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的读书生活,捡起来竟然那么让人怀念。
那段时间我闭关,手机关机,谁也不见。一关就是好几个月,一月份考试,考点是在师范学院里面,我架着眼镜,带着笔和橡皮到考点。黑压压的一片人,寒冬中,捧着资料或是书做最后的挣扎。
我很自信的踏入考场,复习时间虽然不长,却十分扎实。复习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离开这里。
出考场的时候,天空飘着白花花的雪。对于南方的天气来说,下雪是难得一见的。我摊开手,雪花落在毛线手套上,一片接着一片。我抬头看着天,雪花落在脸上,有些冰冷,我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无比轻松。
之后我在家等划分数线。不去公司,不逛街,也不见朋友,就在家呆着,偶尔看看书,打打游戏。很少说话,有几天,我一度怀疑我患上了失语症,我妈和我说话,我只能用点头摇头来表示。
吃住在家里面,易南每顿为我准备的都十分有营养,我也很听话的全部吃完喝完,可是,却还是止不住的又瘦了一圈。
蓝天找过我几次,每次我都闭门不见,好几次他站在楼下破口大骂,我还是不开门。他倔强到等着易南回来上楼敲我们,我还是不见。这种事情几乎一个星期一次,每次都是风风火火来,骂累了之后在我家混顿饭吃再走。下个礼拜又过来这样。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月份,我查到分数线,意料之中的考上。
当时我在网上查分数线,蓝天守在我房间门外骂个不停。
我确定考上之后,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开门。我并不知道蓝天是靠着门的,估摸着他也没想到我会开门,门一开,他咚的栽了进来,整个身子砸在地板上,看样子摔得不轻。
他龇牙着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就要揍我,我没动,他就那么一推把我推得远远的。然后长着嘴巴看着我惊讶道:“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呢。”
他走到我面前,满眼的心疼:“你不是不戴眼镜嘛?这几个月你到底怎么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笑,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哥们考上研究生了,陪我庆祝吧。”
他皱了皱每头,表情特别的怪异,吸了吸鼻子,好半天才点头说好。
我和蓝天找了个偏僻的酒吧喝酒,这儿人不多,不吵不闹,适合喝点小酒聊点天。他和我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比如他公司的运作差点出了问题,比如说豆豆回来找他找我,比如说徐家军用他妈的名义开了个公司,什么都不做,专门和我妈抢生意。再比如说田益加…
他刚提到田益加就被我打断:“不提他行吗?”
蓝天皱眉问我:“你们两个怎么了?以前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他,你也不会直截了当的不让我提他啊。是不是那小狗 r-i的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
我说:“我不想说,就当我压根没认识过他好吧。别提他了,该庆祝还是庆祝。”
快十二点的时候李林穿着便装过来,以来就搂着我和蓝天一人亲了一口。说:“早些年你咋不去读?都这边年纪了,要去读研了。”
我推了他一把说:“是啊是啊,就应该像你一样,部队考警校,本科研究生一块读了。”
李林特大言不惭的说:“那是,怎么说咋也是研究生出生是吧。”左右看了看说:“嘿,田益加那小子怎么不在啊?”
蓝天朝他猛递眼神,他反问道:“你眼睛咋了?明儿个带你去眼科医院瞅瞅?”
蓝天无力的叹气:“就你那反应还做警察,我呸!”
我说:“有他没他都一个样,我们乐我们的,不碍事的。”
李林点点头说:“难得我休息,不醉不归。”
我说:“好,不醉不归。”
喝上头之后李林说:“本来我是不该说的,但是我觉得都是自家弟兄,你们听着也就帮忙劝劝,但是别说是我这儿放的风。”
我估计是好几个月不喝酒,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桌上了,脑袋沉得很,动都懒得动,但脑袋还是清醒的,耳朵也还听得见,就听到李林给蓝天说:“田益加那小子现在怕是碰了不能碰的东西,要是真碰了,让他别碰,要死人的。这世道没有过不去的坎,实在有难处兄弟们能帮啊,他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不是一个人了。有时间劝劝,劝劝。”
蓝天问:“什么东西啊。”
我低声道:“白粉。”声音大到只有我能听见,他们以为我喝醉了嘀咕什么,也没管我。李林说:“嘿,具体是啥你没必要知道,知道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反正劝着点就是了。”
蓝天把我送到小区门口,不知道门卫去了什么地方,按了半天喇叭都没人来开门。我酒也醒了三分,能够走,就给他说:“我走回去算了,没几步,算是吹吹风。”
我走在小区里面,格外的寂静,除了风声,只剩下我喘息的声音。我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凸起来的部分扎着鞋底,牵扯着脚底生疼。
此刻我像有轻微受虐倾向的人,唯有那种疼痛能够让我感觉到,我还活着。
我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累了就随地坐了下来。三月份的天气比较潮s-hi,地面上地气重,一屁股坐下去,觉得整个屁股凉飕飕的。我却没被这种不适感而站起来,相反整个人倒了进去。卷缩成一团,像在母体一般躺在地上。
摸出电话,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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