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霖在心里大喊不妙,难道自己真要吃光四人份的晚餐吗?
他又不是猪!
「我就是笨……我要饿死了……为什麽笨蛋注定要被饿死呢……」
「你能活到现在我也很惊讶。」张震霖开始在脑中思考怎麽处理四人份晚餐,边走到书桌旁。发现有两张计算纸全被数字符号画满,而题库本上只有三行数列,前两列都算出答案了,最後一列的等於後头却没有数字。
皱眉看着那三行数列。这笨蛋到底在算什麽?
程子言看到张震霖的脸色,也知道没晚餐吃了,又开始抽抽噎噎。
好想回家喔!至少回家还有面包,不会像现在离美食这麽近,却连舔一下都不行!
「你啊……」张震霖叹气,「那两张计算纸给我看一下。」
「你就让我饿死好了……我已经有觉悟了……呜呜呜呜……」
看程子言这麽难过,张震霖也说不出毒舌的话了。没晚餐吃对这家伙来说已经堪比世界末日。
自己伸手抽来那两张计算纸,张震霖前前後後看了一下,脸色微变:「这是谁教你的?」
程子言已经哭到气若游丝,「我想吃饭……」
张震霖将计算纸卷起来,轻轻敲那,他并没有和程子言靠这麽近啊。怎麽一个转身就碰在一起了?
难道……
「哇!」程子言捂着嘴,脸上尽是惊讶之色,「你的嘴巴好软喔!」
「……」尴尬的气氛霎时粉碎,张震霖此时只想揍人,「有谁的嘴巴是硬的你告诉我。」
程子言歪头,「好像……」
「并没有!」
程子言点头,「嗯嗯好像没有。」
和笨蛋讨论这个话题,难道是自己也被传染了笨蛋病毒吗?「手还痛不痛?」
程子言欢呼,「不痛了!」然後拿起放在琉璃台的碗,用手指捏起鱼r塞到嘴里,「好好吃!」
「白痴别用手!脏死了!」张震霖大叫,抓来用水搓搓搓,擦乾後塞一个乾净的汤匙给他,「去坐好吃饭!」然後认命地收拾地上的残局,再转身煎牛排。
「呼呼嘿嘿嘿~~~~~」
身後传来程子言发出不明欢呼声边扒饭的声音。希望那笨蛋有用汤匙没用手。
晚上张震霖认命地洗两人的衣服,一切都打理好後准备睡觉。但经过客房时,里头的灯却是亮着的。
这个时间那只猪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啊。
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只见大灯打着,床上的人却已经睡得歪七扭八了。
「……没跟你收伙食费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浪费电……」
上前将歪七扭八的被子拉好重新盖上,却在程子言手上瞥到一本书。张震霖拿起来看,赫然是单字本。
背单字背到睡着了?
「……」
没考上一样的大学无所谓,至少要是好大学啊。
张震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为孩子的未来担忧的母亲。
「嘿嘿……好软~」
「……」这小子是在做什麽梦啊,笑得这麽恶心。
理了理棉被,张震霖关掉大灯。在出房门那一刻,程子言微弱的梦呓飘了过来:「……在一起。」
没想到这小子在梦中和牛排变成好朋友了。
张震霖无奈,关上房门。
指考当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但若程子言每晚都要打工,从放学时间到上工的时间以这样的车程来说也太短了,g本无法见面。
张震霖又叹了口气。
好像……只能这样了。
时光飞逝,一个半月在忙碌中迅速烧尽。再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今天是搬家的日子。
程子言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八坪的小套房。每个月八千五的租屋费对他来说还是太重了点。为了省钱,他连搬宿舍都舍不得用宅配的。想着,反正东西也不多,就分个两、三趟,搭公车搬去吧。
谁知,当他在等公车时,竟然接到张震霖的电话。
自从公布成绩那一天起,他们就再也没联络过了。他不知道要以什麽理由打电话给张震霖,而且两人都忙,连讲电话的时间都搭不起来。
『喂,你现在有空讲电话吗?』
程子言放下纸箱探头,希望公车别在这时候来。「我在等公车。」
『打工?』
「不是,我今天搬宿舍。」程子言顿了顿,心里有点难过,「我在学校附近找了套房。」
『套房?你怎麽没跟我讲?』
「呃……要、要讲吗?」
『嗯,你蛮大胆的,竟然没跟我讲。』张震霖的声音不冷不热,听得程子言无所适从。『我三分钟後到你家巷口,你等着。』
「咦,要干嘛……喂?喂?」
竟然被挂电话了!
程子言难得咬牙切齿,认命地再把纸箱搬着走,回到自家巷子。
三分钟後还是没见到人,倒是有一台标志为斜l的墨黑色轿车停在眼前。程子言皱了皱眉,搬起纸箱移位子,不希望自己被挡住。
「你要去哪?」
谁知车窗竟然摇下了,里头还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停到你跟前你还不满意?」
程子言惊呆了,手一滑纸箱直接砸在脚上。
「好痛!」
「……你是白痴吗?」张震霖无言,开门下车。「你的行李只有这样?」
「呃……不,家里还有……」
「去拿出来。」
「干嘛?」
「载行李啊。不然吃行李?」张震霖打开後门和後车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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