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把我弄成样,还要我转着圈招人笑话!一定要让你全家人都知道我被你玩坏了才过瘾啊!?”我对着手机狂吼。
“他们敢,谁敢笑话你,我让他好看!”那边在使劲忍着笑。
“就你最坏,还说别人。就你最会欺负我。”我隔着电话哼唧,尽量让语气不显得那么生硬。
“你这是在跟我打情骂俏么?”那边问的玩味。
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套,往死角里逼完了我,再跟我怀柔一下,我不配合着撒娇矫情一下还不行,就像不给他台阶下台一样,是找着让他接下来发飙。
就像此刻,矫情也矫情过了,再不转换话题就该冷场了,于是我问道,“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吗?我现在真的很累,严重需要睡眠。”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你应该配合马医生的检查跟治疗。”章程提出了要求。
冠冕的理由,合理的要求,不配合似乎真的是我不懂事了。可是,也不想想我得的是什么病,羞于示人的部位,难以启齿的症状,真不知道怎么个配合法才算合适?
“不要,马医生。换个女医生,或者去医院都行!”我也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片刻的沉思之后,章程答道“好的,我会安排的。还有——”他又停顿了一下,等我有了反应,问了一句“什么”之后,才又说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便去做。”
我本来在极端不耐的听他讲话,这句话一出,我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什······什么······意思?”我竟然结巴起来,
“就是随便的意思。”
“我想出去转转?”
“随便。”
“我想回学校看看?”
“随便。”
“我想去找同学?”
“随便。”
“我想去找工作?”
“······”
“哦,我知道了,这个有点过分。”
“······”那边章程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不再压抑,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立刻j神起来,真恨不得马上就出门,翻身起床的动作太大了,腿芯处的灼痛和腰膝的酸软,让我忍不住“哎呦”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怎么了?”章程在电话那头问的貌似关切。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叠声的说着,又咬牙弯腰坐起试探的问“我想现在就去医院,行不行?”
“你确定你可以正常活动?”
“我······”我也迟疑,其实我真的不确定。
于是,我慢慢起身,缓缓行走,细细感受。私处本身就湿湿黏黏的肿痛难当,站立之后被两条腿一挤压,更觉难受,因此不由自主的就往外撇着腿走路,这样难堪的姿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原委。
“还是算了吧,”我颓废的再次躺回床上,挫败的说“给我点消肿止痛的药膏就行。”
“药可以给你,但最好还是让医生先看看,滥用药是会有麻烦的。”
靠!还有脸提滥用药物!我在心里鄙视他,嘴上却不敢造次,“好吧,我等医生来。”
禁不住诱惑,我还是提出了小小的要求“那我下午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当然,你自己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他答应的竟如此痛快。
“哦。”我强压欣喜的应着。
说真的,到现在我还不太相信我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疼?”章程又问,语气里恰似有一点温柔。
“我在验证是不是在做梦,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适应。”我再次实话实说。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只要你听话。
我当然听得出他的潜台词,只是没有必要点破。
其实我更想问他——是不是要在床上表现的更突出一点?
想想这得之不易的和谐气氛,我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下周吧,这边的事情有点棘手。”
“哦。”我想等他先挂电话,可貌似还有再说点儿什么的意思,只得又追加一句“注意身体。”
至于“想你”,“等你”之类的话,我想想都觉得难受,就更不可能说出口了,没想到章程却说了出来,“那那,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麦高登,这恶心的效果还真不是一般二般,我的小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尽管隔着电话,我还是极其强烈的想要啐他一脸,就在那个“呸”字即将脱口之际,我慌忙咬住嘴唇说道“你先忙吧,我还想睡。”
我飞快的挂了电话,生怕他再来一句“想不想我”,“来亲一下”什么的,让我坚持不住吐出来。
我真想告诉他,我们本身就是一对伪情侣,何必还要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出来连自己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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