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人罢了。
甚至她会想念那个世界的亲人,听萧晓晓所说,那个世界人人平等,一个成年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是个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地方,对于女人来说,应该是最为理想之地了吧,如此,他不禁迟疑了。
但一想到何悦会因此而放弃他回到那个她自小生存的世界,一想到会再也看不到她了,他便心痛难忍。他的手紧紧攥成一拳,心中暗自下了一个自私的决定。
何悦等了许久,在夏月再次进来提醒她已然亥时了,距离午夜周博生辰过去只有1个时辰了,她心中不免有些灰然,看来周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该是赶不回来了。
思及此,她收起了供她打发时间的女红,看到一旁篮子里是她早已为周博做好的里衣外袍,她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略略在夏月侍候下梳洗了一番,她打算在床上浅寐一会,再等一会儿,谁知她等回来的竟是一个惊天霹雳。
☆、抉择
待何悦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哒哒”马蹄声在静谧的夜晚响起,林中睡鸟惊醒纷纷飞起,场面十分壮观。
不一会儿,一阵悠长的吁声过后,马蹄声停了下来,一群人落马于一座庭院前。为首之人心思沉沉,面上冷峻,大跨步进了庭院内,其后跟随着一人,其余人下了马后便立即四散开来,找了一处开始执行坚守保护着庭院的任务。
进入庭院的显然是周博和张保保两人,张保保紧随其后,突然,周博停了脚步,弄得张保保猝不及防间差点撞上他家陛下的后背。
张保保心中怨念,却难得地瞧见了他家陛下驻足不前的犹豫神情,于是他只好陪着他家陛下两眼直瞪瞪地盯着门扉,天寒地冻地,张保保缩了缩脖子,暗叹这就是年轻人的激情岁月,只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真是受不住了。
周博却是蹙紧眉,人生第一次他犹豫不决,心中纠结,生活教会他要勇往直前,对于敌人要果断狠辣。但并没有教会他要如何处理与心爱女人的问题,跟着心走吗?但他怕她会遗憾一辈子。
周博是耐得住寒冷,久滞门前不进去,被马蹄声惊醒的何悦却是等得心中着急了。她下了床榻,胡乱套上了外衣踩着鞋便开了门,满脸欣喜在望见周博那冷峻面容时不禁顿了顿,“怎么不进来?”
周博闻言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地跟在何悦其后进了门去,看见此番情景,张保保呼了口热气,十分识趣地为两人关上了门,自行找隔壁的偏房取暖去了,他这把老骨头可需要好好暖一暖才能更好地服侍他家陛下,不然真怕明天冻住起不来床咯。
房内的两人却是破天荒地气氛凝滞了起来。何悦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望了眼周博,这怪怪的氛围都是源自于周博,自进门来便沉默着不说话。
何悦心中疑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起身从桌上茶壶中倒了一杯茶递给周博,“陛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博接过茶,其带着些许温热透过杯身传递到周博掌心,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瞧着何悦,“我,朕回来途中遇到一个女人,她在黑暗中趁朕不备拽走了朕挂于腰间的玉佩,紧接着昏迷在地,玉佩掉在地上,碰碎了。然后那个女人醒来竟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有入宫前的记忆。”
周博的人称变化何悦来不及注意到便被他话中透露的巨大信息震惊不已,玉佩碎了?!只有入宫前的记忆?!!!那萧晓晓是回去了?她心中满是疑问,焦心又委屈,她这是回不去了?
心中复杂情绪一股脑儿混杂的她思绪也混乱不清了,被不能回去的巨大慌乱占据心扉的她抓住了周博的袖子,“公瑾,那女人叫什么?”
被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看着,周博心中酸涩,那个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他与她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她是想回去的,“萧晓晓。”
只见何悦听见这个名字,是她,仿佛心失去了一块的她手不由自主松开了周博的袖子,任由自己整个人瘫软跌倒在地上,面容呆滞,眼中沁出一滴泪,渐渐地湿润了整个眼眶。
周博见此,心痛难忍。他是九五之尊,平时高高在上,睥睨别人,心中唯一的平等给了如今失魂落魄任由自己跌坐在冰冷地上的女人,他在对方面前称我,允许对方成为自己最亲近的人,称呼自己为公瑾,现在,他又蹲了下来,长长的华服衣摆与地交叠在一起,眼中夹杂着一丝痛苦地瞧着这个女人。
可是何悦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怎么会看到面前的人因为她的痛苦而心中苦痛。
周博手颤颤巍巍地伸进宽大衣袖,摸到某样坚硬华润物体后,他的唇抖了抖,想说什么,良久后他用力闭了闭眼,什么都没有说,将何悦从冰凉的地上抱了起来,温柔放置在床上。
他抚了抚何悦细嫩的脸颊,为她擦去晶莹的泪水,当指尖碰触那晶莹液体时,周博的心紧紧颤了颤,像是被人攥紧了般疼痛难忍。人生初识情滋味,便是这样不普通。
他终是掏出了袖中玉佩,那方玉佩他用何悦送给他的荷包装了起来,并配了足够长度的红绳。将之从何悦头上挂戴至脖颈处,周博拽紧了那荷包,重重摩挲着,声音低沉喑哑,流露出痛楚,“别哭,我从来不愿你痛苦的。”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何悦一眼,像是要把她刻在心里,他知道,也许他这一转头,何悦就会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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