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住住儿地看着杨明轩,抿着嘴一言不发:“……”他是想,但人家不乐意,到现在七年了,一想起来,能委屈死人。
杨明轩见他不回答,眼睛都要憋红了,话锋一转,又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好——”
“打住!不许提!”席晨完全没明白他这东一句西一句到底想怎么着,刚才一句话逼得他眼睛直犯酸,现在又提那天晚上,身心夹击,紧张得他胃都抽搐了。
“我不想逼你,那天喝了酒我也——”
席晨赶紧小声严厉地打断他:“能不能不提!”一提那天晚上他就老能想起自己不仅被蹂躏个半死,第二天夜里还半裸着身子,全身那副样子出现在秦煜面前,他现在感觉胃都快拧一块了。
“我知道你不满我把公司变更为集团,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不卖掉跃华。”
“你本来就不应该卖。”席晨见他提起跃华的话题,语气也硬起来。
杨明轩说话间也拿起了谈判的架势:“你别和我硬碰硬。”
“你也别忘了我手里也有跃华的股份!”
“我从来不在意那部分股权,你向来只负责技术支持和策划部分,商业运作不过是一知半解,就算你有50的股权,我也能拿到话语权。”
“杨明轩,你别跟我一副谈判的架势,逼急了我,大不了都不要了,你自己想怎么糟就怎么糟,将来别后悔就成!”
眼看着又把席晨逼急了,杨明轩的火气反倒矮了下来,但还是没好气地说:“打从你见过秦煜以后,脾气真是见长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那种脾气的人,没少让你憋屈吧?”杨明轩过来时敲了得有两分钟门,才有个一脸黑云的人过来开,没好气的问他干嘛的,听是找席晨的,便被没礼貌地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直到他问“如果不在,能否进去等”才给他让了一条道,而且从始至终就答了他一句
——“你是小晨的舍友吧贵姓?”“秦煜。”“……”
——然后连口茶水都没给他倒过,俩人就这么互相审视了三十来分钟,期间再无交谈。
“我记得你上次这种跟吃了枪药似的状态,还是大学的时候,那时我还觉得是疏远了,害我和肖霆以为是太忙了无暇顾及你,让你生气了。”
席晨见他总想挑起秦煜的话题,一针见血扎在杨明轩身上:“亏你还记得肖霆。”
“席晨,我不觉得咱俩在对待跃华的态度上存在歧义,只不过是方式的问题!”
“甭废话,这话题上我永远不妥协。”
杨明轩看着暴走状态下的席晨,不怒反笑。
“你怎么又自顾自地笑了?”
“你这样子,少见,看来不是跃华的问题,而是出在秦煜身上。”
“跟他没关!”
“看你这一副气儿不顺的样子,怎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
“席晨,你俩就不可能在一起。”
“草!凭什么?”席晨这一听就怒了。
杨明轩被他这个脏字骂的一愣,多少年了,除了青春期的时候,席晨也就盛怒的时候带句‘他妈’,如此清晰的骂脏字,他还真是很久没听到了。
“这秦煜是毒品还是怎么着,一个月里把你脾气呛成这样?”
席晨被他一提,越想越窝火,这几天‘同居’的日子里,秦煜是没少给他闷气吃,好像什么都不顺眼,千般小心万般小心,还是会被不耐烦地瞥以冷眼,好歹狗摇尾巴还能被摸摸脑袋连带着夸两句,他这倒好,恨不得提一万个心伺候着,还不得好脸色。
“杨明轩,咱俩到此为止吧。”
“就因为一个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秦煜?”
“我没想和他在一起!”这么痴心妄想的事儿,他七年前敢付诸于行动,现在连提都不敢提,只要他和秦煜的关系能缓和点儿,足矣。
“那你要和我分手?”
“……”
“这事我也不妥协,既然你也不想和秦煜在一起,趁早离他远点儿,你这脾气跟吃了火药似的,说话都完全不过脑子,我有耐性,但也不是没底线。”
“杨明轩,我给你句实话,既然秦煜又出现了,除了他,其他人,谁在我眼里都跟路人甲一样。”
“你这话,我当没听见。”
“那用我重复一遍么?”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不保证会不会弄死他。”
“……”席晨盯着杨明轩一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仍然不怕死地回他,“你现在跟我这吹牛逼,是不是都不用打草稿?”
“席晨,是你忘了些什么。阜鑫不过是我带着你玩儿的一家公司,其实和跃华整不整合都无所谓,我只想你看清形势,到底什么是商业圈。”杨明轩简单一番话就把席晨打得七零八落,这么多年,他差点儿忘了杨明轩的身份。眼见席晨有些恍惚,杨明轩趁热打铁,“我之所以亲自跑hⅡ这个项目是因为你看重它,我希望它不出一丁点儿问题,阜鑫不是4a公司,凭什么运作hⅡ的项目,你就不想想?现在整个运盛集团董事会都在洗牌,我无暇顾及阜鑫,也顺便想让你练练手,技术工种不走到管理层,一辈子都只能干体力活。你别忘了运盛做正经物流才十来年,要想真得洗白了,二十年内都甭想,老头子年近不惑年才想玩儿清的了,哪那么容易?”
席晨一直觉得自己和杨明轩身家无二,现在才觉得,那么想是有些天真了。早些年听自家老头儿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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