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倚着窗户,百无聊赖的瞧着窗外景色。
窗外有花,淡红浅粉色的光华,如轻烟笼罩,恍若仙境。
南羡九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他仍是一袭青袍,就站在垂枝杏花下,不避嫌的看着她,眼神内疚。
铃铛没瞧到他,百里优也不想见他,遂伸手想合上窗户。
“你别怕。”南羡九伸出一手,按住她想关窗的手,急忙道:“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见她?百里优微微后退,正身道:“我不记得,与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罢,便强拉着窗户,关上。
窗外传来一声。“你仍是恨我吧?”
恨?恍然已然十四年,百里优不知道她的恨意还能带来什么,是南羡九的愧疚么?
她十四年的年华,就换的他的愧疚吗?
“南羡九,我与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背靠着窗,细道。“我不怨你了,也不想再追究当年的事情。”
南羡九沉默。
好久,他出声,喊出她的名字。“小优。”那是过去他经常喊她的亲昵。
“你失踪多年,我未曾安稳过一天,我很后悔当时的摇摆不定,也很恨自己没及时去寻找你的下落,一切都是我懦弱所致,所以我并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想让你念着往日旧情,能把我当做可以依靠的人。”
他说的诚恳,可百里优知晓,这份道歉,来的太晚了。
☆、诬陷
从若台林出来,已然很晚,闻人靖打算就此先回客栈,待明日再去探望百里优。
可他甫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闻人静拉到一边。
所问的不过是白日里的事情。
闻人静有点生气。“哥,你为何要偏袒百里姑娘?你明知,她腹中孩子绝不是你的。”
两个月的身孕,两月前,闻人靖明明就在闻人山庄料理各种事务忙的不可开交,怎会有时间能让百里优怀有身孕?
闻人靖却不以为意。“孩子是谁的,倒是无所谓。”
“哥!”闻人静哪能接受百里优怀着别人的孩子进闻人家。“可她是……!”
“小静,别闹了。”闻人靖抬眼望向别处。“我自有分寸。”
闻人静仍是不开心,闻人靖喊几个侍卫便强制性的将她送回客栈,见天色渐晚,他想来想去,还是要去百里别苑一趟,遂想往别苑路上去。
不过,他没走正门,而是悄然的溜进别苑,垂枝杏林里,他瞧到了百里优。
她伫立在杏花下,闭着眼仰着头,双手接着缓缓垂落的杏花。
闻人靖没动,站在原地凝望着她,直到侍候她的小丫头端点心过来时惊呼着,百里优才转首注意到他的到来。“闻人公子。”
“是我。”他笑着。
百里优微整身,然后打发铃铛退下,朝着闻人靖礼貌行礼。“今日之事,我还未谢谢你。”
谢谢?闻人靖脸容微凝。“我是当真的。”
“闻人,我很感激你。”她长叹气。“但我不能耽误你,你前程似锦,背负我的故事,只会给你带来不幸。”百里优想的很清楚,虽然闻人靖的举措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但她不能自私的拿别人来成全自己。“我明日就和我大哥说,你不必娶我,我不必嫁你。”
百里优的拒绝已然很明确,但闻人靖却不忍。“难道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怀着的孩子并非是我的,而是殷容七的吗?”
听言,百里优偏首。“你知道?”
“能让你肯为他生孩子的,除了容七,我想不出还有谁。”闻人靖言语中充满着深深的无奈,就算百里优不是言无忧,他也太了解她了。他又道:“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不为孩子着想?……我可以给你家庭。”
“可我终究,怀的并非是你的孩子。”
“我不介意。”
“……”
“关心你的,并不止殷容七他。”
瞧他淡定神态,百里优道。“你会后悔的。”
百里优不知道为何闻人靖要娶她,所以对于闻人靖成亲的要求一再推辞,闻人靖倒也是大度的给她时间,在他走后,百里优叹口气,就回屋歇着了。
是夜。
夜色深了,浅江边的渔家早已收拾好,他抱着酒坛卧在舟里,淡月散在江面之上。
桫椤子被他老早就打发走,没人知道他在哪。
“是我的孩子。”可闻人靖的话犹在他耳边,殷容七又灌了口酒。
当是时,他师傅懒得起床,他便代替玉青子前去武林盛会,可怎会知晓君霁紫会道出那事?百里优已怀有两月身孕,该是在楚北渚时之事,可楚北渚,他从来没动过百里优。
那时沉水香防他紧密,压根不会给他半分接触到百里优的机会。
可百里优,如果不是他的孩子,又会是谁的?他好想跑去别苑问她,但她先前与他已定下约定。“往后,你是容七,我是百里优,就此不见便好。”
殷容七再拿酒,又是猛灌,动也不想动,只是瞧着月娘不断的打转,转的他都有些晕。
“容七……”像是幻觉,他耳畔竟然响起浓重的□□声。
他觉得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是哪里……是哪里……他脑海里好像出现了淼香子林时的画面,但他的潜意识始终认为当初在楚北渚里,只不过是场梦境而已。
可真的是梦魇吗?
微红的淼香子林,不间断的喘息,匀称修长的腿缠着他的腰……都使容七猛地清醒。
难道,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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