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桫椤子,桫椤子无奈只得道出事中缘由,南棠莲当然想去找容七问个清楚,所幸南庄主是个明白人,让南棠莲以大局为重,才算平息南大小姐的怒火。
之后,行至玉花,南庄主入药,殷灵素的病疾好些时,楼主出了关。
南棠莲把此事这么一说,向来淡定的楼主直接气炸了。
立刻下令,派桫椤子去找回容七。
江南寻不到,桫椤子无意间听江湖八卦说,从漠北来的人,看到容七出现在漠北。
桫椤子哪敢耽误,俩人扯着包袱就火急火燎的来了漠北。
一打听,说是容七杀了生死门掌门,吓得桫椤子是直接原地炸了。
“等等。”容七听见什么了不得的事。“你说,是我杀了莫清北?”
桫椤自豪。“不愧是我少主,干的漂亮。”还挤眉弄眼。“咱玉花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容七问的谨慎。“你从哪听到的?”
“江湖八卦第五百二十期。”娑罗说着,不知从哪拿出小报,献宝道。“标题写的可清楚了!”桫椤拍拍小报,念了出来。“善恶终有报,下一个莫清北会是谁?!”
顾不得什么,容七将小报夺过来,目线下移,直勾勾的盯着落题处。
“柳云书坊”尽收眼底。
他,被算计了。
至于是谁,他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此去玉花
桫椤子来请,容七没有不回去的理。
但考虑到言无忧,他推迟了几天,把事和易归人交代清楚后,他才正式启程回岭南。
行至江南时,已然初春时节,积雪融化,便行了水路。
白日里,桫椤子是叽叽喳喳活像俩喜鹊说个不停,只有夜深入睡时,蓬船里才安静些。
泊好蓬船,桫椤子睡下后,言无忧醒了过来。
近几日,她心有不安,未有好睡过。
只因一句话。“岭南甚远,九姐担忧我,羡九大哥可以陪我回玉花楼吗?”
她可确定,那位羡九曾去过玉花楼,陪一位姑娘去过,那姑娘不是她,是另外的人,可是谁……她却是模糊。
记忆,她隐约的想起片段,却无法将其连起。
抱着希冀,她跟着容七,前往玉花楼,她希望,在玉花楼有认识她的人。
告诉她,她的身份是谁,她的过去是什么。
淡垂眸,无忧悄起身,瞧着蓬船外光亮,轻叹了声。
伸手理了理发丝,她探开船帘,弯身走出船篷。
静夜里,江畔芦苇已抽绿意,淡月映着江面水波,落得一片清净。
她喜清净,只有她自个儿待着时,才觉安全。
没有漠北,没有什么圣女,没有争斗……倘若一辈子如此,也是甚好。
但明显的,有人并不想让她独自享有片刻清净。
阵阵萧声在静夜里荡开,余有寒意。
无忧侧身,就瞧到船篷坐着一抹身影,他斜坐在蓬船上,手里拿着青萧,身上的白衣泛着月光,整个人也都柔化许多。
无忧并不意外。“容七。”
容七倒朝她笑笑。“我扰到你清眠了吗?”
“没有。”该是她扰了他的雅兴了。“时候不早了,我该……”
话未说完,容七飞身而下,直接揽住她的腰身。
眼对眼,她左胸一凛,下意识挣脱,而容七却不让她挣脱开来。
瞬间,又带着她飞至蓬船之上。
似打趣。“你这几日,睡的挺久。”
心有万千烦恼,她哪是在睡?无忧笑笑。“我只是困乏而已。”
敷衍之言,容七怎会看不出来?她的反常自她在漠北醒来开始,桫椤子说要去玉花,她一反常态的应下来,途中却经常愁云满布,着实不像她所说。“仰羡玉花已久。”
“此去玉花,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不说,他得问。
静定方寸,无忧淡笑。“你之前也是让我去玉花,我有何话要说呢?”
她提之前他的交易,把他接下来的话堵住,教他无话可说。
无忧不知他心底所想,更不知自个儿是如何心思,只是直觉的要离容七远些。
眼眉略垂,她道:“你放我下去罢。”在船篷之上,她自个儿没办法下去。
听言,容七微怔,可依然带她落在船首。
他不懂,为何从漠北一来,她与他就变的形同陌路?
就像现在,才落地,她便立刻拉开与他的距离,不如当初。
“容七,你不会违反你我之间的约定吧?”她忽然提起约定之事,声调幽幽。“我随你去玉花,你会帮我找回记忆。”
她的话教他心有不适,却无法反驳。
沉默许久,容七才缓平气息。“当然。”
闻此,无忧未敢瞧他,偏过头,看着江中月。“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眼眉微转,她转身,欲要离去。
无忧掀开船帘,即将踏进去之时,手却被人捉握住,眼眸略抬,恰与容七深沉的眼眸对上,离的好远,却又是那么接近,近到她都能看清他眼里所想。
“明日便到玉花。”容七问她。“你,当真对我没话可讲?”
他目若晨星,眸藏清光,无忧虽有动摇,可仍是拒而不谈。
无忧伸手,把他捉握的手推开,目瞧着他,声清且明。“我对你,无话可说。”
说罢,便掀开船帘,自个儿进去了。
江畔淡月,也唯容七自个儿欣赏。
此夜,无眠。
自江南行水路来,桫椤子就日夜待命,直至玉花附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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