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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小姑娘又来找他玩,可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玩具了,梧声又不让他碰装玩具的箱子。拒绝了可爱的姑娘,哭丧着脸,仍谁也逗不笑。
nk向着梧声,这件事倒是就此平息。只是母子间的隔阂倒是不见消减。
魏可轻在客厅看电视,看了老半天提不上兴致,便把叫上出去,魏可轻自然是担心母子俩产生所谓的“代沟”,去给做思想工作。
这么善解人意心思细腻的弟弟还能上哪找啊?
拨云见日,梧声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中午的时候,阳光格外暖,叔侄两还没回来,梧声吃过午饭,决定洗衣服,不过这次不是魏可轻的,而是床单。梧声担心魏妈妈不会做这些,便提前安排好一切,毕竟要过年了,干干净净、新桃换旧符是中国人固有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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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里之外,一辆出租车在不怎么平坦的路上颠簸。出租车司机是当地人,这辆车从市里开过来。
车中之人,自然是爱子心切的魏家夫妇。
魏妈妈从小向往的城市,就是伊斯坦布尔,所以当医生告诉她,尽可能为魏可轻找一个好的治疗、康复环境的时候,她选择了伊斯坦布尔。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两人都累了,脑袋贴在一起睡着,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心里也暖洋洋的。
真让人不舍得打扰。
然而这上了年纪的的士在路上出了故障,天色渐渐黑下去,夫妻俩也醒过来。
“d”魏妈妈醒来,只见周遭一片漆黑,车停在路中央,蓄着一大把络腮胡子的司机站在车前,车前盖掀开,挡住了他整个身子。魏爸爸并未完全清醒,她倒希望他多睡一会,便独自退开车门下去了。
这司机刚从路过的车主那里借了工具,敲敲打打没一阵,问题不大,可以很快解决。
魏妈妈下了车,才看到旁边还停着一辆车,对方是土耳其人,坐在车上,却把脑袋伸出来,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除此之外,四下也没其他人。目力所及是还未播种的田野和青山,从山上吹来的风微微冰凉。
魏妈妈四处看了看,高兴地回到车上。丈夫魏武刚好醒来,眼睛亮晶晶地,就看着她,问她:“你笑什么?”
“就要见到儿子了,能不笑吗?”说着她拿出小镜子,一边照一边问魏武,“你看我眼角的小细纹是不是又长出来了?我才做的,怎么老得这么快?”
“人总是要老的。”
魏妈妈佯装生气去推他:“我一定要美美的看着我们可轻好起来,然后成家立业!”
“说起成家这事,我倒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还记得可轻那个女朋友吗,大学生?”
魏爸爸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魏妈妈接下:“我知道,叫云婷,云老先生的独生孙女,安安静静的,挺讨人喜欢的。”
“你喜欢她?”魏爸爸不急不缓地给她下套。
魏妈妈嗔怪道:“我干什么不喜欢她?”
“既然这样,就别阻止他们了。”
魏妈妈心里一酸,眼眶便红了,魏爸爸赶紧哄她,把她揽在怀里,笑道:“多大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啊?快别哭了,别让人笑话!”
“那时候我可是老糊涂了!这段时间我也想开了,只要咱儿子喜欢,他和谁在一起我都不管了。”大半年了,魏妈妈几乎不再记得云婷什么模样,至于别人口中的讨厌,她倒是坚信没这回事。
魏妈妈从未见过长大以后的魏可轻,实实在在地为另一个人着想,主动担负责任。云婷是第一个人,她改变了他,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使魏可轻更像一个有灵魂的人。
魏武哈哈大笑:“想明白就好!”
夫妻俩聊得愉快,那司机已经合上车前盖,还了工具上车来,见两人都神采奕奕,他也格外精神o!”
车平稳而欢快地行驶在逐渐平坦的马路上,窗外的朦胧景色匆匆掠过。
魏妈妈看着窗外,突然感叹起来:“我想起,来这里度蜜月的时候了。时间真快,我们都老了。”
魏武是大男人一枚,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不断拍着魏妈妈的肩膀,她说什么他就听着。
“前些天云婷那姑娘还来找可轻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呀?”魏妈妈转过头严肃地问。
“还是不说为好,当下最重要的是让他好好养病。等过完年回国,我会找机会亲自和那姑娘说。云婷这孩子还是不错,对我们可轻可是真心的。”
“我听你的。”魏妈妈冲他笑的时候是最温柔的,像夏日里傍晚时候天边的云霞,令人移不开眼。
魏可轻少年时候,也曾羡慕父母亲的爱情,可惜那时候还没有“虐狗”一类说法。越是长大,越是觉得父母亲般配,魏可轻有时候甚至想不明白,他俩如此恩爱,怎么早早生了孩子,扰了俩人的二人世界?
父母的到来,会使魏可轻想起云婷。但是他很诚实的承认,他并没有对她思念成疾,他是不是不爱她?
离开伊斯坦布尔前一夜,魏可轻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梧声,特地问了这个问题,而梧声也没有答案。魏可轻有些看不起自己,像逢场作戏,像玩弄感情的伪君子,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梧声开导说:“至少你没忘记,一直没有。”
心里住了客人以后,才会觉得孤单。魏可轻心里逐渐装满了心事,却觉得灵魂有一个洞,再多心事也填不满,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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