的头,是你收的尾。但是我们两个之中,真正放不下的那个人,不是我。就算有一天我跟你说,我对苏业已经没有任何超乎友情之外的东西了,你信么?这不是苏业的问题,这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苏式皱了下眉:“你现在敢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不然呢。”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甚至连片刻的考虑和挣扎都没有。
苏式下意识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那苏业呢?”
“苏式……”盛斌抬起头,抓着苏式的头发:“你给我听清楚,我跟苏业回不去,你也是一样,就算我对你忍无可忍了,也不会是因为苏业的问题,已经发生的事,你没办法让它倒回去,这不是电影,你能够这么发疯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
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忍受,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苏式现在很痛苦。
他放不下对苏业的这份兄弟感情,又没办法面对自己,这么多年来暗自的较劲,他们兄弟之间的盘根错节的关系,早就说不清楚了。或许从当年他们的父母出意外那时起,苏式就没从中走出来,压了这么多年,苏业这件事只是彻底把他压垮了……他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苏式的这份痛苦,但是不介意这么陪着,骂人也好,打架也好,甚至是用话来刺痛彼此都好,这些既然是苏式的发泄,就根本影响不了他。
但是,他也不会一直让苏式这么下去。
“苏式,我不是被人惹急了也不会反击的人……任何事都有底线,你超过了这条线,就要按照我的办法来。”
两个男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盛斌发觉只要扯上苏式,事情就很难按照一个正常的逻辑去发展,他看着苏式闭上眼睛,很久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神依旧愤怒悲伤,却笼上一层挑衅:“你的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盛斌的衬衫,因为力气太大,被崩开的扣子擦到了他的眼角,他下意思的眯起眼睛,但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
“刚才,可是你答应,今晚要让我上的。”
盛斌并没有反抗,只是仰起头彻底的放松在沙发上:“我没答应任何事。”
“但是你也没拒绝。”外交辞令那套把戏还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省省吧。苏式把盛斌差不多扒光了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浓郁的酒气充斥着房间,挑高了情欲,却也盖住了清醒。
这种r_ou_体上的欢愉,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但是,却是麻痹自我的最好方式。至少,在苏式抱着盛斌的时候,他大脑中会有片刻的空白,不去思考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不去思考苏业到底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不去思考如果苏业真的出事了,他跟盛斌要怎么往下走下去,只需要深刻感受目前的彼此就好,纯粹沉浸在yù_wàng的海潮之中,欲罢不能。
让盛斌趴在沙发上,苏式从后面死死的扣着他的腰:“我说……这种时候,你好歹也哼两声吧……”
从头到尾,他身下的这个男人都紧绷的像跟钢条,只是相比以前,似乎这一次,盛斌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别放抗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呃……话……么……”盛斌的喘息声很粗重,身体上的不适合j-i,ng神上的抗拒叠加起来很考验人的意志力,他下意识抓着沙发的扶手,对苏式喋喋不休的废话感到烦躁。
“不说话……我怕你把我当成苏业!”
伴着这句话猛力的一顶,苏式压着盛斌的肩膀:“想骂人,就别忍着。”
“少废话!”
只挤出这么三个字,盛斌侧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苏式借着酒劲压根不控制力道,这场性事实在进行的像一场残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什么快感而言。
但或许,在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对过苏式。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自己受伤时,本能的会去攻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还是无法停止。当年的他,现在的苏式,换了情况,换了方式,却似乎总是造成一样的结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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