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并且与她说会帮助她,让她平安离开七响涧。
“我娘亲的事,你想必也知道,我也很感谢你能守口如瓶。”她转移话题,沉道。“但既然身为百里家主,我势必要捡回百里家的威望,而不是拘泥于你或其他人,夫君什么的,待此番盛会后,我会从中挑选……”抿紧唇,她又道:“我与你,是万万不可能。”
“至于缘由,你应该知晓。”种种缘际,她不能明说。
寝房沉沉,听她说到原因,他便直接点破她话里的意思。“你仍记挂着害你失踪的人?”
听言,百里优嘴角冷笑,她反问殷容七。“我怎能忘记?”
醒来已是数年后,百里家已然不是百里家,疼爱她的爹爹因她失踪而逝世,好友柳云因她失踪而失踪,他们都有着各自的人生轨迹,而她的人生,却只停止在十四年前。
声调略颤。“你要我怎能忘记?”
“我……”殷容七怎能不知当年岭南玉花楼所做之事。
“你所爱的,无非是天真烂漫的言无忧。”她说此话时,眼神有些难以割舍。“可我并不是她,我也做不到她那般对你的……”舍身相救,是她现在不能再做的。“所以……”
“你走吧。”
简单的三字浇灌至他心底,满满的尽是无穷的绝望。
这时,别苑那里又传来打闹动静,甚至还夹杂着桫椤子声调,容七知道自己不能多留。
他沉道。“我知道了。”
说罢,便头也未回的离开,可临行时,他脸上仍是挂着笑,只是这笑,没半点暖意。
待殷容七的身影离开寝房时,百里优整个人像是断线风筝般,摊坐在地上。
所有的线,都该断的清清楚楚,她清楚,所以容七的离开也在她预料范围之内。
只是,她没预料的是,见到容七离开,她心底却是万般酸楚的。
这感觉不好受。
眼眶微热,眼泪止不住的留下,她越擦越伤心。
一只手递给她精绣手帕。
言语轻佻。“我走了,你便哭了吗?”
听到明显揶揄之声,她泪眼朦胧的抬头,就瞧到殷容七的俊脸含着笑。
百里优又急又惊,想板着脸继续做戏,却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个儿的心绪,完全被他的笑所俘虏,还没来得及擦眼泪。“你、你骗我。”
见她落泪模样,容七怎能忍心,替她擦去眼泪。“算是我骗你了。”
他再道。“但我希望,我临走前,你能骗我一下。”
百里优抬眸,不懂他话里何意。
“我知道你不能是言无忧。”他俊颜撇近她。“我只要你现在是她。”
她怔怔然,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可容七重复道:“今夜,我只希望你是言无忧。”
“如果你愿意。”他朝她伸出手。“现在便和我走。”
瞧着他伸出的手,百里优目光上移,看到他深沉目光后,心下一震。
那目光,饱含着浓重的□□气息。
八成是着魔,她伸手,将自己交予他,而容七自是紧握着她的手。
他略挑眉,看似轻佻道:“无忧,可是什么话都听我的。”掌心甚至紧张到出汗。
百里优道:“我知道。”
他眸色更深。“她是我妻子。”
“我知道。”她说。
容七解下自个儿的衣裳,将她裹得紧紧实实,随即便带她离开。
烛火将灭未灭,寝房变得空荡荡。
☆、百里锦与梨花
百里优醒来时,已然天亮。
明亮的寝房,搁置的琴盒,摆置在窗外的绣球花,所见之物均是她香闺里的物品。
很显然,昨晚,是她作为言无忧的最后存在。
她知道殷容七对言无忧的感情,但言无忧不是百里优,那不是她所能接受的,暂不说他的身份,单是俩人的辈分搁在那里,也是挑战道德伦常的。
稍动下身子,她掀被而起,是时,服侍她的丫头便准时推门而来,手里端着热水。
小丫头说的尊敬。“姑娘,我帮你更衣。”
好似百里家上下对她都是尊敬,生怕哪句话会惹她不高兴似的。
百里优无奈笑笑,想由着她来,可想起昨晚,便先让小丫头出去,自个儿清理身子。
待梳洗后,她便循往常般,去大厅里与她嫡兄一同用膳。
可她甫踏进大厅,却发觉气氛有点奇怪。
厅座无人,仅有几位侍候的家仆,几人寂静沉默起来。
她问。“我大哥呢?”
几位家仆你瞧我,我瞧你,皆不敢言谈。
她再问,只是语气放的严厉些,见此,家仆老老实实道。“在议事厅……”
“去那做什么?”大早上的,她大哥去议事厅做什么?
“武林盛会即将来临,几位世家主来找锦少爷商讨……”
“商讨什么?”
家仆低着头。“说是婚事。”
提婚事,百里优才意识到,她大哥貌似没婚娶过,而依他年纪,该有好多人催促了……
她沉道。“百里家将有主母,你们该是高兴才对。”
听她之言,家仆更加扭捏道。“不是锦少爷的婚事。”还看向她。
告诉她。“商讨的是您的婚事。”
她的婚事……?
听到这里,百里优再顾不得其他,便朝议事厅奔去,一路上自是引起家侍的注意。
服侍她的小丫头在后面是拼命的追喊着。
绕过水榭亭台,当她在别苑议事厅找到百里锦时,厅内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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